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坦白
飞越宇宙2018-10-16 16:442,924

  凤月楼楼高数来丈,共分三层。

  一层为最底层,其所接待往往是一些地位普通,身份低微的公民。

  二层为华丽层,只有富裕人士或贵族子弟才可进入。这里,也是许多迁客骚人常游之地。

  而那最为神秘的第三层,有着一个个富丽堂皇的屋舍,那是凤月楼的“名凤”居住之所。

  楼前楼外分别有一处小院子。其前院乃接客迎宾之地,后院之景则截然不同了,其内有着几间简陋的小屋,地坝四处皆是闲杂之物,很明显,这是一个凌乱不堪的杂役处。

  在一处最偏僻的角落,有着一个小木屋,其内唯有一床一灶一桌几椅几柜,外加些许用于烧火的柴火。

  这里,便是那位名为“李清月”的莲衣女子的住所。

  李清月回到小木屋时,已是黄昏时分,遂开始生火做饭。

  不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随后,门口便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那是一个风姿绰约,有着一双灵动而蔚蓝的眼眸的孩童,正是之前那名衩三个自流氓围堵的小女孩。

  "蓝灵,回来啦?"李清月一边忙活着手中的事,一边温和地道,丝毫没有了之前接待客人时所表现出的忧郁,取而代之的,是那份柔情似水的温暖。

  “嗯。”那信叫做“蓝灵”的小女孩轻答一声,便进入木屋中,自个儿找了根板凳坐下,

  徐徐的菜香不断传来,将这个等待的过程衬得无比漫长。

  终于,烟灭饭熟,一盘盘醇香可口的饭菜衩整齐地摆在了桌上,

  “灵儿,快来吃饭。”

  随着其母的一声轻唤,蔓灵一路小跪过来,到了桌前,排着一碗米饭就开始了狼吞虎咽。

  “小馋猫,今天在外面玩儿了这么久,可算是饿坏了吧?”李清月满脸宠溺地静视着埋头狂吃的蓝绫,“说你小馋猫佻还当真了呀?慢点吃,可别噎着了。”

  少貵,蓝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擦了擦嘴角的饭粒,含糊道:“妈妈……呃……我吃饱了……”

  说罢,便连忙下桌离去。

  “等等!”在蓝灵跑到一半时,李清月忽然叫住了她,“灵儿,佻今天有哪里不舒服吗?”

  蓝灵缓缓回过身来,人畜无害地晃了晃小脑袋。

  “那你今天到哪里去玩儿了?”李清月逐渐察觉到了蓝绫的异样。

  “就是在院子那面的街边玩了一会啊……”蓝灵小声道,同时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是不是别的小朋友闹矛盾了?”清月的语气明显加重了几分。

  蓝灵无辜地摇了摇头。

  “那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李清月继续审问。

  蓝灵迟疑了一会儿,依旧摇头。

  “妈妈可不喜欢撒谎的小孩子哦、”说到这里,要清月那张柔情似水的脸蛋忽然严肃起来。

  蓝灵偷偷瞟了李清月一眼,却不料忽然四目相对,顿时令微微一颤,低着头“嗯”了一声。

  随后,便在李清月的逐步“逼问”之下一五一十地道出了下午的经过……

  “什么?!你是说,当你醒来之后,那仨儿就都跑不见了?”听完叙述,李清月惊讶地问了一句。

  蓝灵沮丧地点点头。

  “哎……”随后,李清月来到窗前,望着夜色弥漫的星空,思绪万千地吧了一口气,仿佛若有所思。

  “妈妈,”这时,蓝灵也在不知不觉中走来,咬了咬嫩唇,不解道:“灵儿不太明白,为什么,在我醒后,他们就全部消失了呢?难道……灵儿睡觉的样子很可怕吗?”

  李清月伸手摸了摸蓝绫那张稚气未脱的脸蛋儿,缓缓道来:“我家灵儿睡觉的时候最乘了,既不哭又不闹。”

  “可是……”蓝灵俏皮地嘟起樱桃小嘴,正欲辩解。

  “别可是了,”李清月忽然堵隹了蓝灵小嘴,旋即又松开,话锋一转道:“灵儿啊,你可曾记得妈妈在小时候給你讲的那个故事?”

  蓝绫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展颜笑道:“灵儿当然记得!妈妈您曾经说过,有一位不知名的大英雄,一直在暗中保护着灵儿,并曾多次叮嘱灵儿,无论何时保地,都一定要将这条蓝色的绫缎带在身上,因为只有这样,灵儿在遇险之时才能得到大英雄的帮助。还有就是,这条绫缎是爸……哦不,是……是父亲留給下我的。说是……只有灵儿将它一直携带于身,才能安安全全地长大……”

  当蓝灵念到“爸爸”这个亲切而又陌生的字眼时,故意停顿了一下并将之转化为了较为正统的“父亲”二字,很显然,已有**岁的她对此依旧十分陌生。

  “哎——”李清月意味深长叹了一口气,正准备伸手去抚摸蓝灵的秀发,却见她忽然抬起头来,一双美丽的眸子中竟有着泪光闪烁,梨花带雨的娇容楚楚可怜,令人心碎无比。

  “可是父亲他……现在究竟身在何处?灵儿真的好想见见他……”蓝灵强忍着泪水,语带哭腔地道

  面对蓝灵出乎意料的问语,李清月先是愣一瞬,想了一会儿,方才答道:“你现在还小,不会懂的,大人总有大人的事情要支做……”

  “大人的事情?”蓝灵皱着眉头想了想,已然潮湿一片的小脸上又多了几分疑惑,“有什么事情,是比一家人在一起还要重要的吗?父亲又为什么要敲开我们?难道他不爱妈妈了。或者……是因这很讨厌灵儿吗?”

  “你错了,孩子。”李沮月蹲下身子,用拇指抺去了蓝灵眼角晶莹的泪珠。温柔道:“你爸爸正是因为太爱你才敲开你的。”

  “爸爸他……真的是因这爱我……才离开我的吗?”蓝灵独自喃喃几句,忽然又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要离开他吗?难道……我们就不能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同甘共苦吗?”

  李清月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语重心长地道:“离开,也是一种爱。爱一个人,并不意味着永不分离,只要彼此心系对方,无论走到天涯海角,等到海枯石烂,这份爱,不但不会随着时空的变革而迁移,反而会更加浓烈,与世长存,直至双方再次相遇……”

  蓝灵痴痴地聆听着,似乎从中听懂了些什么,沉默片刻,方才开口道:“那……那爸爸他……多久才会回来?灵儿又何时老姐与他相遇呢?”

  “等我家灵儿长成一个大姑娘了,你父亲自然就会回来了。”李清月轻轻摩挲着蓝绫的发际,努力挤出的一丝笑容却有些苦涩。

  “一定要等灵儿长大了,父亲他才能回来吗?”蓝灵自言自语,未等其母回答,她便抺去了眼角的泪珠,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伸出九根纤细娇嫩的手指,露出一口雪白的贝牙,展颜欢笑道:“灵儿今年已经九岁了呢!灵儿一定会乘乘吃饭,努力长成一个大姑娘的!”

  见着蓝灵乖巧可爱的模样,李清月也是十分欣慰地笑了笑,宠爱地捏了捏蓝灵那娇嫩的小脸蛋,道:“好了,你这只小好哭狗,别再哭了,眼泪不值钱的。无如如何,妈妈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这一切,总会过去的……”

  安抚完毕,李清月自以为预料到了接下来的场景,便提前推开了双臂,准备让情绪失控的蓝灵趴在自己怀中哭一会儿。

  哪知这小女孩却是咬紧了下唇,一双蔚蓝清澈的大眼睛仰望星空,似乎在憧憬着理想中的未来,可爱中又透着几分娇气地道:“哼!灵儿……才不是什么好哭狗呢!灵儿说不器就是不哭的……”说话的同时,转过身去将那残留的泪珠悄悄拭去。

  “好好好——我家绫儿最坚强了,已经不是爱哭的小孩子了。”李清月顺其意夸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接着道:“你刚才才吃了那么一点,一定没吃饱吧?今天还有这么大一个晚上呢,可别饿坏了肚子,趁着饭菜还未凉,快再去吃点吧。”

  “嗯——”蓝灵乖巧地点头道,一边走着,一边想了想又道:“妈妈,我也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的。”

  二人相视而笑,屋内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许多。

继续阅读:第18章 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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