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照例漫长,从温故主动吻秦苏墨开始,再到他反攻。
疯狂掠夺过后,秦苏墨狠狠地用冷水清醒了一下自己。
然后才明白,什么叫做失控。
夜凉如水,整个别墅仿佛陷入令人窒息的氛围之中,紧绷着一根随时会断的弦,人心惶惶。
管家看着有些失神的秦苏墨,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秦先生,您身上的血——”
“不是我的。”他双手撑在栏杆上,衬衣散乱,风顺着敞开的领口注入锁骨,斑斑驳驳的,是血迹。
“叫几个医生过来,要女的。”
几乎是温度骤降于零的命令。
医生都是提着一口气治疗她的,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被这样对待呢?
她在混沌之中醒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推下了地狱,那里有一个恶魔,在她身上留下了疼痛的烙印。
卧室宽敞又明亮,除了冷冽的白与黑,几乎没有多余的颜色。
她觉得浑身都在发冷,就是在这个房间,可怕的记忆再次浮现,掀开被子,想逃,没有任何犹豫。
身后却传来毫无温度的声音。
秦苏墨的指尖转动着一根烟,慵懒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绝望。
似乎是很享受她见到他那副慌张害怕的模样,就宛如见到猫的老鼠,可他却又拥有玩弄她于股掌之间的本事,她躲不过,逃不掉。
秦苏墨喊了喊她的名字,那张本就白皙的脸愈发苍白起来,没有半分血色。
“昨天只是个开始,你最好以后都做好被我睡的准备。”
“我不想说的太详细,这份文件上,该有的都有。”
丢给温故一沓密密麻麻的白纸,又落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签吧,不然后果你可以想象。”
“你逃不掉的。”
他就是喜欢毁掉这些美好的东西,就是喜欢逼温故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肆意妄为地践踏着女生的纯净和自尊。
干净无尘地皮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面色早就灰败绝望的温故,那份眉眼底下,是阴狠和邪气。
“你最好听话一些,别再动什么歪念头,不然后悔的只会是你自己。”
“我的耐心有限,猫捉老鼠的游戏玩几次就够了,明白吗?”
后来她问他为什么,他狠狠将她丢在一块墓碑前,在那里,他给了她原因。
自那以后,温故便习惯性地给秦苏墨道歉。
直到他不耐,几乎快掐着她的脖子,“你再说一遍试试?”
她害怕,手紧紧地攥着衣服,因为太慌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知道他生气的样子很可怕,结果,又是一句——“对不起。”
秦苏墨忽然拿她没辙,声音倒是有些凶,“不许哭。”
以为眼泪对他有用?会让他心软?
温长如的女儿配吗?
秦苏墨将温故囚禁在自己身边,停掉她所有的课,一举一动都派人监视。
温故哭着求他,让她回去念书。
秦苏墨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在我面前提这种要求,浪费你自己的时间,也浪费我的时间。”
起先,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报复心,直到偶尔一次,他无意间翻开她的课本,连续好几页,都被人涂涂画画,面目全非,“乡巴佬”、“丑八怪”、“不会说话的结巴”、“没人要”、“你身上好脏呀!”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所以,她一直被人欺负?
秦苏墨有些烦躁,诡异的是,找不到什么确切的原因。他告诉手下的人,替温故办休学手续,彻彻底底让那个地方和她脱离关系。
他不明白,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秦苏墨紧了紧怀里的人,莫名其妙说了一句话,“你身上很香,一点都不脏。”
那些人,都是在乱说。
不许听。
温故咬了咬唇,害怕又戒备的眼神忽然泛着泪光,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不许哭。”
结果哭得更凶了。
奇了个怪,威胁好像没有用了。
秦苏墨唯一失误的,可能就是让温故有了孩子。
有时候要得急,并未做什么措施,她没经历过这些,不懂得要怎么保护自己。
蠢到去什么小诊所打胎,差点要了她的命。
他确实不该让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女生承受这些。
该报复的,也还得差不多了。
听说,她躲他的那几日,只能住在底下停车场,环境肮脏又潮湿。
无法想象。
霍云杉骂他是变态。
好像有些道理。
他对温故确实做了很多很过分的事。
后来,才稍微温和一些。
不知道是哪一次,在一个甜品店橱窗前,温故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吃的,好像有些傻眼。
从心中油然升起一种要满足她的念头。
于是,秦苏墨将整个甜品店都买下来了。
“想吃什么就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