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张脸都是相同的,一模一样的,一千个人一千张笑脸,是同一个人的。这是韩绯红强烈的感觉。
不错,韩绯红马上确定,这些傀儡是由一个人在糙控!
在笑面玩偶混沌的目光中,跳跃的灵动是相同的。
韩绯红背负着的双手中各有一张遁形符,一张十里,一张是百里。
韩绯红在犹豫,是用哪一张。是用十里的,与王晓薇汇合;还是百里的,马上离开这里。
第一排笑面玩偶的双目散出橘黄色光晕,在穿透那些阵盘时发生诡异的变化。一道道橘黄色光晕汇聚叠加在一起,再进入到密布的刃气之中。
橘黄色的光晕是带有痛感的生命一样,在那道道刃气攻击之下,发出嘶哑的吼叫声,急切和愤怒的情绪清晰的外漏出来。
第一波橘黄色光晕放出后,第一排笑面玩偶后退到最后面,第二排笑面玩偶上前,橘黄色的光晕再次的放出,刃气攻击的效果开始减弱。嘶哑的吼叫声中,急切和愤怒的情绪同样减弱。等待第三排笑面玩偶放出的橘黄色光晕后,急切和愤怒的情绪被欢快取代,嘶吼的叫声成了庆祝,带着愉快的笑面玩偶突破了韩绯红的手段。
这次过了多久?
下定了决心,韩绯红用掉了十里的遁形符,去到了星空门那里。
星空门那里熙熙攘攘的修者们,有聊天的,有窃窃私语说八卦的,还有打盹和神游太空的,就是没有通过星空门返回升阳山的。
朱沙君正在与几位殿主争论,王晓薇还没有来。韩绯红的出现,只不过是让几位殿主住嘴,看他们意犹未尽的样子,韩绯红气不打一处来。
升到半空,韩绯红魂念传音。
“三江阁倾尽全阁之力,如今已经攻进升阳山!你等还不马上返回,难道要等到自己的老窝被人家杀个干净吗!”
传音到每个人的魂念海中,那几位殿主立时发问。
“三山五岳五行炼气大阵是摆设吗?”修缘殿主吴孟路怒气哼哼的问道:“阵圣人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过,六星修者来了升阳山也会安枕无忧,怎么说被破就破了?你不会是偷工减料了吧?”
“刚得到的消息,升阳山上出现了叛徒,阵盘被偷换了,三山五岳五行炼气大阵形同虚设。现在是你们唯一的救援机会。”
朱沙君立时宣布返回,暗中传音给鳴鳴山五行炼狱中的修者,让他们打头返回。可惜,大多数忠心自己的兄弟都获得到了肉、身,留在了升阳山上。这件事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眼巴前的几位殿主并不知情。
陆陆续续的还有修者赶来,看来王晓薇那边并不顺利。
十里的路程对于天灵境的修者来说,不过是随便迈几步而已。笑面玩偶还没有来,不过是破开的通道过窄,他们需要一个个的通过。
来时的方向,已经开始有黄色光晕出现,映黄了那边的天空。
重新开始洒落阵盘,这一次韩绯红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拿出了最宝贝的藏私货。
魂念中传来朱沙君试探的询问。
“升阳山那边真的破了?”
“是我们故意让三江阁进来的。那里有苦行圣人和天见老人,还有一千转生过的天灵境修者,即便是败,也能支撑到我们回去,不过……”
“笑面玩偶吗?”
“一个笑面玩偶我打,两个我还打,三个的话,我会逃。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还有,我布置的第一道阵防被笑面玩偶破掉了。你们这些人破开需要一个时辰,笑面玩偶不过是三次攻击。”
魂念海中朱沙君的声音消失之后,浓浓的无奈还在留着。
朱沙君根本指挥不动这些殿主,这些曾经的遗族人首领。平时的升阳山上,一切安好,战时的青崖山下,不过是简单的调动,遭受到的阻力已经与那临阵倒戈差不多,在圣灵门中、出现这样的事,是要被当场诛杀的。
要不然王晓薇的非战之罪,怎么会受到那么重的刑罚?明面上说是与清实泰之间的情仇有关,其实王晓薇心中明镜一样。所有的同门都战死了,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死在那里?和那些人一起好为圣灵门博得一个好名声,死战不退。有了你一个回来,就不是全员,名声上不好听。
朱沙君的无奈,在王晓薇那里变成了无可奈何。
带出来五千修者,去到星空门那里的不过三千多一些,还有一千多人说死不动地方,神兵殿主段图叫嚣着要攻击,不能贻误战机,要不然回到升阳山上没有办法向门主交代。
不远处黄色的烟雾开始浓郁,呈现出光滑样的橘色。烟雾也开始向这里飘来。
“我最后问你一次,走还是不走?”
“不能走。走了,门主那里没办法交代。”
神兵殿主段图还是同样的话搪塞王晓薇。
耐着性子,王晓薇再说了一遍。
“向门主交代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是听我的命令,所有的责任全在我,和你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你走不走?”
“不能走。门主以真心待我,我也要用真心回报门主。清虚道有碍自在门与青崖宗同盟,必须打击。”
“段图!你这样坚持到底想要什么?”
“大长老,我说的都是真话,为什么你偏偏不信呢?”
感觉到笑面玩偶更近了,王晓薇二话不说,激发一张十里遁形符,赶去了星空门。
一千余名遗族人开始列阵,在神兵殿主段图的指挥下,信心满满的迎接那迫近的橘黄色烟雾。
神兵殿主段图冷笑不断,暗道:“我图什么?傻、瓜,我不知道你图什么?我不打出些成绩出来,以后还不得被你王娘们踩得死死的?笑面玩偶?你怕我可不怕!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鬼东西!”
橘黄色烟雾中走出一位笑面玩偶,笑嘻嘻的在修者方阵前站定。
神兵殿主段图一声令下,开始了攻击。
睡妞要趁早,不花钱,质量好。
打架有诀窍,多打少,围着不能让他跑。
笑面玩偶才不会跑,双目射、出光晕将冲上来的遗族人中的一个照定,可是他的身后没有人,只能这样将人固定住,把他的魂念海吸出来。
修者人数多,开头是十多个一齐出手,竟是没能当场灭杀掉这个笑面玩偶,让第二个笑面玩偶走了出来。
段图欺身上前,手中的赤筒钢鞭劈头砸下,终于将第一个笑面玩偶的脑袋砸开了瓢。其他的修者开始攻击第二位出现的笑面玩偶。
这个笑面玩偶直奔被照定的修者过去,速度之快让段图眼前一花。一声惨叫过后,笑面玩偶在神兵殿主段图的面前,把魂念海吃掉,再将被照定的修者脑袋掏空!
光晕放出,第二位笑面玩偶将一位修者照定,第三位修者跟着出现……
修者们疯狂一样的攻击笑面玩偶,百人同时出手,才将第二位笑面玩偶击杀。可是那被照定的同门,还是被吃掉了。
这是怪物,不可能击败的怪物!
在攻击第三位笑面玩偶的时候,橘黄色的烟雾中已经走出来上百位笑面玩偶,上百位修者被照定,等待着被吃掉的命运。
神兵殿主段图调动灵珠内全部的灵元,一举击杀一名笑面玩偶,高举赤铜钢鞭,面向身后高喊:“跟着我,救兄弟!”
齐声怒吼,救兄弟。千余人的修者方阵同时出击,冲向了混战中的战场。一些亢奋的家伙,冲进了烟雾中,然后爆发出最惊恐的惨叫。
清虚堂隐在虚空中,看着下面发生的事,看到了王晓薇的徒劳无功也看到了神兵殿主段图的英勇。遥望升阳山那边,那道恐怖的劫云,清实泰阴恻恻的笑而无声。
泰林剑门,血流成河。
流淌着鲜血的人,并不都是死掉的人,还有些人活着。是有人想要他们活着。
张鼎和他的大夫人两个人背靠背的站在三名修者的中间。
三名黑袍修者,脸孔埋在面具之下,两道锐利的目光似剑一样的钉在张鼎的脸上。
旁边卧着一名黑袍修者,心口那里被利器刺穿。再看大夫人手中的剑,正在滴着血。
这也是当场中唯一倒下的黑袍修者。一地的死人里面只有这一位。
张鼎的面色惨白,不时泛出、血色般的红晕,极不正常的现象。
“各位,张鼎自知活命无门,可也不想做一个冤死鬼。我想要知道你们究竟是谁!”
三位黑袍无人应答,灵元微微吞吐,时刻保持在攻击的临界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立刻将张鼎两人诛杀。
“好!既然没有什么话要说,那也只好做个糊涂鬼!”
张鼎上步,两步到黑袍修者面前,手中的不日剑前探,点去黑袍的咽喉。他的身后立时出现空门,一位黑袍虚指点去,一道灵元之刃出现在张鼎的身后。
剩下的那位黑袍强攻大夫人,用的是张鼎的办法欺身上前,贴身近战。
魂念发现身后出现的攻击,张鼎加快速度,前探的剑向下,身体立时跟上与剑身平行,左手中、出现一把震天珠,不管不顾自己与那黑袍之间的距离有多近,一把撒出。
干脆的张鼎来了一招同归于尽。
黑袍修者爆退,一个转念后脱离开了震天珠爆裂的范围。
张鼎露出凄凉的笑容,回头看去了大夫人……
等待中的爆炸没有出现,所有的震天珠被灵域控制还有大夫人。
又是一位黑袍修者出现。看他的样子,弱到几乎不可感应到的修为气息,张鼎知道正主现身了。
在黑袍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横着看张鼎,那对会笑的眼睛从来没有过的让张鼎如此痛恨,恨到骂不出任何的话来,立时调动灵元进行灵域兑冲!
哇哇哇的连着吐血。张鼎已经身负重伤,哪里来得力量进行灵域兑冲?当场失败被灵域反噬的力量再次的将五脏重创。
江畔走出来,说:“把灵域撤了吧,我要和张门主好好说会子话。”
黑袍修者说:“公子,张门主内脏损毁,散掉灵域后他立时会死。有灵域中的灵力威压镇着,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那就没办法了,张门主,只好委屈你这样和我聊聊天。”
“江畔!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害我!为何夺我山门!灭我宗门!”
“不要喊,小心喊死了自己。”
江畔打眼看去大夫人,抖手打入一道灵元进入到大夫人的体内,将灵珠封禁。黑袍修者配合着将大夫人放出了灵域。
招招手,让大夫人过来。大夫人不肯,江畔打出一道灵刃到张鼎的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力道,不过是让张鼎喊叫一声,吃吃痛罢了。
大夫人不等江畔打出第二道灵刃,乖乖的跑到江畔的身旁,低着头不敢看江畔的眼睛。
上下打量大夫人,江畔点点头,说道:“张门主别的本事没有,挑选女人的本领天下无双。不过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没有搞明白。张门主,你能告诉我吗?”
硬、挺着脖子不说话,江畔打出第二道灵刃到张鼎的膝盖上,活活的将他的左小、腿削断。灵域中的灵力威压,让少条腿的张鼎站得笔直。
巨大的痛苦带动的叫喊,会很快的将喉咙喊破,声带嘶哑,张鼎喊了小半盏茶的功夫,声音才弱了下来一点。
江畔伸出手,捏住大夫人的下巴,伸过头去,脸对脸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颜蔷薇。”
“澜儿是你的女儿?”
“她认为是养女,其实是我亲生的。因为那个时候我不能出现在人前,只能生下来送给夫人养。”
“我的澜儿,身世有些坎坷啊。”江畔说:“正好,我要问的问题,你来回答也可以的。”
“你、你请问吧。”
“为什么漂亮的姑娘,都没有自己的娘好看。”捏着下巴的手松开,贴着大夫人的脸颊向上再向下,到脖颈,再到肩头,那里有衣服,江畔的手才停下。
大夫人本能的躲,在看到江畔手中凝出的灵刃,摇着牙停住。江畔的手也正好停下来,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因为,我也不知道。”
魂念引动,那灵刃脱手而去将张鼎的另一条小、腿斩下。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是不知道啊!!!”
大夫人跪下来,抱着江畔的腿,第一时间开始哭诉,求饶和告罪。
大夫人有什么罪,张鼎有什么罪?泰林剑门有什么罪……
被欺负了,弱小者只能告罪,意思是说,你欺负我是正确的,你欺负对人了。
“张鼎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可是呀,我知道。你想听吗?”
“我想我想!我想听。”
“声音小点,我能听得清楚。”掏掏耳朵,江畔笑呵呵的说:“因为澜儿的相貌像她的爹。她爹难看,姑娘能有多好看?她姑娘水性杨花,她的爹不也是到处欺男霸女?”
张鼎的心思还能转,明白了根脚是在哪里了。
大夫人冰雪聪明,当然也立时懂了今天这场祸事是因何而来。
两个人都明白事出的因果,两个人都不能开口挑破。
始作俑者的张鼎,心中别提多悔恨。他哪里知道八道盘的力量这么强大;他哪里知道江畔这个人的心思,是这么的睚眦必报。
废话,自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人在床单上滚来滚去,不报复你?
当然要报复,江畔的报复来的猛烈和残忍,直接将泰林剑门连根拔起。
江畔摇着头,啧啧的发出老娘们吵架前,挑衅才会使用的词汇。“啧啧啧,你看看你,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疼吗?”
“冤有头债有主,江畔,你要报仇尽管来找我好了,为什么要牵连无辜?”
“你无辜吗?你无辜的话,岁月老人是死有余辜?隋变是死有余辜的话,泰林剑门中的散修呢?也是死有余辜?”
“这都是你给的安排!”
“挖灵石矿的散修,都是心甘情愿的?那些被你囚禁囚杀的凡人们也是死有余辜?”江畔厉声责问:“青崖山上的人我让你抓,苗春语呢?好好的黄花闺女被你糟蹋成了什么样子?你还说无辜?你配吗?”
“我不配?你配?”
“我当然不配!”江畔的嗓门再次升高,还停留在大夫人肩头上的手,一把撕掉大夫人的外衣。
大夫人的身上只剩下一件亵、衣,连着衣甲都没有,这说明八道盘修者的攻击是多么的突然和迅捷。
“你要干什么!”
“我要告诉你,我比你更无耻,更不要脸。所以我是胜者,你是败者!”
江畔的手,按在了大夫人的胸膛上,没有动,生怕捏坏了一样,好似手中的不是肉,是豆腐。
大夫人的肌肤比豆腐还要豆腐,不是那样的白,是那样的嫩,更加的嫩。
微微闭上眼睛,江畔用心的体会这份滑腻与娇、嫩……晃晃头,江畔非常感叹的说道:“澜儿,大不如。”
江畔突然出手,y挥剑将张鼎的头颅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