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男人很是熟人的,从马车里面拿出了一副棋子,摆在了秦曲面前。
微微挑了挑眉,“会吗?”
拿起一颗棋子,自顾自的下在了一个地方,随后向他伸出手。
男人莞尔,拿起黑子,随在她的边上又下了一颗。
秦曲紧跟,男人也步步紧逼。
“本以为你只不过是才智过人,却没想到这棋也下的那么好。”
秦曲落下一子,“常言道,人生如棋。能够把人生过的很好的人,这棋一定也下得不错,小玉子自以为只不过是勉强活着,也算不上是什么高超。”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拿起棋子真打算要下,扫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再抬起头看着对面狡黠的人,“古人常言,女人都是祸水,这越是美的女人,她的话越是不能相信。从前我也总以为这句话只不过是戏言,现如今才知道这女人果真是个祸水。
姑娘只不过是片刻的伤神,我这一局棋就已经输的惨不忍睹,说是将来有一日,姑娘在我面前来个痛哭流涕,说不定我连命都保不住了。”
淡然的收起了棋子,又将白纸交给了对面的男人。
“只不过是一些小手段罢了,是你对我没有设防,所以才会如此,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你对我有了防备,我自然也就不会得手了。
再者说了,也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会拥有那种一颦一笑惹人失神的本事。”
卿念,应该才是那个传说中,真正的红颜祸水吧,一颦一笑有的人人心魂牵引,就连不食人间烟火的君珏也都为她如此,红颜祸水这四个字应该是当之无愧了吧。
对面的男人轻轻皱起眉头,下了一个棋,又看向她等待了许久。
“姑娘这是在想些什么,眼看着这棋局都快输了,姑娘还如此心不在焉,到时候也别说是我趁机欺负了姑娘。”
秦曲回过神来望了一眼,如今的黑子被白子围绕,眼前也只剩下了两条路。
要么突破一个口子,打一个两败俱伤,要不然就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那有什么趁人之危,刚才我趁机赢了公子一句,现在公子抢回来,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秦曲随意落下了一颗棋子,黑子就彻底被白子给包围,她输了。
对面的男人稍微一愣神,随后又很是自然的收拾了一番,继续下棋。
这一路上两个人都极其有默契,一输一赢,只不过却再也没有开口。
“公子天快黑了,我们是继续赶路到下一个地方,还是先在这里住下来?”
马车外架车的奴仆敲了三下马车问了一句,两个人挑开车帘,这才发现天色已晚。
“此地离君国还有多远?”
奴仆我看了一眼现在的地界,很是恭敬温顺的说道,“只不过是两三个时辰的路程,公司说是继续加入我们也可以加快速度行驶,相信不过两个时辰就可以到达,只不过公子与姑娘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在赶路的话只怕身体吃不消。”
男人听了这句话,转过头去看了看身边的秦曲,虽然这一路上她什么也没说,只不过时不时扭动着身子,偶尔探出头去看看,也足以说明他这一路的劳累。
“公子不必为我考虑,说是累了直接休息便好,若是愿意带我赶路也无妨,小女子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这一点罪还是受得起的。”
看出了男人的担忧,秦曲柔柔的开口,语气和缓,也没有要着急回去的意思。
“既然姑娘都已经这样说了,那我们是不是在路上耽搁一夜也没有这个必要了,归心,世界自然是半点都耽误不得的。
我们不如继续赶路,待到回去之后,姑娘再好好休养便是,只不过在路上说是有什么身体不适的情况,还请姑娘明说。”
秦曲轻轻点点头,感激地看着男人,“多谢公子费心,小女子回去之后必然重谢。”
马车继续一路行驶,而这边秦守也一早回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聚集在一起,哭哭啼啼吵吵闹闹。
“爹爹,女儿也实在没想到姐姐居然会因此一去不复返,这一切都是女儿的错,请爹爹不要责怪姐姐。”
秦乐跪在地上,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的掉落,含着泪的眸,轻咬着唇瓣,苍白的脸色,温柔的话语,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心疼,又怎么可能忍心罚她。
“你这孩子为父何时说过要责怪于你?这一切都是你姐姐惹出来的事情,自然要你姐姐去承担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等到那个逆女回来之后,为父在重重之和发育,他必然不会让你受这些委屈。”
秦守亲自走到秦乐的身边搀扶起她,又温柔的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珠,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怕碰碎了珍爱宝物。
“爹爹怎么能这样说呢?常言道到姐妹本是一体,姐姐说是出了什么事情做妹妹的又于心何忍呢?
希望爹爹可以看在乐儿的面上,等到姐姐回来之后一定要重轻发落,无论姐姐说什么做什么都一定要饶恕姐姐。”
秦守下意识的不想答应,可是却又不想让秦守失望,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一家人就继续坐在那里等着秦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