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敢打包票,我发挥了平生的潜能,以着平时绝不可能使出的神速 ,奔出了小区的大门外!
可,这老天真的是要灭我来的……
一出小区的大门,我几乎就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几乎是要瘫坐到地上了。
呜……在离公交车站不远的寺方,在这个寒冬腊月里有如冬日一把火般耀眼的红色跑车,早已被一帮人团团围住了。
我下意味把头转向原本是三叔公他们下棋对弈的地方,此时是除了刻上棋盘的石桌和两墩石椅外,此时真是难得 的冷清,竟是连一个人都没能了。
不用问,肯定是全部转移到沈闵行那辆惹眼的红色跑车上去了。想起那天沈闵行走后,三叔公上来跟我说的话,实在是无法想像我出现时会发生的画面,想到三叔公可能会用怎样诡异的目光来看我,我就在心中叫苦连天。
我明白,沈闵行是故意要到这个车站来接我的,他这个禽兽小人想要报上次我让他当众受辱的仇。所谓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嘛。
我昨晚也早就想好了,今天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准时候在这里,只要等沈闵行这辆惹眼的红色跑车一出现,立刻跳上他的车,让他开车走人,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可……我怎么能让自己睡得那么沉,简直就像是睡死了过去似的。而且最最该死的,我怎么能让他在这里等这么久,如今是都被他引来了。
心中有千万只草坭马奔腾而过,我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掉转身先溜了再说!
“杜静舒!”可,一声沉声怒喝在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卫恻恻地越过人群,传了过来。
“沈、沈总……”不由得觉得脖颈处凉飕飕的,我缩了缩脖子,才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下,讪讪地向他这个杀午刀的打了声招呼。
“上车!”沈闵行许是耐心真的都被打给我的那5个未接来电中耗光了,他也不管众人怎样的目光神情,阴沉着一张比包公还黑的脸,一声如暴君的怒喝之后,的还是那个扭动车题,把车子发动了起来。
这对我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吗?我还是缩着脖子,讪讪地回视着每一个投来的善意目光,一步一步地挪到了跑车的副驾驶座,然后解释了一句:“他是我老板,我是他家保姆……”
“上车!”狂跌的暴君不等我把话说完,又是一声暴喝。
“呵呵……”迫于眼前人的淫威,我也不敢再说太多,只是一脸抱歉地上了车。
“啊!”而我才刚上车,人还没坐好,红色的跑车简直就是以着足可媲美红孩儿风火轮的神速,“咻”的一声就飞了出来!
啊——看着眼前,车两侧的景物以着不可思议的速度不停地在眼前飞逝而过,不停地向后倒退,那种感觉绝对不是“害怕、惊悚”这样简单的事可以形容的。特别是在沈闵行这种敞篷的跑车里,那样的视觉冲激更让人觉得可怕!不能呼吸,失去了心跳,彻底被抽离,除了尖叫、还是只有尖叫,才能证明你是活着的——即使这时你甚至觉得连这尖叫声也不属于你自己的!
而这次他的飙车,与上次在清早带我去野味店吃早餐时那次,完全就不是一回事的。上次的我沿且系丰安全带,也吓白了脸,下车后吐了个稀里哗啦。
这回我则是完全被吓软了。那样的极限时速究竟是经历了多久,有没有一个世纪般漫长?我只能说,当沈闵行这个不是人的人把车停下来时,我整个人已经吓软在车上,失去了意识。
当我恢复意识,感觉到自己还好好地活着时,人已经躺在一张异常柔软暖和的床褥上了。
沈闵行站在床头环胸,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我。也不知是因为角度还是光线的问题,我竟是觉得他那双狭长的锐眸里竟闪着风雨欲来时的电闪雷鸣,充斥着阴霾后的压抑。
“我……”我艰难地咽着唾沫。
“我饿了,如果你没什么事,就起来给我做早饭。”可他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冷淡地丢下了这一句,便不再鸟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臭男人、死男人、烂男人,禽兽……”
我再是心里如何愤怒不满,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在心里狠狠地骂几句以泄心头之恨外,还是得乖乖地拖着半条命,快速 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小跑着追着他走出了房间。
“厨房在一楼,你做好后到二楼书房来叫我。”走到楼梯口处,他又停了下来,回转身,以着高高在上的施恩口吻发号施令。
“那……那你想吃点什么?”我因为一路只顾小跑着跟在他身后,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来,一个刹车不及,差点撞到他。我连忙又后退了两步,拉开安全的距离,才结结巴巴地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能够明显觉察到沈闵行身上有着一股遮掩不住的森冷肃杀的气息。这是我所认识他这个人三个多月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你看着厨房里有什么就做什么,这附近有超市,你再出去买一些新鲜的回来。”
“喔。”不敢再去迎视他骇人的目光,我连忙低垂下头,就等着他先行离开,我再找出厨房的所在,再开始我的工作。
只是,等了许久都不见他有离开的意思,反倒是往我身前迈进了一步。意识到他突然的靠近,我心中一惊,赫然抬头,正好撞进了他一双带着玩味笑意的冷冽眼眸。本能地又要往后退,他却已先我一步,伸出了修长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以后,在我的面前不要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没用。该我讨回来的,我都会讨回来的,绝不留情!”他说。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只是由着他手抬着我的下巴,定定地、定定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我所说的,你都听清楚了吗?”反倒是他,似乎在等不到我的答案后,又变得狂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