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易明等到叶小漪熟睡之后,便开始往外走去,准备去赴姬胧月的约定。
他缓步来到山门口,一些巡夜的人看到是他也没有多加询问。
易明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看到提着灯笼的姬胧月。
“我还以为你吓到不敢来了呢!”姬胧月口中带着几分嘲弄。
“三更半夜的,而且还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孤男寡女很容易闹出误会。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回去了。”易明脸上的神情非常冷漠,仿佛与之前完全是俩个不同的人一般。
“哼,我找你什么事情,你难道不清楚?”姬胧月看到他这样的态度简直快要火冒三丈了。“亏我寻找你那么久,快点把从我身上抢走的宝图和一些财宝叫出来。”
“哦,你是说这件事情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易明听完之后完全没有做贼被抓到的神态,他冷静的说道:“那你怎么没有算我救你的份上呢?若不是我你现在早已经化作一具枯骨安葬在某处地下了。或者还有可能尸骨无存呢。收你一点东西作为报酬应该不过份,毕竟一个公主之躯可是非常值钱的。”
“你你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姬胧月此刻已经被气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夺我宝图,辱我身躯,今日我就要拿你的性命洗刷我的屈辱。
姬胧月抽出利箭转眼便要将易明射成筛子,可惜易明根本不为所动。“你打得过我吗?别自寻屈辱了。我很忙,就不陪公主殿下玩耍了。”易明随口发出几声冷笑,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正准备转身离开之时,一股熟悉的阴冷透过他的肌肤直击他的灵魂。
他开始凝神戒备,易明已经知道他时刻提防的对手又出现了。易明一个瞬地来到姬胧月身前,将她牢牢护在身后,眼睛锐利地搜寻着某个目标。
而姬胧月也是一头雾水,她以为易明要对她不利,但是看他这个架势也不像,手中的弓箭不知道是要射出去还是如何。
一团黑影从密林中闪出,手中的锁链甩向易明。一团晶体将易明俩人包裹起来,完全没有空隙,锁链无功而返。
女子从黑影中露出身姿,眼睛紧紧盯住易明。双方陷入短暂的对峙当中。
“你快点离开这里,回去报信!”易明轻声细语地对姬胧月说。只是她现在还没有搞定状况,她不知道月奴为什么会出现,可能是易明刚才对她的语气和动作刺激到她。
“放开公主殿下,我这次饶你不死。”女子已经将手中的锁链已经收起,换上俩把弯曲的蛇牙。原来她以为易明是要对姬胧月不利,而此刻正挟持着她做人质。这一切都是误会,只是姬胧月要怎么说明呢。她冲月奴比划着手势,示意她快点离开。
“要走也是你走,凭什么要我放下公主?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袭击我也就算了,现在还想要袭击公主!?”易明开口便是大骂,希望声音能够大到让其他人听见。只是突然易明停止了叫声,他一切都已经明了,为什么姬胧月能怎么快知晓他的身份,而那女子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等到姬胧月到来才出现,一切都不言而喻。
他有些惊愕地望着姬胧月,发现了她在背后的一些动作,更确定了他的猜测。
“你们是一伙的!?”易明还未从震惊中醒来,原来被戏耍地那个人其实是他。他带着一丝怒火重新咆哮地问道。
月奴此刻抓住机会,毒牙逼迫着易明离开姬胧月的身边,“主辱臣死,今天你居然敢对公主殿下不利,那就别怪我送你上黄泉了。”
易明此刻内心的怒火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他差点就在对方的第一次袭击中死去,而且对方还是将目标瞄准叶小漪,这一切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熔浆正在剧烈的沸腾中,他不闪不避,招招便要将对方撕成碎片。
“你们快点住手,月奴你不听我的命令了吗?”姬胧月知道一切误会都已经加深,一切都无济于事了,此刻更是无法让已经红了眼的俩人停下手来。
月奴的匕首已经刺穿了易明的手臂,在绝对境界的压制下,易明的所有动作都被看破。毒素快速通过易明手臂向上延伸,难道又要重蹈之前的覆辙吗?
易明怒吼一声,右手将自己的左手齐根斩断,此刻由熔浆构成的他,还要能量不消耗干净完全可以不断断肢重生。
易明此刻完全没有章法,只是不停的挥舞着拳头,不理会毒匕到底在他身上刺过多少下,有多少毒液凝固着他的身躯。突然他的额头发出一道银光,将所有毒素都压制成一滴毒液,随着一处熔浆溅射而出。银光大盛,如夜间的最明亮的星辰,月奴的身躯被银光牢牢定住,她在也无法动弹。
愤怒的易明此刻终于得到发泄,火拳一拳又一拳击打在月奴的身躯上。突然姬胧月的身影拦在月奴的身前,她闭上准备代替月奴承受易明的重拳。可惜久久都没有传来痛楚,她慢慢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发现易明早已经消失不见。
原来易明已经在最后一刻回过头,铁拳在贴近姬胧月时便收拢回来。只是他不愿意在看见她。所有默默地离开了。
姬胧月怔怔望着远处,心中泛起一阵阵酸楚,本身今天只是为了让易明妥协而已,或者是自己的时机选择不当,或者是他们之间本身就没有缘分呢。
月奴身躯看起来完全没有受到伤害一般,她单腿跪地准备接受姬胧月的责罚。姬胧月口中轻轻一叹,只是挥手示意她起身,这件事情根本错不在月奴,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期待太高了。总以为自己公主的身份本身就是占据高位,却没有想过他就是一个不在乎身份高低的男子啊。
姬胧月落寞地影子在月光下显得如此凄凉,这道隔阂要如何才能消除。
易明并没有立刻回到寝室,他一直在外界徘徊中。他需要将发生的事情全部想清楚为止。他心中有些沮丧,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范无咎的住所。其中灯火通明,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没有休息吗?
笃笃笃,他敲响了范无咎的房门。
房门无人便打开了。范无咎正在烫着一壶酒水。头也没有地说道:“看来你心中的烦恼事还真不少。”
易明苦笑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入房间,也不客气地坐下等待着酒温的那刻。
“看来你的小日子过的不错,温酒、烧鸡、暖窝。”易明看到范无咎后脸上的愁容也开始慢慢减轻。
“若是你今天晚上不来的话就更好了,我们独享着盘烧鸡和好酒了。”范无咎笑着说道。看得出他现在的变化非常大。或许从对断刀的比试中明白了什么吧。“看你这幅模样,难道是被人给赶出来了?”
“嘿,说的什么话,不过就是心忧出来散散心而已。”易明漫不经心地说着。真正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嘿,自古英雄难过女人关啊。”范无咎面带笑意,仿佛早已经将一切都看穿了。
易明脸上一红,只能微微叹气,他也不知道今后如何在面对姬胧月,虽然对方对他的做法令人非常气愤,但是自己有错在先。也不该如此莽撞,毕竟看对方的意思只是想要得到一些补偿而已。闹到这种地步也不是他的初衷,此刻这件事情早已经没有办法理清楚了。
换到最终也只能留下一俩声叹息而已吧。
“今夜就一瓶酒?你怎么这么抠门呢?”易明望着范无咎手中的酒瓶,无趣地说道。今夜最是需要美酒作伴之时。
范无咎轻轻一指,藏在柜子中的酒瓶飘忽飘忽地飞到易明手中,这才令他开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