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眼眸中那沉沉的痛,如刀一样挖着她的心生疼。
又或者是,她还爱着他!
欧靳,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杉杉……”他低声叫她,“带我走。”
莫杉的眼眸瞠然睁大,心底深处被电击中般的疼痛。
“凭什么留着我一个人,让我独自遭受折磨!”
“……”
“莫杉,你这个自私的女人!”
“……”
“自私……”
他的嗓音越来越低沉。
莫杉想他或许是真的醉了,醉到把她当做了【莫杉】。
为什么她心口这么痛呢?
四年后她回归,自己就是个矛盾体。
不管欧靳怎么做她都会心疼,痛得像有刀在一片片削着她的心。
忽然她的颈子一阵窒息,欧靳拉扯着链子,紧紧攥在手里,面露残酷血腥地盯着她:
“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他看她的眼神退去了温情。
莫杉呛咳地盯着他,知道他是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的状态。
“你好大的胆子。是嫌我对你太过纵容了么?”
“咳咳咳……放开……”莫杉双手抓紧了项环,脖子被勒得好痛。
他们像两只绝望的兽,彼此纠缠,彼此争斗。
莫杉抿着唇,身体沉重疲惫极了。
欧靳对迪莉娅温柔,她难受;欧靳对迪莉娅暴戾,她也难受。
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矛盾?不可理喻。
很快欧靳便沉重地倒在床上……
他似乎也疲惫到了极致,拥着她睡去。
次日清晨,莫杉在欧靳的怀抱里醒来,他们好像很少睡在一起。
睁开眼就看到他的脸,那轮廓深邃,五官清晰锐利。
莫杉全身被他蹭得是酒味,汗,还有那种情迷的味道。
她动着酸痛的身子下床,尽量小心地拉着链子进了浴室。
颈上的铃铛轻晃着,她是不是像被囚禁的女奴?
莫杉哑然失笑着,坐进浴缸,身体在温水的簇拥下舒服很多。
可是,链子忽然被一股大力拉扯了一下。
片刻后,欧靳顺着链子一脚踹开浴室门——
他一脸阴郁深沉地站在她面前,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拽起她的胳膊攥在怀里。
莫杉睁大眼,他不会才醒就又要对她?!
不能在浴室,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差……
莫杉来不及挣扎,他已经拿了块浴巾将她抱起来,抱出卫生间。
身体回到凌乱的大床上,他狠声说:“谁允许你洗澡的?”
“……”
“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你的伤口不许碰水!”
昨晚情事那么激烈,莫杉背部某些伤口都被撕裂开了。
这时候再碰水,容易发炎,或者以后留疤。
“你想在你背上留疤?”
“那就留疤吧,我无所谓。”
“你是我的,你全身上下的一切都是我的——”他狂妄至尊地说,“没有我的允许,你一片指甲也别想剪。否则我就让你付出违逆的代价!”
呵……
她只是她自己的!
就在她神游之际,她听见欧靳打电话叫菲尼买药的声音……
浴巾被扯开,他开始解她背上的绷带。
药和绷带要经常换。
“不用劳你大驾!”莫杉倔强地说,“我会自己来。”
“你背后长手了吗?你确定你擦得到?”
“……”
反正莫杉就是不喜欢他对她这样温柔,猛地缩开,靠在床头。
欧靳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想要扯她过去……
莫杉紧紧抓着床头的栏杆:“放手,别碰我!”
忽然,欧靳动作一顿,没有说话,他猛地将她拉到他的阴影中,捏住她的下颌。
“还记得你昨天对我做的好事?”
莫杉垂下眼帘:“昨晚你在我身上施虐,都还回去了。”
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而且背部的伤口也被扯开。
“你昨晚很粗暴!”莫杉直言。
欧靳的目光突然飘向床头上的可爱熊布偶。
他伸手将那布偶拿过来,又扔了回去。
昨晚是他的错觉?竟觉得这布偶里藏着一双眼睛。
那天上午,欧靳重新给莫杉上药,包扎,两人正在吃保镖买回来的早餐,突然菲尼又急匆匆地敲门——
“少爷,别墅又被入侵了。”
欧靳眉头一皱,搁下吃到一半的早餐,起身拿起外套。
临走前,阴狠地警告着莫杉:“乖乖在这等着,哪也不许去。”
“我都被栓成这样了,你觉得我能去哪?”莫杉拿着链子调笑着。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莫杉第一时间就是跑到露台。
不久后,亲眼看着欧靳带着菲尼和几个保镖上车。
在车启动的瞬间——
欧靳仿佛感应到她的目光,透过降下的车窗往上看。
两人的目光透过远远的距离交汇。
这女人竟然会站在阳台上送他,让他颇有意外,眉峰微扬。
“少爷,我已经让人调出了监控录像,”菲尼回道,“根据作案现场来看,又是老爷的人……”
欧靳转动着手中的戒指,面容一寒。
“这次来的人大约十来个。”菲尼纳闷地说:“只是奇怪了,这次老爷派的人有些少。”
“经过上次,这次他估计是想试探吧!”
“那些人已经被制服了。”
……
看着欧靳的车绝尘而去,莫杉忙跑回房间抓起手机开机,打电话给穆彤彤。
“锁匠工准备好了吗?”
“我可聪明了,为了节省时间昨晚就让锁匠把师傅带过来了,一直在等你的指示呢。”穆彤彤邀功的嗓音回。
“好,我现在就把衣柜移开。”
莫杉用力推开浴室里的衣柜,小一一站在门洞前,翘着小腿等待着。
“妈妈,你睡懒觉。”
“你醒很早了?”
“哼,我天没亮就醒了。”小一一努努嘴,“要不是我,那个二货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小一一就从莫杉身边飞快地擦过,往大床上跑去。
“小一一,你做什么?”
小一一扑到床上,抓着被单东嗅西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