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羞辱,二夫人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身侧的几个丫头慌忙冲上前来,将二夫人扶了起来。
二夫人浑身颤抖的指着香娘喊道:“你滚,你给我滚……”
香娘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几眼,最后冷声说道:“实话告诉你,你对于老爷来说就是个累赘,是个废物,若是你识相一点,劝你最好还是将正妻的位置给我让出来!”
眼前一黑,二夫人直接倒在一个丫头的肩头之上,那几个丫头慌忙大声喊着,一直担忧母亲的唐淇明突然听到大喊之声,马上冲了进来。
眼见着母亲已经晕倒,唐淇明大声喊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少爷,是她,是她刚刚将夫人气晕过去……”其中一个小丫头指着香娘叫着。
唐淇明闻听,睚眦欲裂,突然放手将一颗暗器打了出去,香娘却是轻而易举的就躲闪开来,更有甚者,她竟然挑衅的将那暗器握在手中,嘲讽的看着唐淇明!
“大少爷,你以为这种东西就能对付我?忘了告诉你,你爹可是早就已经把你们唐门的绝学都交给我了,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你爹的心是在我身上……”
这句话说完,香娘大笑着转身而去,而此时的二夫人恰好刚刚转醒,听到这最后一句,眼中浮现一丝痛苦的绝望,而后再次闭上了眼……
唐淇明将母亲搀扶到床上休息,看着母亲早已瘦弱的身体,经过昨夜的重创,此时更是显得秋风瑟瑟一般。
二夫人躺在床上,双眼有些发呆的盯着幔帐,眼角不自觉的滑落一行行清泪,唐淇明看在眼中,也跟着有些恼怒,低声说道:
“娘,你这又是何必?你为什么不与她挣?你才是正室……”
可二夫人却是颤巍巍的说道:“明儿,其实,其实娘早就知道你爹在府上养了个女人,可娘想着,他不过就是图个一时新鲜,但,但现在这女人……”
听到母亲的话,唐淇明竟然愣了一下,而后猛然起身,大声的责问道:“娘,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去找他理论?”
“我,我……明儿,他是我夫君,古语有云,出嫁从夫,娘,娘是不可以跟你爹争吵的!”
听着母亲的话语,唐淇明一时之间有些恼怒,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
“我唐淇明怎么会摊上你们这样的父母?他在唐门是个窝囊废也就罢了,可你竟然还让这窝囊废骑在你头上……你,你怎么这么无能?你简直就是丢了我的脸面……你知道现在府上的下人都是怎么议论的吗?”
看着唐淇明如此激动的神情,在听着他口中这般激烈的抨击,二夫人终于有些崩溃的掩面而泣……
似乎是被母亲的哭声惊扰的有些不知所措,唐淇明喊道:“别哭了,你别哭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那贱人就休想踏进咱们唐家的大门……”
二夫人却是有些莫名的低笑,最后轻声说道:“算了,明儿,你今日能拦住一个香娘,明日说不定又会来一个温娘、花娘的……你,拦不住的!”
“你闭嘴,这些事情都不用你来管了,你自己窝囊也就算了,我不能让唐门上上下下的人看我的笑话!”唐淇明说完这句话就恼怒的起身而去……
看着儿子的背影二夫人只觉得心力交瘁,整个人神经紧绷,颓废的坐在那里发呆……
可就在此时,门外又走进来一人,丫鬟婆子都低声唤道:“老爷……”
有些欣喜却又难掩复杂心里的抬头,二夫人怯懦的低声唤道:“老爷……”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与夫人谈谈!”
听到这句话,二夫人心中竟然生气了一丝渴望,满眼的泪痕,看着他,轻声问道:“老爷,您找我什么事?”
看到房中再无其它人,二爷长长的叹口气,走到了二夫人的身前,悄无声息的坐了下来,伸手慢慢的握住了她的手:“夫人,我知道这些年你跟在我身边很是辛苦……”
泪眼婆娑,二夫人到了此时却仍是可悲的抖动着嘴角,轻声说道:“不苦,只要有老爷与明儿在……我就不苦……”
二爷看着她温顺的表情,声音停顿了一下,最后有些心虚的说道:“其实这件事我还没想好,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想问问你的意思……”
“老,老爷说,说的是?”二夫人心头颤抖,没想到今日老爷来到房中竟是为了要问这件事,一时悲从心起,紧紧的抓着手中的绢帕……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一向贤惠温良,既然已经出了事,我自然是要对她负责,想当然也就会带她进门的……”
本来还打算出言阻止,却没想到被自己的丈夫抢先一步,一句温良淑德,将她逼入了死胡同,二夫人张着嘴,却是半晌无语……
“你放心,虽说她想要正妻的位置,但是我不会让她这么嚣张的,这正妻,还是你……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等二夫人开口,二爷已经起身独自朝外面走了出去……
脸上的泪痕一直滑落,嘴角苦楚酸涩的苦笑着望着那头也不回的背影……什么时候,他竟然连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跟她说了?
呵呵,想她活着也真是窝囊,丈夫不理她,儿子对她失望,全府上下对她这个人可有可无……
想到这里,二夫人只觉得生无可恋,最后苦涩的撇撇嘴,起身悄悄的将房门关上……
时至午时,伺候的老婆子还是有些纳闷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有些犹豫不决的站在门外低声安慰道:“夫人,其实你不必担心,那小贱人怎么说也没有孩子!”
可里面无人应答,老婆子继续开导道:“夫人,你还有大少爷,大少爷怎么说也是老爷的独子,老爷就是看在大少爷的面子上,也不会吧那个小贱人扶正的……”
但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房中却始终没有半点声音,有些犹豫不决,老婆子最后还是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