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遗憾当心情苏筱白站在桌边,她今天晚上当任务是伺候顾言明和柳若烟用餐。
柳若烟坐在桌边,看着苏筱白眼神死死盯着桌上的菜不由一阵解气,她是回来之后才知道苏筱白被顾言明变成仆人的决定。
看着站在一旁的苏筱白,她低声开口道:“小染,麻烦你帮我倒碗汤。”
看着柳若烟递过来当瓷白碗,苏筱白翻了一个白眼,开口道:“没心情,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言明哥哥,今天是您说的要让小染当仆人的吧,你看看她现在也不听你的话了。”柳若烟转身朝着顾言明嗔怪着。
顾言明抬眼扫视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女人,穿着最劣质的衣服却依旧没有办法阻挡她的魅力,一头秀发朝后扎了一个马尾,只是随意的站着,就使人的眼神不由向着她的方向看过去。
“给若烟加汤!”声音低沉带着压迫性。
苏筱白换了一个站姿,神色疲懒的看着顾言明。
“顾少爷,我不你又能把我怎么样?”神色间的轻蔑让顾言明怒意上头。
“看来何姨没有好好告诉你一个仆人应该有的觉悟。”
顾言明起身挥了挥手,远处的何姨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她实在是不愿意踏进这个餐桌一步。
“少爷……”何姨的话有点微颤。
“带她下去,教教她什么是顾家的规矩。”
顾言明的话平淡没有起伏,但听在何姨的耳朵里却是一阵头疼,苏筱白是什么样的角色她这两天算是领教到了,顾家少奶奶她又不能真的去打去骂,反而是她动不动就会爆发出极其强大的威势,让很多的仆人只敢远远的看着她,从不敢上去招惹她。
“少爷,少奶奶她不愿意配合我,我也没办法。”
何姨的话传到顾言明耳里,他眉头紧皱,一旁的柳若烟眼神微动。
“言明哥哥,要不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我一定会好好教小染学规矩的。”
苏筱白转头看了她一眼,柳若烟这是打算报仇了吗?她唇角勾起一抹微笑,静静的站着好似待宰的羔羊。
顾言明看了一眼面前低敛眼眸的女人,对她的安静莫名其妙起来。
“好”他的声音响起在柳若烟耳里,如同得到了一副尚方宝剑,嘴角的笑意压制不住,她的膝盖还在疼痛,要是不让苏筱白为她的膝盖付出代价,她柳若烟在顾家这些年算是白呆了。
吃完饭,苏筱白随着柳若烟回了她的房间,故意低着头,脚底下的紫色地毯光鲜亮丽,苏筱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华丽的配饰,蓝色的圆床呈现着公主的气息,柳若烟作为顾家夫人的侄女,从小被柳芳月当成亲生女儿,生活在顾家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苏筱白”柳若烟语气清冷,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苏筱白抬起头来,却是笑颜如花,她看了一眼柳若烟,开口道:“顾家二小姐,你这是打算教我什么规矩啊?”
“自然是教教你什么叫做地位尊卑,什么叫做你和我之间的差距。”柳若烟踩着一双十五厘米的高跟鞋仿佛居高临下的看着穿平底仆人鞋的苏筱白。
苏筱白眼神冷冽起来,柳若烟的妒意大概就是从她和顾言明订婚的那一刻开始的。
“苏小姐,尊卑地位,这些话不该你这个顾家表小姐来告诉我吧,论尊卑我苏筱白是顾言明明媒正娶的老婆,你只是一个养在家里的别人家女儿而已,论地位我是顾家少奶奶,你只是个亲戚而已,你凭什么来跟我谈这些地位尊卑?”
苏筱白原本就身材修长,虽说今天只是穿着平底鞋,对上脚踩十五厘米高跟鞋的柳若烟却丝毫不显劣势,身上的仆人衣服反而将她的高傲体现的淋漓尽致。
柳若烟看着她的神情就觉得内心的妒火熊熊燃烧,以前和顾言明扯上关系的女人美则美矣,却算不上她柳若烟的对手,可如今的苏筱白却是已经是她生活里最大的绊脚石。
“苏筱白,可是言明哥哥,让我教你规矩的,你要是不听,后果可要自负。”柳若烟强压怒火,打算用顾言明来逼迫苏筱白。
然而她显然对眼前的苏筱白认识的还不够,莫不要谈什么顾言明,现在就算是顾家老太爷站在苏筱白面前,也不可能让她低头。
“哦,那你去告诉顾言明吧,记得把过程描述的复杂一些,把我们的对话形容的激烈一点,不激起他的怒火,你可就白折腾这么久了。”
苏筱白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她抬步走到柳若烟的床前,软绵绵的床铺就像小时候童话故事里铺了很多层床垫的公主大床。
“苏筱白,你不要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柳若烟朝着苏筱白的方向诡异一笑,她拍了拍手,门外很快进来两个女仆人,年龄都在四十岁左右,身上的衣服和顾家的不尽相同。
“你们帮她学习一下怎么做一个合格的仆人。”
两个女仆人面无表情的朝着苏筱白的方向走去,她们大约粗活干的太多了,使得双手比起一般女人要粗出很多来。
布满老茧的大手朝着苏筱白的方向抓来,苏筱白一个闪身险险躲过,身旁的水晶灯盏被人一把打碎,两个女仆的行动迟缓了一下,别的她们不懂,但是这盏灯的价值她知道是自己所偿还不起的。
“没关系,东西碎了也没事,抓人要紧。”柳若烟咬着牙忍着那盏水晶琉璃灯碎的心疼,朝着那两个仆人交代道。
女仆闻言动作就更加放肆起来,她们虽然壮硕但是架不住苏筱白的灵活,没过一会,整个屋子里的摆设碎了一地,苏筱白却依旧没有抓住。
“若烟妹妹,这样可不太好啊,你看看多浪费钱。”苏筱白微喘着气,许久没有这么运动了,她还是蛮累的。
“苏筱白……”柳若烟看着一地的摆设碎片咬牙切齿,好多次她都是看着苏筱白故意往那些东西旁边跑,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要让自己多年来的心血全部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