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当我拿在手中时,一股寒意瞬间就从双手蔓延到我的全身每一处肌肤,感觉人似在雪山中顶着风雪在永无止境的走下去。我打了个冷战,将宝剑整个脱鞘而出,想知道知道这剑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能让我瞬间打出一个冷战。
剑,长三尺,宽五寸。不知道究竟尘封古墓里多久了,剑身还沾有一层灰秃秃的浮灰,顺着剑柄上的灰,我就吹到了剑尖。
嗡
铜钟渐渐消退的响声自剑身发出,一抹头顶仅有淡淡微亮的光辉,斜斜的照耀它浑身闪闪发亮,剑本身那份似雪中摇拽不倒,寒梅树般伫立雪中似的。尽显霸气外露,呈现皆是无人可与其争夺锋芒之意,令我点头暗自佩服。
真不知剑主生前是何等人物,敢驾驭此剑。
“老韩你看,这剑身上怎么满满的都是红色的字?”
我瞅了一眼身旁正在用手指着宝剑的老李,见他一脸惊喜,似乎像是捡到钱了一般。
这剑,两面全是满满密密麻麻血红色似乎用鲜血写出来的字迹留有剑身之中。
字迹多多少少我能看懂一些,刻在剑中,行文也很是潇洒飘逸。记录了这剑主的生平,剑的来历。
说是,齐国一个大将军骁勇善战,行军打仗皆是战无不胜,亦是谋士,也是武将。
其战功显赫,深得百姓爱戴。每到一处皆是载歌载舞,热闹非凡。齐国君主封其“武帝将军”赐予一件金甲战衣,一匹白龙战马。
上面说:白龙战马乃是一匹全身雪白犹如昙花绽放般无暇而高傲不凡之马中龙凤。其无人方可驾驭,传说是西周一位大将坐骑,大将死后,自宝马追随大将之子,不巧野性难驯,驾驭不得,反伤其身。
几经周折,不知多少年月,白龙战马不但没死,反而被齐国君主得来,当时国主自知战马,无人方可驾驭,况且齐国君主妒忌大将军文武双全,加上众多谋士煽风点火,称其有谋反之意,特将此马赠予大将军,命令出征必坐此马,若有违抗定斩不饶。
怎知大将军早知国主获得此马,也明白自身锋芒太露,功高盖主,君主赐马一事,看来是有除掉本将之意。
如今骑虎难下,无奈谢主皇恩浩荡,牵此马回府。
岂料这马见了大将军本人,尽是百依百顺,顺从他胜过西周大将。
相传此马,每当大将军危难之际,马一跃数丈,似龙如凤。
自打以后,大将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我看完一面之后,扭头双眼含满了对石棺中这具白骨的敬畏,摇了摇头,想不到他死后竟然葬身与如此简陋的墓室之中,看来真可惜了此等大将。
“老韩,这上面说什么?”
老李很是好奇的看着我,见他一脸喜出望外的样子,对这宝剑好像也颇感兴趣。
摇头无奈的笑了笑,真不知老李什么时候对着古文化如此感兴趣,倒是让我感觉到了他有些反常,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
手腕一转,看着另一面剑身上写的文字,心头为之一震!!!
上面写着有些忧伤,一笔一划像是出自大将军本人亲自所刻,像是万般无奈。
我左右看了看老李和老金,他们俩也此刻盯着剑上的文字,老金指了指剑身,脸色还露出喜悦道:“韩兄弟,你读读,看看什么面写了什么?”
文字所表达的是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悲壮情怀,既有对将士们不舍,又有凄美令人惋惜的爱情。
我叹了口气,看着剑上的字道:“我持“傲剑”纵横沙场无敌数十载有余,至今大小征战上百场,上百场皆是战无不胜,所到之处,令敌人闻风丧胆,深得百姓爱戴。我自幼深得兵法之道,怎奈何今日却不能征战沙场!!!昏君无道,昏君无道!妒忌我一身本领,怕我夺其江山!看来齐国定当,毁于这昏君之手。小人横行,拆散我与公主双宿双栖,昏君只听妖言惑众,忠言总是逆耳,相信那恒公小人信口雌黄,认定公主乃是祸国之妖,竟然将公主赐予一死,如今战火连连,四方皆是虎狼之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不得!!不死!!”
读完了,旁边老金和老李,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同时也都吃吃的盯着面前的石棺,似乎他们也很是惋惜大将军的宿命。
叹了口气,我就将“傲剑”收回了剑鞘,内心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滋味,盯着石棺看,若是齐国君主不是昏君,没准。
此时,墓室外面骤然吹进来一阵阴风,风很大,感觉都有些站不住脚,我抬起手来遮住眼睛,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三个人也都被这股莫名的阴风,吹得连连后退。
“我去,什么情况,怎么阴风阵阵?”
我瞥了一眼抬手捂住眼睛的老李,倒是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咯咯咯”不断出现了一声声毛骨悚然的声音,如风一般灌入我的耳内。
声音距离我很近,一边我挡住吹来的风,一边就瞥了眼,石棺好像是被人让放入了一颗左摇右晃的大树,正发出着一声声“咯咯咯”的声音。
棺盖还不断的上下起伏,似乎石棺中的那具白骨,好像会随时都有可能跳了出来。
我一怔,难不成是我刚才念了大将军“傲剑”上的文字,惹怒了他留在石棺中的怨气?
莫名的阴风,呼呼呼不停的在我耳边回荡,抬起来遮住眼睛的手,也被吹进来的风沙打得如一根根针刺痛一般,疼而又痒。
“老金,怎么回事?石棺怎么又开始动了?”老李很是焦急着喊着,我就又见他一手遮住眼睛,一手拽了拽我的衣服,样子极为难看,像是要哭了似的道:“老韩,是不是刚才你念了这剑上的文字,激怒了白骨?”
手心儿里都闷出了冷汗的我,紧紧攥着傲剑,难道真的是我念了大将军所写的文字,惹怒了他?我慌张的瞅了一眼正眯着眼睛用手遮风沙的老金,焦躁的道:“金大哥,我们怎么办?”
此时棺盖的声响,我已经听到了比先前要大了许多倍,难不成大将军真的会跳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