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心?镇边侯,你说的是谁?是在说你自己吗?”擎瑾煜冷笑着。
“你简直是一派胡言,老夫这辈子一直都是为了南楚……”
“为了南楚?我看是为了你们阴家吧?”擎瑾煜毫不留情的说着。
这一刻就好像是被人当众揭穿了一些谎言,让他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气哄哄的说道:“擎瑾煜,既然你与皇位已经失之交臂,如今又为何想要夺取呢?”
“镇边侯,你说错了一件事,不是我与皇位失之交臂,当初……我只是厌倦了这皇宫之中的角逐争斗,可到头来……我就算躲到江湖之外,擎玉昭却仍是为我畏惧,他多番派人想要将我的朋友,将我的一切都连根拔除……”
“你就是皇上的一颗眼中钉,有如芒刺在背,擎瑾煜,你太可怕,皇上自然是要万般小心!”
“万般小心?呵呵,镇边侯,我想这句话现在应该对你说才是,如今是皇上眼中钉的不止我一人,还有你!”
“哼,你这是在挑拨离间,皇上与我一脉相承,他怎会对我……”
“真的吗?镇边侯,你就不要在自欺欺人了,别人不知道你那个九姨娘是怎么死的,难道你自己心中还不清楚吗?”
脸色变得黑白交错,“你,你怎么知道?你……是你对不对?”
看着他如此固执的冥顽不灵,擎瑾煜摇着头说道:“你可要记住,现在我不过是一个逆贼,又怎会进宫呢?你心中明明知道事情是怎样的!”
“你闭嘴,你以为区区一个女人,就可以让老夫毁掉对皇上的忠心?你休想……”
“你的忠心?呵呵,恐怕他根本就不在乎,亦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憎恶你的忠心,想必如今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夺走你的打王鞭,然后再将你凌迟处死吧?”
“住口,你住口!擎瑾煜,你休想再挑拨离间,休想……”
“是不是挑拨离间,日后你自然会清楚,只不过……镇边侯,我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后悔才是。”
说完这句话,擎瑾煜就准备转身离去,而镇边侯却突然大吼一声,手中的打王鞭甩了出来。
擎瑾煜伸手扣住那乌金钢鞭,冷凄凄的说道:“镇边侯,你可要记得,这东西上打昏君下打奸佞,而我……可不属于这两种人!”
“擎瑾煜,你这个弑君的逆贼,今日老夫一定要将你捉拿归案,到时候皇上就可以高枕无忧!”
“自欺欺人,高枕无忧?若是南楚继续留在他的手中,只怕亡国的日子已经不再久远了。”
说完这句话,擎瑾煜一把甩开鞭子,阴冷的瞟了他几眼。
看着擎瑾煜的背影,镇边侯有些笨拙的喘着粗气,没想到几年不见,他的功夫愈加的进步,现在就算是站在他面前与他过上两招,也会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身后两匹快马的声音传来,镇边侯大声喊道:“快,快去追,反贼擎瑾煜就在前面!”
两名家人闻听,马上策马而去,可却丝毫无法在这片密林之中找到任何人的踪影。
此时树林外面,一脸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停在那里,一人跳了上来,冷声说道:“走!”
马车中一名美妇此时脸上的肉明显比以前多了许多,抬头淡笑着为他递过一杯茶去。
“你倒是不问问我结果如何了!”擎瑾煜抬头温柔的看着对面的女子。
似乎很是嫌隙的丢了一记卫生眼,七七撇嘴说道:“你若是谈成了,此时就不是一个人回来了!”
“你早已料定会是这种结局?”
“你说呢?阴家树大根深这么多年,他的欲望早已膨胀,当年的擎玉昭就是他真是的写照,你真的觉得他会这么轻易就背叛自己的家族?擎玉昭就是再混蛋,身上也流着一半阴家的血,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阴家的血啊……血统还真是个麻烦的东西,没想到它会让一个人的欲望变得如此的可怕!”
“算了,你也不用着急了,反正事情到了最后,总会解决的。”
“你现在倒是心胸豁达的很。”擎瑾煜低声笑道。
再次翻翻白眼,七七噘着嘴说道:“没听过一句心宽体胖吗?你瞧瞧我现在都胖成什么样子了?这心胸自然就宽阔了许多。”
听着她的话语,擎瑾煜眼神柔和的盯着七七的肚子,而后笑着伸手过去,轻轻抚摸着七七的肚子,低声说道:“看来事情要尽快解决,我可不想让小家伙出生在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地方。”
七七闻听这句话,也不自觉的收紧了五指,是的,这次,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绝不让他受到任何威胁。
擎瑾煜看着七七的表情,伸手撩开了车帘,低声说道:“各方人马现在联系的如何了?”
“爷,您放心,如今擎玉昭臭名昭彰,想要他下台的人不计其数,而且他们原本就是爷的人,现在就是等着爷给一个信号,到时候登高一呼,咱们顷刻之间就会……”
“赤火,别说的那么轻松,你可不要忘记,镇边侯手中也握着南楚三分之一的兵马,若是有了风吹草动,以他现在这个样子,似乎还是要保全擎玉昭,若是冒然开战……”
“爷,我就不明白了,难道为了一己私欲,他真的可以置南楚与险境之中吗?”赤火有些恼怒的吼着。
“几十年的私欲已经让他只懂得切身的利益了,我想,若是不伤害到他的利益,他是绝对不会投降于这边的。”
“那夫人您的意思是说,咱们与他难免要有一场恶战了?”赤火气呼呼的叫着。
七七坐在车中,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而后却低低一笑,伸手又毫不客气的将擎瑾煜手上的果子抢了过来,狠狠的咬了一口吞下肚去。
眼见着七七最近食欲大增,擎瑾煜也只是妥协的笑着再给她递过去一颗脆枣,七七又咬了几口,这才笑嘻嘻的说道:“那倒未必,眼下擎玉昭不是对这位镇边侯还是忌惮吗?那咱们就让他更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