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答话,轩辕战戟提在手中没有附加一点力量,只是单纯的纵气已经说明一切,二人同时舞动,轰……红色气息掠过二人击中身边的树木,轩辕战戟的硬度还是非常恐怖的,虽是玄铁制成的双刃剑,可与轩辕战戟这般神兵对砍还是逊色不少,黑甲男人退后几步稳住身型,看到手中双刃剑上出现的缺口,脸色暗淡下来。
“你走吧,不要再来这里,我不傻你。”黑甲男扔下双刃剑,笑道:“我汤武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身为军人便没有逃跑的认知。”冰冥看着他,从他身上看出很多色彩,身上的纵气大盛双拳紧握,眼神中充满坚毅的神情。
“冰冥马上回兰陵城,那边出事了。”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没有理会奔向自己的汤武,冰冥飞向树杈抱起领猫,刷……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白猫出现在汤武的手中,“还给我。”面部狰狞的看着冰冥,“原来你也有弱点。”看着手臂发力的汤武,冰冥虚空抓去,战戟出现已是与汤武近在咫尺,滋……
啊……战戟插入汤武的胸膛,战戟在冰冥手中突然扭动,内力摧动战戟,汤武的身体直接分成两半,鲜血洒在整个草地上,冒着寒气的冰块沾上血液,随之也变得通红无比,接过翎猫手中匕首闪过砍掉紧握领猫身体的手掌,眼神残忍的盯着地面上还没有断气的汤武,嘴巴中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冰冥没有给他机会,“刚刚你有机会活命,可你没珍惜。”啪……脚掌用力踩破他的头颅,两棵眼球滚了出来,脑浆流了满地。
冰冥收起战戟看着脚下的一切,眼中没有丝毫的愧疚,“本就弱小的生命,何处如此着急的用来寻死。”镜头晃动他的身影已然消失,远处跳动的身影,兰陵城中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呢,无人得知,他的不平凡铸就了经历的事永远要比别人多。远方曹丰双眼透着紫色气息,眺望远去的冰冥,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他不明白的事一个人心中为什么会存放如此复杂的事。
汤武牺牲的地方,无数火把将这里照应的通红,前来支援的士兵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有些颤栗,分成两半的身体,踩烂的头颅,飞射出来的眼球,以及被冰层包裹住的残破不堪的肢体,每看到一样都像是被撞击到一般,所有士兵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全体低下头沉痛的哀悼着。
放眼手下可有敌手,手中夕阳无限,身上附骨宝甲,不曾有人敢言。
“心有悟空,人人便是悟空。”阿布望向地面上的士兵,迷离扑朔的眼神,武功再强又有何用,齐天大圣手握金箍棒打遍天空中各路大神,可在佛祖面前只不过动了动手,便封了五百年,谁敢出言。我们每个人都是悟空,谁不由己是我们的特性,爱恨都不会由我们来选择,即使不甘,又有何用。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阿布手中一根刻有诡异图案的大棒气势汹汹。身处树顶的他摇晃一个方向,异常着迷。“喂,你是谁。”镜头打开,表情青涩的阿布坐在地上捡着被撞掉的豆粒,抬头看到眉清目秀的少女手中一匹白马,少女手中握着一把剑,阿布有着生气问道。
少女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长得和我一样。”说着就动手捏住了他的脸庞,他诧异的看着少女,有些愣神,慌忙将她的手打落,“你干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少女噗嗤笑了出来,“这里就是兰陵城吗,真不错。”虽说那时阿布年纪尚小但却能看出穷人与富人的区别,高头大马全身名贵绸缎,以及佩戴的首饰全是贵族打扮。
没有理会她,阿布捡起地上的豆粒,拍掉屁股上的尘土,看到自己破旧的裤子,摇摇头走向远方,“喂,我叫婉婉,有空来找我玩,我就在这里住。”看着面前这座府邸,他摇摇头,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和你交朋友啦。在富人眼里这一切都太平常了,不管和谁交朋友只要自己高兴就行,而在穷人面前,他们要考虑的问题有很多。“我从来不为自己穷而害怕,只是因为穷让太多的机会从我身边溜走,我害怕当有一天因为穷我身边的东西都被别人拿走。”
微风吹来,树顶的阿布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喂!”熟悉的声音,身体转过上身粉色的连衣裙让他有些吃惊,“你再叫我吗。”少女点点头,“昨天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他拿起小贩递给自己的商品走了过去,“我叫阿布,满意了吗,不要来找我了。”冷眼看着少女,心中却在隐隐作痛。我第一眼看到他,不是心中被触动了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痛。
望向远去的阿布,少女的脸色有些难看,“为什么我会被她气到。”情这个字没人能够解释,背对着婉婉的阿布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膛,“我知道穷人没有资格去想念别人,更别说是喜欢。”咚咚……仿佛身体的痛能让心灵上的痛转移,两拳狠狠砸在自己胸膛。
树叶在阳光的照射下,小小的嫩芽顶破花苞长出树叶,随着雨露的浇灌树叶慢慢长大,绿油油的树叶十分漂亮,一双玉手轻轻将其摘下放在薄唇上,两手捏住叶子,背对着大树悠扬的音乐响起,庭院里忙于家务的家丁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们还怕错过自己家大小姐的每一场演出。
虽是悠扬,可让人赏心悦目的感觉里,却蕴含着一丝伤感,“小姐,你的点心。”婉婉的表情已经略显成熟,手中端着托盘的家丁抬起头,居然是阿布,为什么会在这里,没人会回答我们,似乎每一个故事的开端都会讲另一段让我们不知情的故事,并不是悬念,就让我们当作阿布这一切都是为了生计吧。只不过在生计以外还有一些事情。
捏死一块雪花糕,婉婉面露伤感而又幸福的表情看着阿布,“难道你甘愿如此一辈子。”放下托盘,“我不想这辈子能有什么出息,能够如此的陪伴你,我此生足矣。”婉婉想要去拥抱眼前这个让自己喜欢五年之久的男人,可她忍住了,她很清楚如果自己和他的事被父亲发现的话,他一定活不成。
转过身,两滴晶莹的泪珠划落,啪……青石上放着的茶水溅起几朵水花,“这么多年我们经历的以后足够多了,你应该放弃我,追寻自己的幸福。我心中有你,我对你喜欢至极,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送到你面前,可这些又有什么用。你父亲不会同意让我们在一起,就像如此我静静的守护在你身边便已经心满意足。”
穿着家丁服饰衣服,阿布自嘲的笑道“我又有什么资格对你说这些呢。你父亲为你比武招亲已经开始了,这么多天没让你出门便是想瞒着你,将他的乘龙快婿定下来。”婉婉低下头,此时他已经泪流满面,“我认为我一直坚持下去的东西,你一定会理解我,支持我,而你也不过是被世俗的眼光给改变啦。”
他看着婉婉的背影,心中酸甜苦辣,五味杂陈“世俗的眼光在你们面前可能根本不值一提,但我不行,我是男人。坚持这么多年,我也特别想再坚持下去,可是不行,你父亲要为你找个能保护你一辈子的男人,而我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弱者。”
他走了,她却笑了。
笑容下梨花带雨,整个庭院中看到趴在石桌上婉婉满脸迷茫,阿布走了,从这座豪华的府邸中搬了出去。走到大门外,锣鼓喧天的擂台上一位肩膀上面披着虎皮的大汉满脸胡渣手中端着一把关刀俯视着台下,“还有谁。”婉婉的父亲看着坐在首位,看着这样一个粗糙的大汉居然站到了最后,心中暗叹“婉婉的命运为何如此呢。”
“爸爸,我将来的老公一定会脚踏七彩祥云身穿金甲圣衣前来迎娶我,他不一定十分英俊,但他会对我特别好。”儿时婉婉如小猫般微缩在父亲怀中,抱着粗壮有力的手臂,眼神充满憧憬。
整个台下无人说话,看着台上粗糙的大汉,都是低下头叹息着,婉婉可谓是兰陵城中数一数二的美女,可造化弄人这样一个美女居然最后嫁给一个如此模样的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又能违背自己父母的意愿呢。房间中婉婉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充满了哀怨。发簪拔下,长长的秀发披落了下来,木梳划过,婉婉看到秀发中夹杂的白发,“看来真的结束了。”一把剪刀握在手中,剪刀慢慢地一缕缕秀发落在地上,“小姐,你快出去看看。”婢女看到眼前的景象傻眼了,婉婉头顶的秀发全部落在地上,秃顶的她是那般憔悴。
不再因为害怕而躲在后面,快速跑到擂台上,少年手中紧握一根看似锈迹斑斑的长棒,脚下之前的大汗嘴角流出鲜血,翻着白眼在地上一动不动,台下更是所有人都震惊了,擂台上婉婉的父亲更是不敢去看少年冰冷的眼神。“你否认我,我从没有怪过你,只是如果你用这种方式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别人,我不会赞同。”
砰……腿上发力,狠狠踹在大汉胸前,如同足球一般撞断擂台边的护栏飞到人群中,她的父亲吓了一跳,没有说话。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擂台的台阶处,少女戴了一顶绒帽,双眼如宝石般通红。看着阿布的方向明亮的灯光为背景,照射的婉婉眼中出现了幻觉。
全身金甲圣衣,脚下一片七彩云朵,阿布手中只此一根大棒。她等到了,她等他五年之久,今天在这样的场景他们相遇了。“金甲圣衣,七彩祥云。爸爸你看我等了前世今生,终于把他等来了。”婉婉的父亲眼中也出现了异样的神情,这句话曾几何时被他日夜念叨,多么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自己的如意郎君。
“女儿,爸爸对不起你。”想到之前自己所做的事,看着自己的女儿深情地道歉,婉婉眼中含着泪却笑着跑向阿布,和他紧紧的抱在一起。久违的拥抱,这个世界已经与他们无关,婉婉看在他的胸膛,闭上双眼,这一刻是她怀念多久才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