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夙倾画摇头笑了笑。
可怜的女人,什么北阳国最尊贵的女人?
老皇帝活着,你还是个皇后。
老皇帝若是死了,照样是一个徒有美貌,身无一物顶着太后头衔,在深宫里本宫独终老的可怜人。
“是,娘娘。”
夙倾画低头含笑,没有加以反驳,可柳秋凝却在夙倾画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情。
她在同情什么?
同情自己这个一国之母?
柳秋凝嫌恶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抽搐的老皇帝,朝身侧的宫女太监们挥挥手。
周围的奴才,婢女这才乌压压的围上来……
几番周折,才将正在抽搐的老皇帝抬到了寝宫。
老皇帝身穿单衣倒在龙床上,几个宫女七手八脚的按着老皇帝,因为下巴被卸了的原因,老皇帝此时此刻根本合不上嘴,口中的秽物也是毫无遮拦的流出,看的人一阵恶寒。
凤倾画努力把老皇帝,维持在一个侧躺的动作后,坐在床上,拿出黑色的布袋包,一排排大小不一的银针整齐的摆放在布袋里,夙倾画细瘦的指尖捏起了一排银针,找准穴位,正要准备开始施针……
“住手!”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打断了夙倾画手上的动作,撩起眼皮看向逆光而来的身影。
“呵,放肆!就你一个逍遥王的妾,也配给我父皇治病?这宫中有那么多太医,还轮不到你动手吧?”来人一身黑袍,面色是那种长期缺乏日晒的惨白,萧齐骞半眯着细长的眼睛,嘲讽的说着。
凤倾画抿唇一笑,“是妾身鲁莽,还请太子传太医来,能治好,妾身先行退下了。”
夙倾画摆摆手,秒带微笑的把自己的银针放回去,将自己的小布袋收好,然后礼数齐全的退下,乐呵呵的走出了昭阳殿。
既然这个北阳国的人们,一个个这么不识好歹,她夙倾画也乐得清闲。
人家都不要自己治了,自己何必贱兮兮的,倒贴过去给人治病。
太子一声令下,太医们立即匆忙的,从太医院赶来为皇上治病,几个太医轮流查看,却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要是治不好我父皇的病,脑袋就不用留着了!”太子看似很生气的吼道。
可是……
一个又一个太医,进来又出去,捋着胡子,摇头晃脑,很是苦恼的样子。
他们行医已经很多年了,可是也见过此等病症,却没见谁能把这种病给治好了,就连他们也是束手无策啊。
“太子息怒。”一群太医乌压压的跪倒一片,匍匐在地上,很是壮观。
“你们这帮废物,养你们干什么吃的?现在居然连皇上的病都治不好,留你们何用?!拉出去斩了!”
“殿下息怒啊,不是我们不尽力啊。实在是我们的能力有限,实在难解啊。”
现场乱成一片,婢女进进出出的来回端着换用的水和物品,一群太监低垂着脑袋,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沉默很久之后,终于有一个太医弱弱的说: “这……殿下,既然逍遥侧妃,有能力治好皇上,何不让她试上一把,侧妃娘娘医术超群,当时询州爆发瘟疫,多少沽名钓誉自称神医的人,都束手无策,却被逍遥王侧妃给治好了,可见这侧妃却是有些本事,不如太子殿下派人将侧妃娘年请过来替陛下查看。”
其他太医一听有替死鬼,巴不得让她代替自己去送命,于是都纷纷说道。
“对啊,何不让逍遥侧妃试试呢?也许侧妃有不一样的见解呢!”
“对啊,对啊”
……
无奈之下,也只能转过身,吩咐身边的宫女把夙倾画找过来。
只是夙倾画这个不爱凑热闹的人,早已经陪着萧承徹回了逍遥王府,却也怪不着夙倾画。
夙倾画只是一个妾,确实不配给皇上这种九五之尊看病。
清心殿里,重重轻纱帷幔层层叠叠的垂落下来,大红的宫装七零八落,散了一地,粗重的喘气声隔着随风摆动的帷幔,格外的暧。昧。
“夙倾画,本王今天就要告诉你,在这个逍遥王府是谁说了算!”萧承徹身上只挂了一件纯白的单衣,松松散散。
夙倾画轻笑着抬起手臂,环上萧承徹的脖颈,指腹摩挲着萧承徹的脖颈,一路向下,准确无误的把玩着萧承徹胸前的茱萸。
“呃……小娘子,别,别碰那?”
夙倾画,单手抓住萧承徹的两只手腕,细密的吻落在颈间。
“嗯?为什么不能碰?”
“难受……”
夙倾画笑的十分开怀,三千青丝垂落肩头。
“这逍遥王府谁说了算。”
“当然是娘子说了算!”
然而就在两个人意乱情迷的时候,门外的碧萝的声音响了起来。
“公主,宫里来人了。”
夙倾画和萧承徹的动作瞬间僵硬, 萧承徹的脸当时就黑了下来,夙倾画也好不到哪去,满脸潮。红,把不情不愿的萧承徹推开,扬声对碧萝说:“恩,让他等会。”
“是。”碧萝自然把话告诉了宫里来的小太监,夙倾画是不慌不忙的,碧萝看自家主子不慌不忙的,自然同样不慌不忙的对宫里来的小太监说道:“还请公公稍等片刻,我们娘娘说等会就来。”
“哎哟我的亲娘诶,您快点去催催侧妃娘娘吧,奴才能等,可皇上等不了啊,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您说我还活不活啊。”
“娘娘让您等着自然有娘娘的道理,您还是先喝口茶缓一缓把。”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夙倾画才穿戴整齐,随意挽了下那一头青丝,出现在小太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