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来一下!”一大清早,萧云凡到了办公室外套就没脱,就打了刘秘书的手机,正在餐厅吃早饭的刘秘书受到老板的召唤,赶紧草草扒了几口饭,然后就一路小跑往办公室去了。
“萧总!”刘秘书进了老板办公室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一大清早还没到上班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自从那个夏言进了公司之后,老板的情绪就更难琢磨,经常莫名其妙地对他发火,昨天总算是给了他一个笑脸,但是这大清早的真的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你按这个地址去找这个人,给他这张银行卡,不需要让他知道是谁给的!”萧云凡把一张印有夏耀庭照片的A4纸推给刘秘书。
刘秘书的嘴张成大大的“0”字型,这是要他亲自去送“公关”费吗?往常这些事不是公司财务去的吗?而且就怕人家不知道他们是哪家公司的,怎么这次还要匿名呢。
他愣住没动。
“有问题吗?”萧云凡瞪着秘书,他进来做事怎么总是慢半拍,不似以前机灵了。
“没,我马上去办!”刘秘书赶紧答应了一声就退了出来。
“等等!”萧云凡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他被人威胁,替他摆平!”
当刘秘书按照老板给的地址找到夏耀庭的时候,他果然正被几个人压在地上打!幸好刘秘书早有准备,身旁的几个保镖冲上去制止了那几个打人的人。
“你好,是夏耀庭,夏先生吧?”刘秘书从走进这个破败的小区开始就不明白他这趟办的是什么差,再看见这个落魄的夏耀庭就更糊涂了。
“是,是,我是!”夏耀庭早已被打的屁滚尿流,见刘秘书出手帮了他,心里早就恨不得抱着他的大腿喊亲爹了。
“他们为什么打你?”刘秘书看着那几个人也不像是什么好人,满脸的市井无赖相!
“他欠我们钱!”其中一个还没等夏耀庭答话就喊了出来,才说完肚子上就狠狠挨了一拳,痛得他蜷起了身子。
“我问你了吗?”刘秘书看着腌臜的几个人,实在懒得和他们废话,跟着老板好多年,多大的场面他都经历过,这几个小混混实在难入他的眼。
“唉,我今天是要去捞本的,没想到手气刚开始还行,后来就越来越差,结果就……”夏耀庭又开始了他的老一套,总是把一切归结为他手气不好。
他从来不知道嗜赌成性的人就没有手气好的,赌神只是存在于香港旧电影漫天胡扯的情节里。
刘秘书明白了。
“欠了多少?”他看着夏耀庭,看来老板对这个人的底细是一清二楚,他来时专门看了卡里的余额,足足有八百万!
“唉!三,三百万!”夏耀庭说的结结巴巴,刘秘书也是醉了,住在这样简陋的单元房里,居然有胆魄一下子就输三百万,这个夏耀庭真是名符其实的赌徒,恐怕在赌场输红了眼的时候,连他亲娘老子都忘了是谁了。
“胡说!明明是五百万!”另外一个又忍不住喊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声哀嚎,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他们几个老实了,再没人敢随便说话了。
“为什么他们说是五百万?”刘秘书看着夏耀庭,他应该是没有那个撒谎的胆子,“就三百万,他们非要算什么利滚利的高利贷,给我强加了两百万!”夏耀庭见刘秘书仗势很硬,所以说话也硬气起来了。
上次他欠的那七百万其实一开始也只欠了五十万而已,就是后来那些人所谓的利滚利,结果还不到一个月,五十万就变成了七百万的天文数字,他当时屁都不敢放一个,更何况说人家强加!
刘秘书当然也对这种黑道的所谓利滚利知晓一二,他看了那几个打人的人,“就三百万,我替他出,但是凭空多出来的二百万,想都别想!”
那几个人闷不吭声,没有一个人答应!
一分钟后就又是一顿哀嚎,那几个人连连求饶,“饶命!饶命!三百万,三百万!”
刘秘书把卡交给其中一位保镖,“带他们去取钱,三百万,一分钱都不许多!”说着他有看着那几个挨打的人,“你们,别想着等我们走了你们又来找他的麻烦,到时候后果自负!”
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几个人连连答应着,跟着那个人去取钱了。
刘秘书看着家徒四壁的房子,还有无力散乱的垃圾,老板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他巡视了半天也没找到新的下脚地方以及可以坐的地方,索性就一直站着。
夏耀庭亲耳听到刘秘书说带那几个人去取钱,对刘秘书简直感恩戴德,用他油污的袖子扫了扫破败不堪的沙发,扫出了一小块空隙,然后谄媚地连连给刘秘书让座,刘秘书理也没理他,兀自站着一言不发。
自讨没趣的夏耀庭顶着刚才被打出来的大包,识趣地缩在墙角没再说话,只是不时对着屋里的几个人讨好地笑笑。
带人去取钱的保镖独自一个人回来了,把卡交还给刘秘书。
“夏先生,这张卡是我们老板给你的,至于他是谁不是你能知道的,你也别想着去打听,否则这几个人打你会比刚才那几个人还惨,还有这卡里的钱是给你生活用的,如果再发现你去赌场,我也会见一次打一次,您明白了吗?”刘秘书客气礼貌地对夏耀庭一通警告。
夏耀庭看见银行卡眼冒金光,根本就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说谢谢!
夏言一(夜)通宵之后,还是有一位同事的工作没能完成,她把完成的工作一一发给相应的同事之后,又走到那位同事的工作位前,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说:“对不起,我赶了一个通宵,但实在是很多,我现在马上做完,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就可以发给你!”
“什么?!”那个女同事一听说她的那部分没做完,声音立马就高了八度,脸色也沉了下来。
她根本不在意夏言赶没赶通宵,她在意的是别人的都做完了,就单单剩下她的没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