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沈茵茵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
在这一个月里,傅承烨一直都有收到沈茵茵的消息,他知道沈茵茵和时光并不住在一起,也知道那边并没有许肖雪的人,所以,沈茵茵母子俩现在非常安全。
这让他很放心。
一个月后,许家传来了一个大消息。
赵梦梦生下了一个男孩。
并且,为了方便照顾她,许天明已经把赵梦梦和那个孩子接进许家去了,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按照许家夫人的规格来的。
更甚者,连许家的佣人都开始管她叫太太了。
当许母回到许家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鸠占鹊巢的场景。
她气的浑身都在发抖:“谁让你在这里的?滚出去!”
赵梦梦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你又是谁?凭什么这么个态度跟我说话?我看,该滚出去的人是你才对。”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许母快要被气炸了,“李妈!把她给我轰出去!”
保姆李妈却站在一边,为难的看看她,再看看赵梦梦,一动都不敢动。
“李妈!”许母惊愕的看向李妈,“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李妈还没说话,赵梦梦先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
“我说大婶啊,你凶什么凶?脾气这么差,怪不得早早就当了黄脸婆,怪不得天明厌恶你呢。你对李妈吼什么?她奉了天明的命令,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现在,她可是我的人。大婶儿,我好心劝你一句,赶快走人,省得惹些不必要的麻烦,对你对我都不好。”
许母气的上前就要打她,却被李妈拦住了:“太太,您千万别激动,夫人她脸皮儿薄,万一留下指痕,老爷肯定饶不了你的。”
她苦口婆心的劝着。
许母眼前一阵晕眩:“你叫她什么?”
李妈垂下了眼,不敢直视她的眼神:“夫人……”
“你们都疯了吗?!”许母失控的尖叫,“她算哪门子的夫人?她就是个被人包养的贱货!”
“谁在那里大喊大叫?”
这时,门外传来了许天明的声音。
许母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赵梦梦的脸上则立刻挂上了明媚的笑容,起身迎了上去:“天明,你回来了,瞧,今天家里来了稀客呢。我都没有想到姐姐今天来,没有照顾周到,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她说话的声音很娇媚,哄得许天明一颗心都酥了,他轻轻拍了下赵梦梦的脸:“看你说的,什么怪不怪的,快回去歇着,刚生完孩子,要养好身体才行。”
赵梦梦帮他脱下了外套,笑着说:“我呀,就是闲不住,还是伺候你比较开心。”
许天明笑了,但是当他看向许母的时候,脸色又瞬间变了。
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和他有仇的人一般,充满了厌恶和不耐烦:“你来干什么?”
他的眼神像一颗锐利的钉子,深深的扎进了许母的心里,她感觉自己整颗心脏都在疼的颤抖,她指着赵梦梦:“天明,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又指向保姆怀里的孩子,一字一句的质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许天明的眼里丝毫的歉疚也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冷漠和厌恶:“怎么回事你自己不会看吗?咱俩结婚这么多年,你就生了小雪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你觉得对得起我们许家吗?我们许家家大业大,将来是要有继承人的!”
“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只要小雪一个孩子就够了!也是你自己说过的,将来许家的一切,都是小雪的,你不在乎她是男孩女孩的!”许母的声音都嘶哑了。
“那是因为她以前还没有结婚!”许天明生气的皱起眉,“现在她已经成了傅太太了,我把许家交到她手里,就等于把傅家白白送给傅承烨!我许家辛苦多年打下的江山,凭什么拱手让人?!你这个妇道人家,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个屁!”
许母的眼眶已经快要兜不住眼泪了,她倔强的抬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许天明:“许天明,你今天跟我说清楚,到底打算怎样?你让家里的人都管她叫夫人,置我于何地?我算什么?”
“你算什么还用我亲自跟你说吗?”许天明看到了她眼里的泪,但却没有丝毫的心疼和怜惜,只有嫌恶,“赶紧走,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
说完,他推开她,便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伸出手去:“来,把浩浩给我抱抱。”
保姆忙把怀里的小婴儿递给了他。
许天明一边哄,一边笑:“真不愧是我儿子,你看,长得多像我!”
赵梦梦心里小小的心虚了一下,但转瞬即逝。
她笑着附和道:“是呀。”然后给了许母一个得意的眼神。
许母压抑的愤怒被她这个眼神点燃了,她上前,一把拉过许天明的胳膊:“许天明,你跟我走!”
“你发什么神经?”许天明惊愕的看着她。
“你跟我走,去跟小雪说清楚!说你现在有了新欢,说你的许家有了新的继承人,不再需要她,也不再需要我了!”许母声音尖利的喊道。
她的声音吓到了许天明怀里的孩子,小婴儿撇了撇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一哭不要紧,赵梦梦立刻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乖乖,来,妈妈抱,不怕不怕,宝宝,没事的。”
她嘴上这么说着,却丝毫也没有要把孩子抱回楼上的意思,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许天明,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许天明见到孩子哭,已经一肚子的火了,现在又看到赵梦梦这样可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抬起手,一巴掌扇到了许母的脸上:“让你赶紧走你不走!你是不是故意想要害我的孩子?!你这个阴险狠毒的女人!赶紧给我滚出去!”
许母整个人都被打蒙了。
她透过泪眼看过去,看到了许天明厌恶的神情,赵梦梦窃喜的样子,还有旁边一众仆人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