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若是有办法,哀家自然会听,只是如今王爷并没有,让哀家怎么听。”白钰说着,用力扭了扭手腕,可她却仍旧无法挣脱。
“太后娘娘也没好好问过不是,怎么就怪小王不说了呢?”封尘旸笑着逼近。
白钰将头往后一仰,冷冷看他:“王爷若是再做出什么,可别怪哀家叫人过来,王爷武功这么高,自然明白哀家可不是一个在宫中的。”
封尘旸的确知道白钰身边有一个像是暗卫一样的人,而她的宫女芃绘也并非池中之物。
只是那日的暗杀,让封尘旸不能相信,那些人是真的想保护白钰。
他脸色一沉,正想规劝。
不想白钰竟然趁他失神的片刻,一把挣脱他的手,她揉着自己的手腕,语气中满满都是不满:“你身为一个王爷,竟然为难我一个小小女子,也好意思。”
“太后娘娘可不是小小女子,”封尘旸被她抱怨的语气逗笑了,也就只有这时候还能看见她属于小女儿的姿态。
白钰是个从聪明人,太过聪明了,所以她那双原该清澈的眼睛中,时常布满阴霾。
满腹心机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过,他也自认自己是一个定力十足的人,不知为什么每每看见白钰低头思考什么的时候,他就心烦。
白钰原本是最不该,考虑太多的人。
“不是小小女子是什么,王爷难不成想说,哀家是一个老太婆?”白钰冷笑一声:“若是这样,王爷的爱好还真是奇特。”
“哈哈哈,太后娘娘你真是……”封尘旸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讥讽,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白钰白发苍苍拄着拐棍骂人的模样。
看着封尘旸跟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一样自己一个笑得都快在地上打滚,白钰也有些尴尬,她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笑成这样啊?
白钰正欲发问,封尘旸却止住了笑容。
他颇为无奈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小王果然不是太后娘娘对手,小王这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让太后娘娘见笑了。”
“什么?”白钰莫名奇妙的看着他,她可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让他认输的事情。
封尘旸就像是听得到她心中的想法一般,回答道:“在太后娘娘面前,我的确占不到任何上风。”
也不想占上风,不想让她为难。
白钰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眼中露出一些警惕。
封尘旸苦笑一声,突然转移了话题:“皇上小的时候,并不受关注,她们孤儿寡母,时常受人欺负。”
见他一声不吭的就开始说起了从前的事情,白钰更觉得奇怪,这样子就好像是在掩饰什么一般。
她并不喜欢这样被人隐瞒的感觉,想说什么,封尘旸却没有给她机会。
“小时候皇上经常吃不饱饭,他姓封,大小也算个皇亲国戚,她母亲也不能出去帮工,两人守着先祖留下的宅子,过得很苦,长这么大,皇上最依赖的就是他的母亲了罢。”
听着封尘旸这么说,白钰不禁叹气。
她知道封天逸是找了一个没有任何牵扯人来当他的傀儡,可她却不知道,封漠小时候是那样的。
因为先祖留下的身份,不能放下面子赚钱,可自己却也没钱,他从小只怕是在别人得讥讽声中长大的,那么小的孩子,也不知听了多少难听的话。
只是知道这些也没用啊,封漠的母亲早就被封天逸那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处理了,她上哪儿去给他找个母亲?
“其实,”封尘旸看出白钰脸上表情的变化,他笑了笑继续道:“小王听说了,因着她们的身份,他的母亲只在家中织布匹去卖,家中散布不少,皇上每每生气,他的母亲都会做一只小布老虎逗他开心。”
说着,封尘旸顿了顿,看着白钰。
“小王想太后娘娘只需做一只小老虎去跟皇上讲和,皇上至少不会不听您的解释。”封尘旸说着,摊开了手:“小王这可都说了,太后娘娘该小气了罢?”
白钰冷哼一声:“虽说是个办法,可爱家又不能用,等于没说。”
做小布老虎?她长这么大,缝沙包都勉强,还做布老虎?
再说自己身边除了芃绘也就剩了个龙三是女子,可芃绘是暗卫,打打杀杀可以,做针线就悬了,而龙三就算是她会,白钰还害怕她习惯性的在上面下毒呢。
“没用?”封尘旸这次可真是意外了,这法子应该是最简单不过了,怎么会没用?
“是,没用。所以这个法子驳回,再想想其他法子。”白钰摆了摆手,她才不会说是因为自己不会女工,不然一定会被这家伙笑死。
封尘旸见她这样竟然更有兴趣:“太后娘娘就说说吧,这究竟是为什么,难不成太后娘娘,怕老虎?”
“谁怕老虎了!”白钰立即反驳。
“不是怕老虎,总不可能是太后您不会做布老虎吧?”封尘旸不相信。
却不想说到不会,白钰突然猛地转头,她脸上有些红。
封尘旸见状更加意外,他张大了眼睛:“太后娘娘真的不会?”
那是什么语气!
她一个侦探哪儿去学这些,再说了,就算不说她现代的身份,这白钰好歹也是一国公主,什么公主没有道理得自己做衣裳吧!
看她那样,几乎是默认了,封尘旸却更加开心了。
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坦率的女子:“哈哈哈哈,太后娘娘您真是……哈哈哈……”
“笑够了没!”白钰自己都觉得有些羞耻了!
封尘旸见她真的要生气了,这才止住了笑:“太后娘娘也真是太直率了,若是不会,又有什么难的。小王去宫外买一只,明日帮太后娘娘带进来就是。”
“……那东西有得卖?”白钰有些意外。
“自然。”封尘旸点头。
既然有卖的,自然是用买得。白钰没有犹豫,就让他明日帮自己带一只进来,封尘旸点头说是,说着他就要出去。
白钰却想起一件事,她叫住封尘旸:“诶,你等等。”
“太后娘娘还有何事?”
“哀家也是听王爷说起这布老虎是小漠得宝贝,这才想起一件事,哀家听了一些传言,也是说一个宝贝,那东西也挺有年头了。”白钰盯着封尘旸,这时候气氛还不错,正好打听秘宝的事情。
她还未说完,就见封尘旸收敛了笑容,他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轻声道:“太后娘娘知道小王今日为何入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