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回到房中,身子刚刚靠在床头,背后已经开始刺痛,低声轻唤:“银鸽,帮我换身干爽的衣衫,再给我上点药,背痛的让人受不了!”
可身子靠在床上半晌,却不见银鸽进房,七七有些焦躁的低声唤道:“银鸽?银鸽?”
“别叫了,本王让她去膳房取了那虫草乌鸡汤去了!”
七七闻听,有些气若的点点头,而擎瑾煜却起身来到床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低声说道:“还好没有发烧!”
“摄政王,七七有一事相求!”
擎瑾煜像是早已了然一般,低声说道:“说吧,要本王帮你做什么坏事?”
“咳咳,呵,咳……瞧摄政王说的,就好像七七是个坏人一般!”
擎瑾煜看着眼前那嘟起的樱唇,那双含嗔带怨的大眼此刻正撒娇的望着他,让他一时哑然失笑的点着七七的必将说道:“小丫头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啊!”
“呵呵,好人?摄政王难道不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呵,哈哈哈哈……凌七七,你可真是,本王越是了解你,就越放不下你,你这丫头,确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七七听着他的话,心却不经意的漏跳了一拍,最后勾起嘴角说道:“摄政王,那你这是答应帮我了?”
“行了,说吧,要本王做什么?”
七七眼神顾盼生辉,双手圈住擎瑾煜的脖颈,悄然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却全然不知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
门外的二人尴尬的大眼瞪小眼,银鸽一张小脸红得犹如苹果,嚅嗫了几句,最后说道:“那什么,你,你该进去提醒你们家摄政王,这样,这样不合时宜!”
赤火冷眼瞟了一眼,嗤鼻冷哼:“你眼睛瞎了不成?没看到是你家小姐自己倒贴?要说,也是该你说……”
“你才倒贴,你全家都倒贴,不许你说小姐坏话!”
银鸽的眼睛已经红彤彤的,吓得赤火手足无措,“你,你搞什么鬼?干嘛动不动就哭?”
二人还在斗鸡眼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绵长的低笑自口中溢出,“赤火,你进来!”
赤火这才解了燃眉之急,马上握着手中的宝剑走了进去。
可一会儿功夫之后,却见他脸色漆黑,就好像吃了翔一般的厌恶神情,最后又狠狠瞪了银鸽几眼,低声唠叨着:“红颜祸水!”
七七坐在床边,挑眉说道:“我觉得这下赤火会更讨厌我!”
“你在乎他?”擎瑾煜端着汤碗的手指微微一僵,身后的银鸽吓得倒退了几步。
七七趴在床上,双手杵着腮睨眸看着擎瑾煜,最后疑惑的说道:“不啊!他讨厌不讨厌跟我又没关系!”
冰一般寒冷的四周瞬间变得春暖花开,就连刚刚僵硬的手指也变得异常轻快,舀了一勺虫草汤,低声说道:“张嘴!”
七七似乎很是顺从的张了嘴,而后又皱眉轻叹:“还是我娘做的好吃!”
“丫头,不许挑剔,快些趁热喝了,再让这丫头给你换了衣衫睡觉!”
“睡觉?呵呵,摄政王,你觉得今夜咱们还有觉可睡吗?”
擎瑾煜闻听,仰天长叹,最后低声说道:“快喝了!”
此时院子里一条黑影闪动,而后却又快速的消失不见……
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有一些思春的姑娘是迫切的想要去约会自己的如意郎君。
这不,一条人影算是盛装打扮,站在某人的房门前,轻叩门扉,娇嗲的说道:“玉王,傲梅来看你了!”
里面似乎传来一阵类似野兽嘶吼的沉吟之声,凌傲梅身子一愣,吓得倒退了几步;而后却又担忧的再次上前:“玉王,你怎么了?”
可这次她却是听得清清楚楚,里面除了那沙哑的野兽之声,似乎还有一种类似于叫春母猫般的媚叫,那声音抑扬顿挫,叫的人身子起了一层鸡皮。
凌傲梅的指尖微微颤抖,而后握紧了拳头,这下再没有什么温温柔柔,死命的捶打着门板,大声吼道:“开门,快开门,是哪个贱人竟敢躲在玉王房中?快门……”
许是她的声音太过高亢,也许是四周太过静谧,这一声暴怒的大吼,将本来已经熄灯的房间都吵得点上了昏暗的灯光。
身前急匆匆的走来几个宫女,低声说道:“凌家三小姐?您这是?”
“开门,快开门……贱人,到底是哪个贱人,竟敢这般无耻,夜半摸进玉王的房中勾引与他?快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快出来……”
可是任凭这边在大声嘶吼,里面的男子却是不肯轻易放手,身下的女人就好像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欲罢不能!
汗水沾湿了脸颊,那娇羞无限却又惶恐不安的神色,更加刺激了男子的兽性,一再扣住她的腰肢不肯轻易放手!
终于在一句句的谩骂声中,几乎是整个避暑山庄上下的灯火都已经点燃,最先走进院落的竟然是太后,眼见着她一脸怒吼,低声责问:“出了什么事?为何在此大呼小叫?”
凌傲梅转眼一见,马上哭天抢地的冲了过去,双喜跪倒,一把抱住太后的大腿,悲悲切切的喊道:“太后娘娘,玉王的房中,玉王的房中有女人啊!”
太后脸色一冷,而后又厌烦的踢开凌傲梅,冷漠的说道:“玉王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也许是看上了那个宫人,你又何必在此大呼小叫?”
“不,那怎么行?玉王已经与我定亲,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太后娘娘,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这凌傲梅还在啼哭,那边的三夫人就已经第二个来到现场,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马上跑过去叫道:“傲梅,你这是怎么了?”
“娘,玉王房中有女人,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娘……”三夫人闻听,愣在当场,有些六神无主的转身看着随后而来的凌墨轩。
“老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墨轩先是沉着脸走过去,而后眉头深锁着又退了回来,气恼的撩衣襟跪倒在地:“太后娘娘,玉王他这般,简直有辱斯文,他怎么可以这般羞辱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