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快去给爷把燕舞姑娘请过来,是等着我拆了你这燕舞楼吗?”刘公子有些发怒了,狠狠地一拍桌子,地板都跟着颤了颤。
“爷您这说的哪里话,我怎么敢扫了您的兴致呢,着实是这燕舞姑娘生病了,不赶巧您今天是真见不了了,我也是没办法呀!”老。鸨绝对不敢说燕舞姑娘,正在另一个房间里陪殿下的小舅子饮酒作乐呢,万一双方争执起来,那边更不好惹了。
“生病?就赶这么巧?爷来了,这燕舞姑娘就突然病了?你骗鬼去吧,你今天要是不把这燕舞姑娘叫过来,我就叫人拆了你这燕舞楼,你知道小爷家里是做什么的么,敢惹我的人还未出生呢!”刘公子气的吹眉瞪眼,手中的扇子煽动的频率异常的快。
得果然是惹不起的主,老。鸨心里是崩溃的呀,两边都惹不起,这可怎么好。朝着一旁的龟奴使了个眼色,龟奴会意退了出去。不多时,两个打扮清新,面容姣好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朝着刘公子的方向走了过来,双双坐在他的腿上。
“刘公子,什么事呀,怎么这么大火气,来喝杯酒消消气。”软糯的声音,酥到了人的骨子里,刘公子尽管生气,还是接过女子递过的酒杯一饮而尽。
“刘公子,蝶舞不漂亮吗?刘公子怎么就一心想着燕舞姐姐,蝶舞不高兴了。”柔弱无骨的手臂攀上了刘公子的脖子,有些嗔怪的声音,让人听的浑身无力,就想这么任人摆布了。
“就是嘛,刘公子,月影也不服。”刚刚递过酒杯的女子此时嘟起了嘴,抱住刘公子的胳膊。
刘公子面色有些绯红,心里的血的翻涌啊,小腹那个燥热啊,这种场面,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啊,一股无名的邪火开始在体内乱串。
没错,这贵客刘公子就是尉常和假扮的,现在尉常和动也不敢动就这么身体僵硬着。
看着刘公子依旧沉着脸,身体僵硬没有丝毫反应,两位姑娘心里也很没底,怕自己搞不定这难惹的贵公子。
一旁的老。鸨依旧陪着笑,脸上的脂粉都掉了一层了。”我的爷呀,您说句话呀,咱这姑娘还等着呢。”
……
又沉默了一会,尉常和才反手搂住两位姑娘纤细的腰身,笑了起来。”是是是,是我的错,竟然冷落了两位姑娘,该罚该罚,说着拿起酒杯喝了下去。”面色红润,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一股纨绔子弟的做派。
老。鸨一看,这下有戏了,谁也不用得罪了。吩咐手下的人赶紧下去准备好酒好菜。
“我的爷,您可还有其它吩咐?”
“今天就看在两位姑娘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但是我还有一个要求。”刘公子不顾这么对人在房内看着,双手左右开弓,游走在两位姑娘的身上,惹的她们一阵一阵闷哼,屋内充满谷欠望的气息。
“你说你说,您尽管说,除了燕舞姑娘,哪个姑娘都行。”老。鸨现在只想把这个有钱的瘟神送走。
“就刚刚楼下弹琴的女子,给我叫上来。”
“哦哦哦,你说罗依呀,快去快去把罗依给我带上来。”老。鸨招呼着手下去叫罗依,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
不多时,一个素衣的女子低着头,抱着一面古琴,跟在一个龟奴的身后走了进来,不敢抬头也不说话,就这么站着。
“行了,其他人都出去吧,真是扫了小爷的兴致,快滚快滚。”扔下几锭金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老。鸨赶忙把金子揣进了自己的腰包,嘴角笑的都快扯到耳朵上了。”爷,您有什么事再吩咐,我们就先退下了,您乐呵着。”边说变往外退,顺带拽走了尉常和身边跟随的人,安排了几个姑娘好生伺候着了。
尉常和被蝶舞和月影撩的有些把持不住了,面色红润像是喝醉了酒,小腹到丹田的地方有一股小火苗就这么乱串着。但尉常和记着他是来干什么的,不动声色的推开了身上挂着的美人。”来,先陪爷喝两杯。那个谁,你也别在那傻杵着了,去给爷弹奏一曲助助兴。”
蝶舞和月影听着尉常和要喝酒,两人便来了劲,左一杯右一杯的灌着尉常和。不到半个时辰,几坛子的酒就清空了。当然尉常和也不傻,他喝多少那俩姑娘就得陪多少,他可是久经沙场,什么样的烈酒没见过。
这俩姑娘就不一样了,早就喝的醉眼迷离不省人事了。
那边的琴还在弹着,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这边的情况。珠帘内,女子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幽怨的琴声却可以表明弹琴人的心事,琴声中流露出的彷徨落寞听的让人心疼。
尉常和缓缓靠近弹琴的人,双手抱于胸前闭上眼睛,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弹琴的人好像也没发现有人在一旁听,就这么专注的弹着,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终了,余音却在耳畔回旋,久久不能散去。
“客官可是睡着了?”弹琴的女子看着眼前紧闭双眼的人,忍不住问到。其实从他开始站在这听琴的时候她就知道。别的客人来这风花场所是为了寻。欢作乐,这位客官倒是奇怪,灌醉了陪他的上等姑娘,跑她这来听琴。
太不符合常理了。
倏地一下,尉常和睁开了眼看,下了弹琴女子一跳。
“你这琴声太幽怨了,听的人伤感情。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尉常和的眼神变得异常的澄澈,哪里有刚刚浪荡不堪的样子。
弹琴女子愣了一下,转而笑了起来。
“公子说笑了,像我们这种人,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红唇万人尝,都说表子无情,罗依哪还敢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再说了,在这种地方苟且求生又有什么事是顺心的呢?”弹琴女子笑容越来越苦涩,眼看就要留下泪来了。
忽然一只大手递过来一跳帕子,就横在女子的眼前。这下让她为难了,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终还是接了下来,拭去了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