柳神针不动声色的抽出四五根银针,似乎毫不思考,手法娴熟的噌噌插入李县长小孙女的周身的几处大穴之中。
银针在她的体内停留了片刻之后,柳神针才呼呼的拔出,此时,银针上包裹着一团稠乎乎的黑色物质,那物质散发出浓烈的臭味。
“怎么样,神针先生,双儿还好吗?”李县长站在一旁揉了揉眼睛,“我可怜的双儿,她爸妈如今都在外地,我都已经做好了把她爸妈叫回来帮她下葬的准备了。”
柳若霜白了李县长一眼,冷哼道:“李县长,你不要说这种丧气话,我师父可是神针,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更何况你的小孙女现在还没有到要死的份儿上呢!”
听着柳若霜的呵斥,李县长忙在脸上拍一巴掌:“是,是,姑娘说的是,神针先生医术超绝,一定能救好双儿。”
“呵呵!”柳若霜心道,“这个李县长,之前遇到上门诉说冤情的,置之不顾,还一副凶恶的样子,现在自己的孙女生病了,倒是还知道服软,大概这种人也有些良心吧。”
在此时,柳神针却是看了一眼柳若霜,无奈的摇摇头。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但跟了他多年的柳若霜,一眼就能看出,师父这次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就算他医术高明,要想救李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柳神针又抽出几根银针,拿在手里,还未下针,反而看了一眼林铭,再面朝李县长,说道:“李县长,你孙女的病我未必能治好,也只能稍微缓解一下!实在不行的话,只能由林铭来试试了!”
“什么?神针您老人家都没有办法吗?”李县长顿时着了慌。
而后,他看林铭一眼,不屑的嘀咕道:“神针都做不到的事情,一个毛头小子,能做什么!”
他几乎陷入了绝望,眼睛灰蒙蒙的,无神的站在一旁看柳神针施展银针。
“林师兄,这个老家伙太可恶了,他居然看不起你!”柳若霜趴在林铭的耳边,咬牙切齿的小声嘀咕。
林铭摇头,微微一笑:“我又凭什么让他看得起我?”
柳若霜上下翻翻眼睛,低声道:“我师父让林师兄来,一定有他的道理,我看这里风水不对劲儿,我师父说治不了,那大概是因为风水所致,所以治不了,但你懂风水,你来了,就没准能治病了!”
林铭无奈的笑了一声:“若霜师妹,你觉得这里风水不对劲儿,那让你来看不就行了吗?这里可用不着我啊!”
“切,林师兄,我只是感觉不对劲,但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啊,我看你,一定是知道这里有什么问题了吧!”柳若霜精明的说道。
林铭皱了皱眉头,仰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眼睛最终落到屋子中央吊着的白色灯管上。
在贫穷的万民县,这种白色的灯管大概也只是在李县长这种“富裕”的家庭才会有的物件。
在那白色的圆形灯管处,周围挂着两个白玉雕件般明亮的挂件,那是一龙一凤的雕件,材料好似白玉,也好像是石头,看样子很好看。
但林铭一看,就感觉到那挂件来者不善,从那里面,弥漫出一股很不好的凶煞气场,那气场倾泻而下,直逼李双的床上,从而落到他的身上。
望着那挂件,林铭此刻似乎听到了一阵阵兽类的尖叫声,还有咝咝的声响。
那好似隐匿的声音,哪怕是林铭这种修炼多年,灵台清明的人听到,都感觉内心有一丝烦乱。
“呵呵,好厉害的挂件!”林铭冷哼一声,眼睛转而注视到李双的身上,望气之下,他也是能够清楚的看到,一股股黑气不断从摆件中渗透到李双体内。
噗呲噗呲……
柳神针毫不停手,准确而且迅速的把银针插入李双的经脉中,然后抽出来。
每一次银针抽出,都能带出大团的黑色粘稠物质,但是,在几十针下去之后,黑色物质依旧很浓重,那黑色的臭物,好像无穷无尽。
柳神针终于站起身,摇摇头道:“不行,邪煞入体,银针不能将进入身体的邪煞都带出来!我已经从她的体内带出一些黑煞,她的命是保住了,但还醒不来。”
最终,他的眼睛落到林铭的身上:“林铭,你来试试怎么样?”
“什么?神针先生,你让这个小子试?”李县长忙站在柳神针的面前,“神针先生都无法将我孙女治愈,这个年轻小子,有什么能耐!”
林铭面无表情的站着,并不气恼,他心里在想着有关李县长和万民县的种种。
万民县之所以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情,主要原因还是李县长不作为,就像刘恶霸,还有贾家,如果李县长肯出手的话,就轮不到他们欺压万民县的民众。
想了一通之后,林铭打算在李县长的身上下功夫,毕竟他是万民县的头头,而自己,不可能一直呆在万民县帮这里的人制止恶霸,唯有让这头头出面,才能保证这里的人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柳神针道:“李县长,你也是个读书人,你知道术业有专攻的道理吧!你孙女的病情不是一般的杂症,而是跟风水有关系!而林铭,虽然年轻,却是一位风水师,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治好李双,但未必不能一试!”
旋即,柳神针又摊摊手:“反正以我的医术,只能保住李双的性命,如果我再出手,最多也只能将她救醒,却不能根除。如此,倒是不如让林铭来试试!”
“你明明能救醒双儿,神针先生,那您就行行好吧!”李县长哀求道。
柳神针道:“不是我不想救醒她,而是,就算救醒了,她也清醒不了多久,她邪煞入体,随是病因,但病因并不在身上,而在其他地方!”
“不错,病因在其他地方!而且就在这屋子里!”林铭忽然提高声音道,“我已经找到那病因所在,现在就看李县长信不信得过我了!”
“什么,你找到病因了?”李县长一愣,有些难为情的皱皱眉头,“那好吧,你说说看,病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