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寄生兽痛苦的尖叫声从易明的手中传来,他的手臂已经变成了熔浆状态,原本应该沉眠的寄生魔虫此刻能游动在其中,虽然发出尖叫,但是易明等人觉得它们越来越适应了熔浆的温度和环境。这让易明等人的表情越发凝重,甚至表现出忌惮以及惊恐。
任重山拔出长刀将熔浆内游动的魔虫挑起,稳稳当当地摆动在刀身上,原本有些收缩的魔虫缓慢伸长自己的身体,突然扑向任重山面部,好在他早有警觉,一到青芒拦住了狰狞的魔虫,将其反弹回刀身上。
任重山继续做着实验,手指顶部发出一道青光,由轻转重,一步步实验着要何种力量才能够刺破那细小的身躯。甚至就连范无咎都用灵魂同步了一下这些寄生虫的思想,但是得到了确实一种混沌,毫无杂念的空荡,这也表明这些魔虫根本没有灵魂。
实验消耗了一批晶体,剩下的易明准备将其保存好带回后院与之前收获的那批魔虫做个对比,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变化。
“说说你们对这魔虫的看法吧,相信你们都看到结果了。”任重山率先打破沉默,用凝重的神情问着易明等人。
“咱们必须找出这种魔虫的弱点,不然等他们大批量培育之后,那咱们面对的可能是数以万计的魔化人族,这点才是是最恐怖的。所以我建议不要在理会什么测试了,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和严重性告知后院的长老们。”范无咎同样凝重地述说着,在他看来,这已经算是重大事件了。甚至可以说魔界已经入侵,到这个地步后院还在对他们进行测试可谓说是愚蠢,应该派精锐甚至是强者一举摧毁这里存在的魔虫。
“你觉得呢?易明,你应该比我们更能了解这其中的恐怖,毕竟你是见识过魔煞以及被魔化生物的人了。”任重山并没有接范无咎的话,他将头转过一旁,望着做沉思状的易明。范无咎也在望着他,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支持自己的话语。
“你们不觉得这整件事情都透着一种诡异吗?”易明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情望着他们俩人,他挪动着身体将头领靠近他们俩人。口中低声说着:“我觉得咱们背后有人在看着咱们!或者用一种非常高明的手段在监视着我们的行为,甚至对话。”
在任重山与范无咎惊讶地神情中,易明继续说着自己的推测。“你们看,这种魔虫的控制力极其恐怖,无论是人还是兽只要被起缠上基本上就丧失了自制力。对于这种魔虫,后院的长老们会没有意识?毕竟我提供了许许多多的虫卵。他们总能够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不是吗?但是他们却没有任何行动,只是让我们前来查探,这不和情理啊。”
“那你的意思是?”范无咎有些疑惑地问道,他觉得易明说的对,但是却也有其他疑点。
“我觉得他们一定已经知晓这种魔虫,甚至连这种魔虫的弱点都已经研究透了,但是却没有告诉我们。我猜想他们测试是其一,我们熟悉一下魔界生物的恐怖是其二。”易明缓缓将自己的推测告知其他俩位同伴。
“我不太认同,这里面有个疑点,姑且算是测试我们,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让那些成员送死呢?”任重山点出了其中的关键问题,范无咎也点了点头,他们望着易明,等待看他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你们看咱们遇到的成员有一种特征,就是死亡,已经死亡了的尸体。而我第一次遇到这种寄生虫的时候那恐狼是一只活物。这就代表他们是被人杀害后被寄生虫缠绕上的。所有寄生虫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的目标追查凶手。”易明将其中的关系剖析清楚,确定了他们的最终目标。
“也许你说的对,只是我觉得就这样放任那些魔虫四处游走是非常不理智甚至是愚蠢的做法。”范无咎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意见,毕竟他的想法也没有错。
“我换种说法吧,先以魔族凶手入手,咱们毕竟要从源头上处理掉这些魔虫,不然我们在前头抓虫子,那魔人在后边撒虫卵,怕是没抓完咱们就累死了。”易明让自己的语气诙谐幽默一些,或许是想将目前沉重的气氛活跃一下吧。
“我同意易明的观点,先杀魔煞,再追魔虫。”任重山名言支持着易明。范无咎想了一下,目前也只能如此,毕竟现在单独一人离开山脉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而且他也不习惯说遇到问题就退缩,要不是这次的事情实在太严重,不然他连提这个建议都不会提。
众人达成共识之后,开始修正,明天等待他们的将是漫无目的地搜寻,或许还要进行好几日甚至更久。
呼呼呼,风声在山谷中回荡,如同一声声鬼嚎般。易明等人从山谷内走出,这里便是当初易明遇到魔煞的地方,大战的痕迹还保存着,但是原本沾染的魔气却慢慢消散。这次也没有收获,易明等人已经在这片区域搜索了数日,连一个鬼影都没有看到。而且诡异的是连魔兽都没有遇到过。三人的耐性已经被消磨地差不多了,他们此刻脸上都透着不耐烦,甚至是对这片山脉的厌恶。
“易明,这一切都要怪你,若是咱们最初就此离开回后院汇报的话也不会如此费劲的搜索。”任重山愤怒地望着易明喝斥道。
“就是,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魔族派来的奸细,底细不明也就算了,居然还阻拦我们回程。”范无咎阴阳怪气地嘲弄着易明。
“你们俩个手下败将有什么话好说?这次我是领队,我有这个权力做任何决定。”易明转过头对他们怒目相视,三人就此冷漠地望着彼此,仿佛下一刻就要大战一场。
“手下败将?呵,以为打败了陆吾就能打败我了吗?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任重山仿佛听不得手下败将这几个字,他惜败与陆吾这点应该是他的心病。易明此刻的做法却是将这伤疤揭开顺便撒了把盐。
“领队?真是笑死人了,就你这样也算是领队?”范无咎也在一旁发出咯咯咯的嘲笑声。
“你们若是不服的话,咱们就来一场?”易明冷漠地望着他们俩个的眼睛,嘴角还不时上扬发出一声声冷笑。“就算你们俩个一起上我都不会害怕,因为你们都是弱者,弱者居然还敢挑战强者的权威?”
任重山仿佛被易明激怒,手中的刀斜指着易明,他口中大声喝斥着:“就你我一个人上就能将你搞定,何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帮手?今日我就要将你切成三段,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范无咎调转枪口冲任重山骂道:“你是不是想找死?我可以成全你,别以为你夺了个第三便以为其他人都是你手中的玩偶!”
“无论如何,你们一起上吧,不然你们不会有机会的!”易明的声音冷不丁地透过寒风在他们耳边说着。
三人各自拿出自己的兵器,冷冽地望着对方,三人彼此对峙却没有进攻,估计是在担心另外一方会偷袭自己。也许是怕自己受了伤会被不知道隐藏在哪的魔煞盯上。
任重山望了易明一会又望向范无咎,他冲他们重重吐了一口痰,这才掉头离开。他此刻连一句话都不想和他们说,也不愿意与他们呆在一起。
峡谷口一会便只剩下易明与范无咎,俩者对视了一眼后也各自选定一个方向离开。就此三个分道扬镳,各自按照各自的意志行事。
或许真的是这些日子的烦躁造就了这场分离。
风越来越大,掩盖掉他们的行迹,等他们在回头时,只怕也找不到对方的踪迹了。他们谁都不知道密林当中有一双眼睛正透过黑暗默默地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