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林菀菀灵血的压制,在加上叶白沂带回来配置的解毒药剂,楼兰的毒总算是解了。
叶白沂将他的伤口包扎完毕又将一旁的的棉被给他盖上了。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温暖,他出门一看,还没来得及换下衣物的林菀菀正在外面一块块的往灶膛里添着柴火。
“菀菀,刚才吓坏了吧,我去将空置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你去把衣服换一下吧”
林菀菀抬头看了看他,见他脸色已经恢复如常,说明里面那人已经渡过危机了,不由的跟着松了口气。
等到她换好干净的衣服,叶白沂已经将房间收拾好了。见她倚在门前没有说话。
“这屋离火墙远,晚上睡觉大概要冷一些。你先休息,我去看下楼兰情况就回”
叶白沂将她拉到床前坐下, 这天色一来一回也是夜深了。
“嗯”
林菀菀乖巧的脱了鞋袜钻进了被窝,等到叶白沂走出屋子,她捞起自己的袖子一看,先前被楼兰咬伤的地方已经看不到痕迹了,上面依旧白皙无暇。
她轻咬了嘴唇,心中又有点泛着空落落的疼。
这时,门外传来响动,她感觉闭眼装作睡着了。
人在眼睛不能视物的时候,听觉就会格外的敏锐。
她听到窸窸窣窣衣物脱下的声音,烛火熄灭,旁边的床铺猛地下沉。让她不由紧张的带起一股颤栗。
感觉到男性气息的接近,她的后背贴在他微热的胸膛之上,距离过分亲密。
“菀菀,为什么不问我关于楼兰的事情?”
林菀菀睁开眼睛,盯着一室黑暗出神,并未作答。
问了又如何,那也不是她能参与的,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失了名节的农家女子,他的过去也好,外面的世界也好,都是向往而不能企及的。
知道多了不是在徒增烦恼忧愁吗?
“我知道你没睡”
说话间,叶白沂将手搭在她的腰间,稍微一带力,两人又贴的紧了些。
“你觉得能说自然会说的,我相信你,就不用多问”
林菀菀想了想,挑了比较合适的辞藻回答了。
“这下山一趟回来话就不多了,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没有,就跟三娘说了会话。”
“菀菀,嘴上说着相信为夫,但心里却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没接话,算她懦弱也行,她觉得少说少错,是能保护自己的方式。
“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少了火墙的熨烫,林菀菀觉得,即使身旁有人也感受不到足够的暖意,手脚有些发寒。
晚上也是折腾,两人没多久就睡沉了去。
早上,他们是被隔壁房间的动静同时惊醒的。
叶白沂连忙过去一看情况,就看到楼兰已经苏醒,因为方才乱动,被躺着又因为经脉尽全身无力的他忍不住疼的龇牙咧嘴。
看到是熟悉的人进来,楼兰已经恢复生机的星眸有一瞬间暗淡。
“师兄,你可把我害惨了!”
他状似无意的说到,眼光却不住的四处乱闪观察周围情况。
“我托雪雕带信,你把东西给它带回便可,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还伤的这么重”
叶白沂坐在一旁为他诊脉。脉象虽然虚弱但是还算平稳。
“你这一出去就没回来。这不我憋坏了想出来走走,谁知道半路上突然被一群西域的高手围攻抢药。大意轻敌就这样了呗。”
楼兰大致说了自己受伤的原因,看到叶白沂脸上又有那丑陋的疤痕,英俊的脸上满是嫌弃的说到
“你怎么把自己整的那么丑,还有这间小破屋子是怎么回事,不要跟我说这段时间你音讯全无就是一直住在这个穷乡僻壤的破地方?”
“嗯”
叶白沂平淡的应了声,此刻,他仿佛又不是哪个安身于山林的大夫,而是那名动江湖的济世神医。
“枉我为你担心,怕你那残破的身体又有问题,你倒好,把自己弄成这鬼样子还一声不吭的”
楼兰到底还是少年天性,忍不住傲娇的哼哼唧。
“我在快死的时候明明是被一个姑娘所救,谁知醒来变成了师兄你,看来我是没有美人救英雄的桃花运啊。”
大概人在危急关头会对救了自己的人莫名深刻吧。他觉得那股幽香仿佛已经深入脑海,他还记得他咕噜噜的咬破了那姑娘瓷白的手腕饮了她的血。
说也奇怪,那血就像有了灵气一般钻过自己的全身,带来的暖意抚平了因为剧痛带来的所有躁动。
这事情太过玄妙了,那有血能救人的事情。所以说那一定是一场幻梦。
“姑娘?那是……”
叶白沂正欲说明林菀菀的身份,不知道怎么的,听闻向来不近女色的师弟第一次主动提起一个姑娘,这让他有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相公,先把早饭吃了吧”
这时,一个轻柔的女声就像晨起的朝露一般划过两人之间,打断了叶白沂即将说出来的话。
楼兰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怯生生的站在门口,她身穿一件淡黄色的棉布衣服,不施粉黛的脸小巧秀致,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着她们。
等等,姑娘,相公?!!
“师兄,你居然暗戳戳的什么时候结亲了?”
安静的山林里,楼兰的惊呼清晰可闻。
“嗯,我成亲了,跟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的师嫂——林菀菀”
叶白沂起身将林菀菀拉过来与自己并肩站立。神色温和的说到。
“什么!!”
楼兰楞大了嘴几乎可以放下一只鸡蛋了。
这特么什么神仙操作,他那眼高于顶,不近女色,无所不能的师兄,居然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