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留你下来为皇上看病!”
楼兰一番话语掷地有声,林菀菀自然是惊诧不已的,那个冷血无情的皇帝就是今晚这出闹剧的始作俑者?
“嗯,白日里你给他看病虽然没说出过究竟,但他终归是怀疑的,所以,自那个宫女进来的那刻起,就是一出连环的计谋,还好夜里惊醒将人搬了走,要不然此番我几人定然已经狼狈逃命在那追捕之中了!”
眼睛望着外面那还有一些未散的黑暗,楼兰的眉毛皱的老紧,显然在这不安全之地已经是极大的忍耐了,若继续呆下去,还不知会有多少风波未平。
尽管没有睡意,但几个人还是略微休憩了下,以免后面还有什么不察的风雨会让他们措手不及。
接近中午的时候,殿上来了旨意,要他们去觐见皇上。联想到这两日的见闻,林菀菀不由担忧起来,生怕会出什么纰漏。
她被太监带到皇帝跟前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美艳非常的月贵妃也在,此时的她毫不避讳的依靠在皇帝那臃肿的怀抱中喂着他吃着新鲜的葡萄。见她前来。月贵妃看着她那高耸的腹部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幽光,却还是懒洋洋的起身在一旁的扶椅之上坐了下来!
“叶夫人,听闻昨晚上受了牵连,又有人在你的汤药之中下了滑胎的药,身体可否有恙,需要找太医来看看吗?”
将她的跪地之礼免除,皇帝好不关心的问到,若不是林菀菀在楼兰的说明下已经明白个中原委,此时定然不知如何应对了。但这些只能是她内里的想法,在面对皇帝时,她还是只得小心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回皇上,民妇无碍无需动用太医!”
“叶夫人想来也是福佑之人,昨日白天你与我诊脉并没有说出个因果,也是谦虚慎言了,今儿你再跟朕把脉试试,不管情况何如你且照直了说我定然不会责怪的,这一点,朕的月贵妃可以给我作证!”
哪知道,皇帝召唤自己来并不是了解之前的事然后让她回去,而是又让她把脉。
这里的内室宫殿,楼兰和归芷只能等候在外不能进来,如此就只能靠她一个人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一点出了纰漏,这皇帝定要咬紧她来把脉诊治。
“好,既然皇上坚持,民妇就再把脉试试”
林菀菀低头向前,然后在太监为其准备的椅子上忐忑不安的坐下,又将手搭上了皇帝那枯槁的手腕。
奇怪,与昨日那诡异的脉象全无不一样,今天皇上的脉象不仅平稳有利,而且明明已经是老年人的身体,那脉搏居然堪比年轻人的活力。
“姐姐,你快放开他,这个皇帝昨夜里吸了人血补足了些失去的活力之相。”
脑海里传来小灵的警告声,林菀菀听闻后快速将那皇帝的手腕不动声色的放下。
“回禀皇上,民妇技艺拙劣,实在看不出陛下的脉象有何不妥之处。还妄莫要见怪!”
“皇上,您看,臣妾都说了您并没有疾病在身还很康健的很,您硬是不信,这不是为难人家叶夫人嘛!”
这时,百无聊赖坐在一旁的月贵妃起来亲手将林菀菀扶了起来。
林菀菀感激欲道谢,话还没说出口,那月贵妃原本平稳的脚步像是突然绊住了一般,失去了平衡,重重的压着林菀菀倒了下来。
林菀菀在她那一闪而逝的眼神中看到了阴谋的感觉,猝不及防的往下看,就看到那月贵妃拱起膝盖朝着她高耸的肚子重重的踢了过去!
“宝宝!”
“姐姐,小心!”
她的脑海之中警铃大作却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情急之下,电光石火之间她的肚子却闪出一道尖锐的白光将那月贵妃重重的弹了出去!
“啊!”
那月贵妃撞在一个柱子上面,尖叫一声后就晕了过去。
“你,你个刁妇,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我的贵妃!”
林菀菀还来不及反应这一切都是如何发生的,耳边就传来皇帝那惊雷一般的怒声!
她连忙跪下,瞬间有些伤了胎气,下体之间隐约有些见红了起来。但此时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在暴躁的皇帝跟前,误伤月贵妃的她无疑是将死的蝼蚁一般。
“来人,快宣太医,传朕旨意,叶氏妇人行为不端冒犯贵妃,虽有功除那瘟疫但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即日起幽禁淑兰院,没朕旨意万不可踏出房门一步!”
皇帝急急的命人寻来太医,又召唤出御前侍卫将林菀菀逮住送回。
在外等候的楼兰和归芷在听闻里面动静的时候便想冲了进去,谁知不久之后,林菀菀便被人提拖着出来了,那高耸的腹部之下,隐约有些见红。
那刺目的嫣红血迹瞬间刺激了楼兰的理智,他立马当下就想不顾一切带她离去,却被归芷死死的按住了手。
“楼兰,不可,现在出手只能连累菀菀一辈子都是通缉犯的身份!先回去!”
那御前侍卫的动作还算不得粗野,此时,还在细想前因后果的林菀菀也无限顾暇。直觉有一种突如其来的下坠之感,两腿之间涌出一阵温热,仿佛很重要的东西即将破体而出一般。
“小灵,我的宝宝是不是出了事情!”
“姐姐,你快找人去将哥哥找来,让他给你用内力疗伤修复,方才那一惊吓,你有早产的迹象!不过你放心,我还能护住一会!”
久不见小灵回答,林菀菀自然是焦急不已,心中懊恼着自己为什么要大着肚子出来。
进屋之后,楼兰和归芷将她扶到床上休息,她这才听到了小灵的声音。
眼眶里含着莫名的眼泪,林菀菀对楼兰说道。
“楼兰,你,你快些去找墨先生来!”
“ 不用,我已经来了!”
楼兰得令立马准备出去,却看见墨炔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前。那原本就威严沉默的脸庞眼下更是因为藏着莫名的火气而犹如风暴附体一般。
“楼兰,你带着归芷先出去,我要给菀菀输气,晚了怕是胎儿有问题,你们看紧前面,若有任何人来访都拖住!”
没有细问原因,墨炔快速坐下将虚弱的林菀菀扶了起来依靠在自己的怀里。
“好!”
明白此时自己在也帮不上忙,楼兰带着归芷出去了,只是那紧握成拳的手掌泄露出了此时他的愤怒。
“菀菀,苦了你了!”
心疼的将她已经汗湿的头发剥开,叶白沂出掌覆盖在她的后背之上,为那破了真气的胎儿输送自己的灵气。
“相公,宝宝!”
意识因为惊吓有些迷糊的林菀菀胡乱的说着话,觉得自己就如同被吊在油锅之上煎熬一般。
很快,一脉同出的灵气游走至她的全身,将她那因为孩子异常的遍体通寒给温柔覆盖,她能感觉自己体内有些紊乱的气息逐渐恢复!
良久,等到叶白沂停止输送之后,林菀菀这才清醒过来,感觉到后方那温热的胸膛传来靠实的力量,林菀菀这才惊魂未定的转身匍匐在他怀里低声哭泣。
“相公,我。。竟然伤了那贵妃!连累大家了!”
想起那一幕,林菀菀甚至觉得自己就是被压在下面也好,至少受伤的都是自己也不会连累旁人。眼下这功夫,她不仅成了罪人被囚禁在这里,连带楼兰和归芷都一并陷在了泥沼之中。
叶白沂温柔的将手在她的脊背处安抚着,林菀菀越想越伤心。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了。
“菀菀,你别哭,并不是你的错,只是旁人有心设计,你经验尚浅自然不是对手。相信我,你定然没事的,为夫会把你和师弟他们完整的带回去!”
“什么?你说这也不是意外?”
倔强的擦着眼泪,林菀菀抬起头问到。
“自然是我那好手段的父皇了,想必今天的一切都是他与月贵妃演得好戏。”
“相公何出此言?那月贵妃明明是被我腹中发出的白光打了出去的。”
“那时,不管你作何反应,月贵妃都会趁此机会受伤换的皇上大发雷霆将你留在宫中幽禁。你想,如果真的是你冲撞了贵妃,按理来说应当立马发配慎刑司才是,又怎么会只是将你囚在这宫中不做任何动作?”
经过叶白沂的一番提点,林菀菀这才觉得整件事确实有些蹊跷。
“我都已经说了诊断不出他的病因了,皇上为何还要将我留下了!而且今天我把脉,发现他的脉象又恢复正常了,然后小灵跟我说,他昨晚吸了人血!”
“嗯,你以为那个宫女为何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