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玄武的胆子壮了壮,来到八卦牌旁边,试探性伸出脑袋嗅了嗅,没啥异样,刚要去吞曹丰手中的诸多阵魂,没想到曹丰身子一退,退到八卦牌的另外一边,玄武一下子扑空,本能的一迈腿,就上了八卦牌。
结果这一下上当了,在它上了八卦牌以后,那八卦牌突然开始快速旋转,随即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然后两个斗大的金字“玄武”冉冉升起。
“玄武归位。”
玄武细长的小脑袋马上垂了下来,露出恭敬的神色。
“拜见主公,咦?我怎么会说话了?”
要知这玄武虽然是四大神兽之一,但是因为尚在幼年期,所以还只能拥有思维,无法开口说话,但是成为阵魂以后,自然就可以和其他阵魂说话交流了。
玄武,五行属水,主虚幻,口舌,能让对手陷入幻境,降低对方诚信度,迷失自我,另外玄武是大盗,天蓬是小偷,它们两个在战斗中经常会不小心的偷取对方的财物法宝等据为己有。
随着玄武成为阵魂,曹丰的魂魄自然回归自身,而玄武庞大的身躯也瞬间化为小点飞进曹丰的意识海当中,进入八卦牌栖身。
太阳帝国高层震怒,帝国多年苦心经营,被瞬间毁于一旦,立刻下达顶级追杀令,派遣帝国高等级杀手,秘密进入大陆,务必将这个帝国的心腹大患诛杀。
当然这一切曹丰是毫不知情,收服玄武之后,曹丰心情还是不错的,和喻云凤起身往回返,途中经过一个风景极佳的所在,只见此处奇花异草,风景秀丽,曹丰居然动了游性,想自己从小吃苦,砍柴挑水,进入修真界以后,没有一天休闲时间,今天索性就好好游玩一下,也稍稍减少一些对喻玲子的相思之苦。
就在他和喻云凤正欣赏景色的时候,曹丰突然神识一动,只见在远处有一个瘦小的身影,正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
曹丰大怒,这些人真是阴魂不散,难不成又是太阳帝国的人?当下身形闪电般自原地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这个人影面前,吓得这位妈呀一声差点没坐到地上。
但是曹丰也愣了,因为这个跟踪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小乞丐无名。
无名傻傻的看着曹丰,现在曹丰的外形是曹遥的样子,无名自然是不认识,但是无名心中诧异,明明自己的主公的神识就感应在这个人身上,可是为什么不是主公呢?而且如果主公使用变幻外形的功法,不可能瞒过自己啊?要知道那功法可是自己给主公的,怎么可能自己都看不出来?
他哪知道这功法经过曹东升的指点,早已经脱胎换骨,怎么能是修习了一星半点皮毛的无名能看出端倪的。
“无名?你怎么在这里?”
曹丰这一说话,无名登时就认出来了,是主公,是主公的声音没错。
“主公?真是你啊?哎呀,主公,你可让我好找啊,主公,大事不好了。呜呜。”
这无名看见曹丰,多日的冤屈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这些日子,他连累带怕,为了寻找曹丰,受尽了苦楚,整个人又瘦了一圈,本来他就又瘦又小,现在更是看着可怜。
“别哭,快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主公啊,大事不好了,主母她,她……”
“她怎么样?”
“她被人抢走了,还有主公您的师门,都死了,都死了。”
“啊?”
无名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这一说可了不得,曹丰啊的一声大叫,一口鲜血喷出,登时是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在贸易行的居所,而身边除了无名和喻云凤以外,曹东升赫然在座。
原来这曹东升一直在密切关注曹丰的安危,包括曹丰收服玄武的时候,当曹丰被玄武将魂魄吸进去的时候,曹东升差点没吓死,好在一瞬间,曹丰就收服了玄武,曹东升这才将心放下,后来无名出现,讲述事情经过,曹丰昏了过去,曹东升急忙来到曹丰身边将三个人都带回来。
曹丰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一句话也不说,他陷入了深深的懊悔当中,他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本事,居然连累师门遭受无妄之灾,居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一直以来,曹丰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低调的不能再低调,虽然他看着好像机缘不错,总是有各种奇遇,但是自从他进入修真界,先是一个捕蛇的执事弟子,然后作为沈红梅的家奴,然后参加拍卖会,加入霸王庄,然后人魔大战,进入魔界,进入曹家,每一步都不是他自己的意愿,都是不得不走。
在修真界他这种修为,再没有背景靠山,他算个什么?若不是低调,甚至是装傻,他都不可能活到今天,为了喻玲子,为了师门,对喻虎山他是一忍再忍,甚至不惜牺牲自己进入魔界,要知道那进入魔界可不是说旅游去了,若非有无名的变化外形的功法,他进入的后果就是只有一个字——死。
但是现在喻虎山太清观实在是太过分了,为了保护爱妻和师门的安全,他从魔界回来以后,强忍着自己的意愿,都没有去看看喻玲子,但是想不到这喻虎山太清观得寸进尺,居然抓走喻玲子要她给一个几百岁的老家伙当侍妾,而且居然残忍的杀害了自己的师门。
曹丰就觉得一股无名的怒火升到脑袋顶上,这叫什么修真界?还有没有天理?就喻虎山这种明目张胆的做法,其他门派不但不管,居然还打着所谓顾全大局的招牌帮助他们一起压制别人,这就是所谓的匡扶正义的六大门派?这就是宣称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六大门派?这就是他们道貌盎然所说的公理正义?
既然你们逼的人无路可走,既然你们让我忍无可忍,那我就无需再忍,我就要上你们喻虎山太清观去闯上一闯,即便救不了我的爱妻,我也绝不能再做缩头乌龟。
种种恨意悔意懊恼愤怒等等情绪在曹丰脑海当中不断交织,纠缠,让他痛不欲生,而他意识海当中坐在八卦牌上面的小魂魄也和他本尊一样,坐在那里愁眉苦脸,浑然不觉身体下面的奇门遁甲八卦牌已经慢慢加快了旋转。
突然之间,在曹丰脑海中的奇门遁甲八卦牌飞速的旋转起来,而且光华大盛,曹丰就觉得脑袋一晕,随即自己的魂魄仿佛离体而去,直往九霄天外飞了上去。
忽忽悠悠之间,曹丰也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四周一片死寂,曹丰低头看看,自己的魂魄正站在奇门遁甲八卦牌之上,在这广袤无垠的空间显得是那么的渺小,但是他的脑海一片空明,因为他知道,他经历过类似的场景,因为强烈的恨意和滔天的悔意,他悟了。
兵字对应筑基期,按照奇门遁甲的说法,达到这个字,你才有资格拿起武器,开始战斗,开始修炼,开始奇门遁甲的旅程。
阵字对应凝丹期,按照奇门遁甲的说法,才有资格真正使用奇门遁甲的各种阵法对敌,才有资格修炼奇门遁甲的各种法术,严格来说,到了这个层次,才算是对奇门遁甲有所小成。
而随着曹丰的进阶,其他的阵魂身上也一顿金光闪烁,跟随主公的脚步,他的所有阵魂同步进入凝丹期境界。
曹东升在旁边看的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曹丰能否禁得住这种打击,会不会就此颓废,喜的是看他身上灵力澎湃,虽然看不出有什么明显修为增加,但是以他多年的经验,这小子身上一定有某种特殊的功法,而且刚才分明是这种功法取得长足的进步,这是进阶的状态啊,这小子身上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自己这个宝贝儿子果然是曹家最出色的子弟。
曹东升不禁想起孩子即将出生时的情景,当时自己的夫人即将临盆,在曹家祠堂发生祖宗显灵事件,说曹家即将有一个最杰出的子弟诞生,是修真界的霸星。以后曹家会在他的带领下达到修真界的巅峰,当时连自己的父亲都乐的不行,但是当时自己因为正处在和其他几个兄弟竞争继承人的关键时刻,虽然说自己的儿子如果是霸星,会增加自己成为继承人的可能,但是也会因此把其他竞争者逼上绝路,恐怕他们会破釜沉舟,对自己的宝贝儿子不利,所以曹东升运用自己的功法将自己刚刚出生的儿子的资质蒙蔽,使得这孩子看上去很普通,希望能让孩子安全长大。
没想到即便自己已经是非常小心了,这个宝贝儿子还是丢了,虽然自己这么多年千方百计的寻找,但是依然毫无消息,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还出来这么一档子事,曹东升几次把口张开,想劝劝儿子,但是没法开口,怎么劝?让孩子先忍忍?等修为到元婴期再找喻虎山报仇?那还是男人吗?可是现在去,基本就是和送死没有区别,即便自己曹家全力出动,也斗不过喻虎山啊,何况如果自己曹家出面,那么六大门派是一定联合起来的,到时候不但帮不了儿子反而是害了他。
曹东升真想对自己儿子说出真相,说我就是你的父亲,但是时机不到,现在说出来,只会对儿子造成更多的伤害,难不成让儿子为了家族的安危弃自己妻子与不顾?放任师门被杀害而无动于衷?那样自己的儿子还怎么在修真界立足?
曹东升左思右想,无计可施。
“曹族长,抱歉这么长时间给您添的麻烦,我必须要离开了,真正的曹遥和他的母亲就在贸易行,请曹族长带他们回去全家团聚吧,另外我还有一个事情,我想请曹族长发一个对修真界的公告。”
“哦?你的意思是?”
“不错,我的意思就是公开告诉喻虎山太清观,我曹丰回来了,我要去喻虎山太清观讨回公道,救出自己的妻子,报师门被杀之仇,我要让修真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曹丰就是要和喻虎山对抗到底。”
“好孩子,有骨气,说实话我是真想和你一起去喻虎山,但是你也知道,这个不太可能,你放心,这个公告我是一定会发的,而且我会公开彻底的揭露喻虎山就是魔族分支的阴谋,让他们无所遁形,我看看这个事情如果揭露,那些所谓的六大门派的脸往哪放。”
“多谢曹族长,我以前因为一些原因,冒用了曹家子弟的身份,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曹族长也一并声明,其实我曹丰和曹家并没有半点关系。”
“不,这件事就不用解释了,现在修真界所有的人都知道曹丰是东海曹家的子弟,我如果解释,反倒是我曹家怕了喻虎山,我不但不会解释,还会公开承认你的身份,我倒要看看,这修真界还有没有哪怕是一点点良知的人,还有没有一点点的公义,就是即便所有人都为虎作伥,我曹家也不怕,你以后就公开以曹家子弟身份行走修真界。”
“这个,只怕会给曹家带来麻烦。”
“你放心,我曹家不去惹喻虎山他们已经烧高香了,如果他们敢来我曹家闹事,我让他来得回不得。”
“如此有劳曹族长了。”
“好吧,你自己要小心,我这就回去,帮你发公告。”
曹东升转身离开,他害怕自己再不走,就一定要说出真相,可是不能啊,不能给儿子添麻烦,因为自己现在做不到带领全族为儿子出气,不能拿整个曹家做赌注,即便自己是族长也不行,自己只能做的就是顺水推舟,先让曹丰是曹家子弟的身份成真,反正这件事现在所有修真界的人都知道,这样对儿子也算是一种保护啊,希望有的人在对付儿子的时候能投鼠忌器。
曹家大厅,曹家所有重要人物齐聚一堂,曹东升带着真正的曹遥一出现,登时引起一阵沸腾。
“小翠是你吗?”
曹东平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说孩子的妈妈死了吗?
“东平,真的是你啊,我真不敢相信我还能见到你,要不是曹丰那孩子,我就死在地牢了,呜呜,孩子,快过来见过你的父亲。”
“爹爹。”
真正的曹遥哭着拜倒在地,曹东平也是老泪纵横,一家人抱头痛哭。
“族长,既然这个才是真正的曹遥,那么现在贸易行的是谁?”
“不错,就是那个曹丰,他确实进入了魔界,但是他又出来了,而且他还带回来天大的秘密,当然了,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了,六大门派心知肚明。”
曹东升将曹丰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现在曹丰的师门已经被喻虎山灭了,他的妻子喻玲子也被喻虎山的元昊道长抓去要逼为侍妾,那么曹丰已经要启程赶往喻虎山了,他要公开和喻虎山斗一斗,他希望我能帮他发一个公告,说他要去喻虎山,并且公开喻虎山是魔族分支的事情,诸位看这件事怎么办?”
曹东升说完,大厅当中立刻议论纷纷,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弟子,对喻虎山倒行逆施的行径纷纷声讨,往日里排斥曹丰的那些曹家女孩子此时几乎出奇的一致,坚决支持曹丰的行为,认为曹丰这么做才像个男子汉,才值得女孩子托付终生,甚至有的人干脆提出,曹家不能坐视不理,要派人帮助他。
当然更多的老一辈的对这件事还是表示慎重,毕竟不是曹家的事情,不能因为一个外人把曹家搭进去。
“族长,曹丰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但是他曾经冒用咱们曹家名义,对外打着东海曹家的名号,这件事不能算完。”
曹东海再次站起,看来这个族长是要帮这小子,我必须得反对。
“诸位,我决定帮助曹丰发这个公告,毕竟这个孩子虽然曾经冒用咱们曹家的名号,但是这件事不是他做的,是沈红梅做的,沈红梅和咱们曹家的关系大家也都知道,是吧东海,如果说要追究责任,应该先追究沈红梅的,年轻人嘛,偶尔开个玩笑,无伤大雅,这件事就过去了,你看呢,否则咱们先去万剑宗说道说道?”
“这个……既然族长说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一提到沈红梅,曹东海登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沈红梅和曹逸自幼订婚,是他曹东海的准儿媳妇,能追究她的责任吗?
不过曹东海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这样一来,这个曹丰就对自己的儿子一点威胁都没有了,而这个真正的曹遥资质一般,绝对不是自己儿子的对手,看来儿子离继承人又进了一步。
只是曹东海奇怪,自己曾玉简托浩然阁的阁主范进帮自己一点小忙,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音?范进也不是不办事的人啊?而且根据自己神识搜索,这个范进居然好像失踪了?
“诸位,对于这件事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刚才这几个孩子说的很好,曹家这么多年就以匡扶正义为己任,咱们不帮就算了,怎么还能落井下石呢,所以我决定,不但不追究这个曹丰冒充曹家子弟的责任,相反的,我还赐予他曹家子弟的名号,对外正式宣布,他就是曹家子弟,在道义上,我们曹家要声援他,当然我们目前还不可能出兵帮他,我们不能用整个曹家做赌注,但是我们要在道义上在精神上支持他,让修真界所有的人知道,还有人坚持真理,还有人坚持正义。”
“族长说的好。”
“坚决支持族长的决定。”
曹家年轻一代热血沸腾,这一回连一贯与曹东升作对的曹东庭都没词了,自己的儿子喊的最欢,若是此时和曹东升作对,就得先过自己宝贝儿子这一关。
于是这次会议,因为曹东海的气短和曹东庭的沉默,开的出奇的顺利,当然主要功劳要记在曹家的女孩子身上,现在曹家的女孩子对曹丰的印象完全改观,为了喻玲子能不顾自身安危,先是义无反顾进入魔界,现在又公开和喻虎山作对,除了他没有什么背景以外,这可是所有女孩子心中标准的择偶选择,这样的男孩子,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何况喻玲子的遭遇,让这些女孩子都心疼不已,恨不能亲自去喻虎山帮着救人,不去就算了,怎么还能在此时对曹丰不利呢?
曹家马上发布公告,各大主要宗门都接到了曹家的公告,大意就是,第一,曹丰是曹家子弟,他被喻虎山陷害,被迫进入魔界,但是现在重新返回人界。第二,喻虎山是魔族分支,这么多年处心积虑,要谋夺人族地盘。并且和魔族不断联系,由魔族为其源源不断的输送人员。长此以往,我人族将被其控制,后果不堪设想。第三,喻虎山太清观的元昊道长,身为喻虎山太清观掌教,为老不尊,明知道喻玲子是曹丰的妻子,偏偏要夺人所爱,还把喻玲子抢上喻虎山,要图谋不轨,天理难容。第四,喻虎山因为被曹丰揭露其魔族本质,恼羞成怒,居然派人将曹丰的师门霸王庄夷为平地,师门中人全部遇难,实在是天怒人怨。第五,喻虎山太清观这些年秘密培养羽翼,增大自身力量,还妄图胁迫五大门派称其为尊,以封印为借口欺压五大门派承认其身份,否则就破坏封印,放魔族进入人界,凡此种种,喻虎山实乃是我人族之公敌,各大宗门务要联合起来,将其推翻,我曹家虽远在东海,但是也知天地公义,所以在此声讨喻虎山之五大罪状,另外曹丰作为曹家子弟,即日起就要前往喻虎山讨回公道,希望各大宗门能前往观礼,共同维持修真界的公理道义。
这个公告一发,登时整个修真界一片哗然,喻虎山是魔族分支这件事,五大门派只是高层知晓,但是为了所谓的大局,五大门派选择了妥协,但是门人弟子大都不知道,而一些二三流宗门虽然听到一些风声,但是也不是很清楚,这一下被东海曹家整个来个大揭盖,五大门派随即陷入混乱,他们除了要应付其他宗门的询问,更主要的是他们自己门派内弟子的不满之声。
很多人其实更关注的是东海曹家,这个神秘的家族一向不参与大陆修真界的事情,今天自己的子弟被喻虎山迫害,终于也忍不住要出头了,这回有好戏看了。
至于曹家说的那些事,修真界的人就算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是真的,这些事情大家只要一分析,都知道怎么回事,根本不用什么考证,不需要验证真伪,绝对是真的。
于是在修真界一片沸沸扬扬的声音当中,曹丰准备上路。
在他上路之前,他先把喻云凤叫了过来,然后手一挥,喻云凤就觉得身体一抖,然后发现自己的魂魄已经完好无损,就是说她再也不受曹丰的控制了,已经自由了。
“公子,这……”
“唉,本来我答应过你,等修为增加以后,就想办法破除封印,给魔族一块生存的空间,但是为了我自己的事情,恐怕是没机会做到了,而且我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你跟着送命,咱们就此别过吧,你是留在曹家也行,自己找地方修炼也行,以后的事情就只能你自己去完成了。”
“公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喻云凤现在是你的贴身侍女,当然要主人到哪我到哪,至于说危险,我们魔族之人哪一天不生存在危险之中?再说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魔王级别,魔族的生存大计,自然有魔族高级长老们决策,怎么会就因为我没了,我魔族就没法生存了?何况我魔族之人最重誓约,既然我当日宣誓做了公子的贴身侍女,按照我魔族的传统,自然就是随主人同生共死,公子若是嫌弃奴婢,干脆现在就杀了我吧,否则我喻云凤即便是回到魔族,也没脸见人了。”
喻云凤干脆眼睛一闭,要么让我跟着,要么杀了我,其实她虽然当日是被迫屈服,跟随曹丰,但是这么长时间,喻云凤早就将曹丰当成自己真正的主人了,况且少女的心思当中,她早就把曹丰当成自己的全部了,怎么会离开曹丰呢?
曹丰心中感动,没想到喻云凤这么够义气,既然如此就随她吧,于是带着喻云凤,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远远的跟着两个元婴期初期的高手,正是刚刚进阶成功的董玉琢和姚福真。
这两个人本来野心勃勃,要做一番事业,结果弄巧成拙,成了一个筑基中期毛头小子的家奴,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两个人噘着嘴,不情不愿的跟在后面,真想一把掐死这个可恶的家伙,以他们两个现在的修为,杀死曹丰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但是一想到这么做的后果,两个人登时就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瘪茄子了。
算了,先暂时跟着他,以后想办法将魂魄弄回来,特别是看见刚才曹丰将喻云凤的魂魄还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心都要跳出来了,看来还是得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啊,只要讨这小子开心,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把魂魄还给我们了,到时候再掐死他也不迟。
一行人启程赶奔喻虎山,四个人当中,曹丰虽然奇门遁甲达到了阵字诀,一众手下都进入凝丹期境界,但是自己的本身修为还是筑基中期,这个就只能靠自己的勤奋或是丹药来慢慢增长了。
正行进间,前方出现一座高山,这座高山风景秀丽,鸟语花香,山中云雾缭绕,楼台玉宇,竟然是宛如仙境,即便现在心急如焚的曹丰,也禁不住心中暗赞,好个所在。
“前方可是曹丰曹施主?”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随即在前方出现一个老者,这老者鹤发童颜,一身正气,一看就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
“咦?是正气阁的阁主正气长存陈公道。对了,此地是正气阁的总阁所在地,真是羡慕老陈,居然找了这么一个好地方清修,比我的浩然阁强多了。”
范进摇头晃脑,不断感慨。
“是正气阁陈老前辈?不知拦住晚辈有何指教?”
曹丰也听说过一些正气阁的事情,加上现在身边有个万事通范进,仿佛随身携带了一本百科辞典,更加方便了。
“想不到曹少侠居然知道老夫,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曹少侠自出道以来,除魔卫道,行侠仗义,与魔族一战更是风头大劲,而且居然能在魔族全身而退,真是可喜可贺,难得曹少侠路过此地,若是不请曹少侠喝上一杯,岂不让人说我正气阁不懂待客之道?”
“这个,晚辈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前辈了。”
“这是哪里话,清茶一杯而已,耽误不了少侠多少时间,来人啊,会客厅奉茶。”
这陈公道发出神识,命令下面的弟子准备香茶,曹丰一看不好再推迟,只好抱拳谢过,这才和陈公道一起降落到地上,喻云凤和董姚二人在后面跟着,一起进入会客厅。
这正气阁的会客厅装扮的古色古香,非常有雅兴,在会客厅正面的墙上还挂着一幅对联,上联是:世道邪恶局无所,下联为:人间正道在心中。
众人分宾主落座,自有执事弟子奉上香茶,在陈公道下首,还有正气阁的几个长老作陪,范进早就在曹丰耳边帮着介绍了。
正气阁两大长老,天公,地道。都是六十多岁的老者,是陈公道的左膀右臂,天公长相威猛,地道面容和善。
“曹少侠不知要前往何处?”
正气阁阁主陈公道,那是元婴初期的修为,手下左膀右臂,天公地道都是凝丹期后期修为,除此之外,还有东南西北四大堂主,分别是东方天理,西方难容,南方正气,北方长存。都是凝丹期初期的修为。但是此时只有天公地道在场,四大堂主都不在。
喝过三口香茗,陈公道放下茶杯,转入正题,其实这都是走形式了,曹丰还没从北关出发的时候,此事就已经修真界人尽皆知,这无非就是来个开场白而已。
曹丰也只好耐心回答。
“晚辈要前往喻虎山太清观,解救自己的妻子,另外报师门之仇。”
“唉,曹少侠的遭遇着实让人同情,只不过曹少侠可否考虑过后果?”
“不瞒前辈,晚辈当然知道后果,无非一死而已,但是晚辈若是不去,还怎么配为人夫,怎么配当霸王庄的弟子。”
“唉,曹少侠此举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凡事不能头脑一热就贸然行事,一定要三思而行,请问曹少侠可有把握救出自己的妻子?”
“没有。”
“着啊?曹少侠也知道那喻虎山太清观乃是喻潭虎穴,人才济济,请恕老朽直言,就凭曹少侠目前的修为,恐怕连大门都进不去,还谈何解救?”
“这点晚辈自然心中有数,晚辈还没有狂妄到认为能打败喻虎山,但是形势逼人,晚辈就算是一死,也必须要前往喻虎山太清观。”
“话虽如此,但是曹少侠可知此事后果?”
“后果无非在下一死而已。”
“非也,非也,曹少侠此言差矣。”
“哦?还请前辈明示。”
“曹少侠,你一死固然是躲不过的,但是你这一去,势必激怒喻虎山,而喻虎山一怒,轻则迁怒于你曹家,以喻虎山的势力,恐怕你整个曹家也不是敌手,到时候因你一人导致整个曹家灭亡,少侠可曾考虑。”
“此事自然考虑过,所以我才孤身一人前往,此事和曹家并没有关系,是我一人所为,就算喻虎山动怒,也不至于和曹家开战。”
“曹少侠即便不考虑曹家,可曾考虑天下苍生?”
“前辈此言何意?我曹丰去解救自己的妻子,怎么就干涉到天下苍生?”
“曹少侠,这件事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你去喻虎山闹事,那元昊道长必定喻颜大怒,他若是单单迁怒于你曹家倒还还说,若是迁怒天下苍生,就凭他们喻虎山太清观,现在可以轻易破坏封印,到时候魔族大举入境,我人族老百姓可就生灵涂炭了。到时候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曹少侠何以自处?”
“前辈的意思,难道就是我不能前往喻虎山?”
“不错。正是此意。”
“难道我就眼看着我的妻子被那元昊抢夺?”
“为了天下苍生,牺牲一人乃是大义所在。”
“我的师门就白白牺牲?”
“为了天下苍生,付出一些牺牲也在所难免。”
“前辈说来说去,就是喻虎山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连反抗都不许反抗?”
“不错,我不能眼看着因为你的鲁莽,导致天下生灵涂炭。”
“难道前辈要为虎作伥?这就是你们正气阁所谓的正气?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公道?”
“不错,这就是正义,和天下苍生相比,你个人荣辱,你妻子的贞洁,你小小师门的生死,何足道哉?”
“难道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前辈身上,前辈也任由那喻虎山太清观抢去你的妻子而为了天下苍生就忍了?”
“曹少侠这是什么话?那喻虎山可没有抢我的妻子,若是抢我的妻子,我自不能让,我们正气阁可不是好欺负的。”
曹丰气的差点没乐了,原来只要不抢你的妻子,你就满口公理,这是哪门子的正义?
“呸,卑鄙,卑鄙,简直比老子还卑鄙,老子现在才发现,真比不上这个老东西,我和他差着境界呢,人家这才是真正的不要脸啊。”
范进在八卦牌里面跳脚的骂着,若不是因为自己现在修为降到了凝丹期,只怕就要冲出去和陈公道大战三百合。
“前辈,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咱们观点不同,晚辈就此告辞。”
曹丰啪的一下站起来,眼下救自己的妻子是最重要的,犯不上再树立强敌,否则就先打一仗再说。
“嘿嘿,曹少侠,恐怕你想走没那么容易。”
“你想怎么样?”
“嘿嘿,曹少侠放心,老夫和曹东升有一面之缘,不会把你怎么样,老夫只是想将你留在这正气阁做客而已,等三个月后,元昊道长大婚顺利举行,老夫自会派人将你送回东海,交给曹东升,也算老夫为天下苍生所做的一番努力了。”
“呸,你还好意思提天下苍生?难道为了所谓天下苍生就任由恶人作恶?任由喻虎山胡作非为?这天底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吗?”
“曹少侠,你的遭遇固然令人惋惜,但是为了天下苍生不受魔族欺负,你也只好做出牺牲了,谁让你没有那么大的势力,你就认命吧。”
陈公道说完,抬脚在地上一踏,曹丰就听会客厅四周咔咔声响。
“不好,是这老小子的天罗地网大阵,快走。”
曹丰耳边传来范进焦急的呼喊声,但是已经晚了,只见在这个会客厅的四周,突然出现四面栅栏,将他们四个人牢牢困在当中,而陈公道三人早已跳进院子,此时正乐呵呵的看着笼中的他们。
“卑鄙,无耻,居然用这种下流手段,你也太小瞧我们了。”
董玉琢冷笑一声,一抬手一股狂飙飞出,他们头上的屋顶轰然一声巨响,待尘埃过后,曹丰等人一看,傻眼了,屋顶是没了,但是依然有一面栅栏将去路封住。
姚福真当然不信,自己堂堂元婴初期的高手,怎么会害怕这小小的栅栏?
当下上前几步,伸出两只手,分别抓住一根,就想把这栅栏掰弯,这栅栏也就小孩胳膊般粗细,能抗住我掰吗?真是开玩笑。
结果他的两只手刚刚碰到栅栏,大伙就听见一声仿佛被雷电击中的声音,再看姚福真,这乐子大了,身上衣服也焦了,头发也竖起来了,脸被电击的焦黑,一张口还冒出一股黑烟,这姚福真翻了翻白眼,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这一下,仿佛被一股强力的雷电击中,浑身酸麻,疼痛无比,以他元婴初期的修为居然抵抗不住,就连体内的元婴都立时萎靡不振,仿佛小了一圈,这一下居然让他损失了不少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