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煎好后。按照每个人身上标记的序号对应服药,每隔一炷香的时间观察药效。
但是结果并不理想,几炷香过去了,这八个人中无一人有开始转好的迹象。
其实不仅是蛊虫有千万种之分,瘟疫的病源也是,常见的诸如大规模灾害死了很多人后的瘟疫、因为动物染病后传人的瘟疫,还有无故自发的瘟疫等等,这些追究起来都不是同一种原因引起的。
所以,这次的八个药方,叶白沂是按照小灵说的接触蛊虫影响的药再加上八种日常克制常见瘟疫的药中和在一起形成。
现在,八个方子都么起到成效,就证明瘟疫的病源可能并不是常见的种类。
如此,叶白沂又翻阅了一下医典上关于西疆附近出现过的瘟疫病例,希望能从中找到答案。
西疆不同于南疆,那边草原荒山,人民餐风露宿随地而栖,以放牧牛羊的强壮著称。
因为饮食习惯的不同,那边多食用牛羊肉,由于条件有限,多以生烤或者炖煮为主,但是因为那边的气候原因,水是不易烧开的,所以很多时候食物并没有完全熟透就被食用了。
这样的话,如果是带有病源的肉,譬如牛瘟马瘟羊瘟之类的染病被屠宰分食,这种粗暴的方式是不足以杀死里面潜藏的病源的。
那么,有没有可能他们是将这几类的病源与蛊毒一起炼制种在活人身上传播呢?
有了这种怀疑后,叶白沂又重新配置了药方让林菀菀煎好后给病人服用。
谁知第一个病人刚服下药就出现了情况,他们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病情开始立马急转危。
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四肢失控的疯狂乱舞,眼睛泛白眼看就要这么断气。
叶白沂当即点了他的睡穴,经过好一番的救治后才把情况稳定下来。
如此一来,研制解药的过程似乎就到了瓶颈了。
纵然是医术高明的叶白沂眼下也有些个一筹莫展。
“相公,喝口水吧!”
见他已经很久没休息了,林菀菀担忧不已。毕竟此刻他的身上背负着诸多人命的包袱。
叶白沂端起水来抿了一口,然后有些疲累的依靠在椅子上。
林菀菀走上前,轻柔的为他紧绷的肩膀揉捏了起来,希望这片刻的放松能给他带来一些缓解。
“相公,歇息会吧,咱们肯定能把这个难关挺过去的。再不成,可以用我的血啊!”
“菀菀莫要胡说,这场瘟疫就算是把你抽光成人干也没有用啊,况且,既然是有心为之人为制造引发的灾难,如果不克服找到应对的法子,就会有更多类似的事情发生的,到时候四处都是民不聊生,疾病横行!”
叶白沂柔柔有些生涩的眼角,想他还是神医之名,此刻还不是无解,都是虚名罢了。
“相公,我有一事不解,这西疆的人,为何要做这些呢?”
林菀菀久在山村,对时局可谓是一窍不通。
“早在云国大统的时候,西疆虽然表面归顺,其实是暗自蛰伏的,他们自诩异族实力强大,兵民彪悍,如今朝堂上乱了时局,西疆那些包藏祸心的人肯定就会蠢蠢欲动借乱局起势。但是云国虽乱,国力并不弱,所以大概对方就是看准了这些来制造了这些祸端期望引起祸乱”
叶白沂为她细细的解说到,在林菀菀看不到的眼里有一丝怅惋流过无痕。
“女子对于这些都是知之甚少的,莫说这穷山僻壤山高皇帝远了,我还在云城住过一些年岁,对朝堂的事情也是一概不知,不过,对于这已经归天了的太子还是有些耳闻的!”
“哦?你认识他?”
流光一闪,叶白沂挑了挑眉,倒是意外她的说的话。
“嗯,年前那阵本来三娘将我许给了城里的员外做妾,日子聘礼都下好了,可是临门之前刚好碰到太子归天全国举丧将婚期往后延了。这才发生了后来的事,然后还遇到了相公你!”
“想来这太子殿下的风采倒是没几乎目睹了,不过,还是多亏了他我才能遇到相公你!”
“那你怎么看这个太子?”
“嗯,我也不太懂,总觉得生在皇家虽然地位很高但是烦恼也会比别人多的,他这么年纪轻轻就去了肯定背里过的也很辛苦,说不定他下辈子还想投身在普通人家呢!”
“嗯,我也觉得!”
叶白沂轻笑出声,跟着她回应到。
“我就这么一瞎说的,相公也别见笑了,所以说因为太子早逝朝堂争夺储君乱了所以这西疆的坏人就出来搞了这事儿?”
林菀菀手上动作不减,但是脸上因为那一番大话而有点不好意思。
“可以这么说!”
“那他们肯定也想得到这边会有人去想怎么治愈这场瘟疫,肯定在下毒的时候就商量好了让这瘟疫没有那么好治愈,甚至于无药可治弄的越乱越好!”
她在心里忍不住咒骂这些西疆人真歹毒,这大面上的斗争还要殃及那么多无辜的百姓。
“菀菀,你说什么?”
叶白沂突然一阵,抓住林菀菀的手问到。
“我说西疆人真坏啊!”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林菀菀答到。
“不是这句,你说他们下毒的时候”
叶白沂干脆转身站了起来。有些意外的激动。
“我说他们肯定在下毒的时候就商量好了让这瘟疫没有那么好治愈,甚至于无药可治弄的越乱越好!”
“对了,就是这个,菀菀你可真是我的福将!”
林菀菀的话像是突然给走到死胡同的叶白沂一个闪亮的灵感。他忍不住亲了一下她诱人的嘴唇,然后转身埋头写着药方。
“菀菀,我想我知道瘟疫的病源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