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僵持了许久,一个人也都不肯开口说话。
最终君御还是忍不住开口嘱咐了几句,“既然已经决定要去了,我也就不阻拦你了,不过你必须要保护好自己,一旦你出现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把你给抢回来。
君芷确实对我很重要,只不过。为了他,我还能够顽强的活下去。可没了你你叫我怎么有活下去的勇气。”
君御一番话说的很是动容,卿念很果断的答应了他。
两个人依依稀别站在门前,一个舍不得走,一个舍不得放手。
最终,卿念还是抬起脚,跨出了那一步,“君御,你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保护我自己的,我也会定时给你写信,告诉你我平安。”
君御看着卿念,人生第一次有了羁绊,却又要放着这个羁绊离开,
这叫他怎么舍得。
拉着卿念的手,突然,他用力的一扯,把她整个人都带到了自己的怀里,君御大口大口的嗅着她身上的体香,过了好久才肯放开她的手。
“念儿,你过去了千万要记得自己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鲁莽,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君御第一次送别爱人,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告诉他自己此刻的担忧。
他此刻能做的也只有千叮咛万嘱咐,把自己想到的一切在这一刻倾吐出来。
“念儿,没有你的日子我要怎么过,此刻我真的好恨君文,如果不是他,我们两个人也不用忍受分离。”
看着君御这个小孩子的模样,觉得实在是可笑,卿念默不作声,就站在他的眼前,听着他的每一句每一句。
“君御,我不是一个孩子,我已经有了照顾自己的能力,也有保护自己的实力,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卿念就离开了王府,两个人商量了一晚上,丝毫不知道他们正在讨论的那个人已经出了大事。
君芷被君文关在公主殿里,目光凶恶的看着那个人。
“君文你这人还真是失败,你看看自己的身边除了另一个权力,还有别的人为你担心了。
你的身边连一个爱你的人都没有,做着这皇位,一个人忍受着每一日的凄凉寂寞,这或许对你来说就是最大的惩罚。”
君芷的话刺痛了君文的心,看向君芷他伸出手,目光无限怀念。
“君芷我本以为你是我生命中的光。我对你那么好,一直无限的包容你,可是你却心甘情愿放下了这一切,为他们做卧底,背叛我!
我也是你的兄长,对你也同样的好,可是为什么?你就是要偏向他们!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呢?是权力,是财富还是其他的一切,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可是你却偏偏要做这种让我失望的事情。”
君芷不屑的看着他,“君文你难道不觉得你自己可笑吗?只不过是一个乱臣贼子,居然还有这种胆子问我想要什么?
我,君国唯一的公主,我永久的一切,那是你一直不敢想象的东西。我的身份比你一个贱奴生下来的孩子要高贵的多,你又凭什么来当我的兄长?你难不成真的以为,本公主这些日子跟你虚与委蛇,就是为了那些金银珠宝?”
君芷嘲讽的看着君文,虽然被他们绑了起来,脸上也受到了一些伤,可是却丝毫没有失去作为公主的高傲。
君文看着,这是他最讨厌的模样,这认为自己出身高贵,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其他人的样子,你们凭什么?不就是选了一个好地方,凭什么,凭什么啊!
“君文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懂得那种感觉,你自以为自己出身低贱,被我们摒弃在外。
殊不知是你自己看低了自己,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人就凭什么觉得自己高贵,哪怕有朝一日你真的登上了地位又如何,你也不过是金絮其外,败坏其中。”
这一句说到了君文的伤口,他看着君芷,突然情绪变得非常激动,直接过去掐住了她的脖子。
手上爆出的青筋出卖了君文的情绪,他颤抖着,怒目相斥。
“君芷像你这种从一出生就高高在上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出我低贱这种话,你不知道从一开始所有的人看着我的眼神,都好像在告诉我,我只不过是一个贱奴生下来的孩子。
你们都是皇子高高在上,你们的背后也都有许许多多的势力,你们有权利去竞争,去索取你们想要的东西。可是我呢——我只能通过一点点的努力去换取,君芷这样的你凭什么说出这种话。”
君芷默然片刻,又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容中的嘲讽,看得君文恼怒。
他放开了君芷的脖子,转为卡住她的脸。
“君芷,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君芷满是不屑的看着,“君文,每一个人都是自己选择的路,是高贵,是优雅,是低贱,是卑微,那都是你自己做的选择。
跟出生有什么关系?那只不过是为你自己的懦弱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罢了,你真的觉得你自己的出生,才是我们大家对你摒弃的理由吗?”
君文听到这话情绪又不忍开始激动起来,他退后了几步,看着眼前的人。
双手握成拳头,浑身都不住的颤抖着。
等了好久,君文才开口质疑,“君芷你以为你说的这些话我会相信吗?你这样说是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怎么可能会有人连出生都不看,怎么可能会有人和低贱的人做朋友!”
君芷含笑转过脸去,这一次无论是君文说了什么,君芷也都不在开口了。
君文不耐烦的大喊,过去掐着她脖子,手不住的用力。
“君芷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可以放过你吗?你不要再做梦了,也不要再用那种恶心的声音跟我说话,更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这一次我绝对不可能心软了。”
君芷呸了一句,仇视的眼看着君文,那人生就像是催着毒一样直直的进入了君文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