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内坐着数位女子,均身着华丽,翠围珠绕,肌肤保养甚好,远看都犹如二八少女般青春。
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子依靠在主位,一副慵懒的模样。四周围绕着许多婢女,或是扇着风,或是捶着腿。
“哼,老九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连自己的哥哥都敢动手!”一位面容姣好的妇人坐在一侧骄横地说道。此人是明圆三夫人。明七明八的生母。
“可不是吗,姐姐,你可要替老四老五做主啊,他们只是教育了一下老九礼仪上的问题,就被打成这样,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公道了。”另外一侧坐着位夫人脸上摸着泪痕,哭哭啼啼地控诉道。
“是啊,姐姐,你可要做主啊,平日姐姐见他生母早亡的份上多有包容,这次他太过分了!可不能一味纵容。”三夫人在一旁调油加醋的挑拨着。
“好了,要哭哭给老爷看去,别在我这里装可怜。”越绮罗冷冷地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
空气中带着一丝凝重,让其他人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突然大夫人眉头一皱,瞪了捏腿的婢女一眼。
少女连忙趴伏在地上,嘴中不住求饶。
“起来吧,我看起来像是那么不容差错的人吗?”大夫人挥了挥手,让婢女退下。
“不过老九这次的确太过分了。手足相残是明圆禁令,若不严惩,只怕会变本加厉。”大夫人眯着眼睛缓缓定了腔调。“明天把各门房的主事人叫齐,开宗祠交给族内长老定夺。”
大夫人停顿了一会补充说到:“至于老爷那边,我会和他说一声的。就不用特别去通知了!”
俩位夫人脸上带笑纷纷点头称是,总算能将这个小杂种撵出家门,今后家产也不会多个人出来争抢。俩人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向大夫人告辞离去。
大夫人厌恶地望了眼俩人的背影,口中发出阵阵冷笑,不过能将易明赶走,她心中也是有些欣慰。她任然记得许久前那个女子嫁入家门的那段光景,那般的明媚傲人。那般的光彩夺目。她嫉妒她的才华,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的一切!好在那女子已经死了,现在她的儿子也要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在无其他烦闷的人影了。
易明并不知道其他人将他的命运确定好了。他正沉浸在刻苦的修炼当中,易明全身笼罩着厚厚的寒冰中,而灵魂却在一片火海中翻腾。承受越强的进攻才能推动不动法身的升华。
易明身躯散发着微光与体外的寒气对抗着,寒气不断侵蚀着、僵化他的身躯。易明手中凝结成平山印,将体表的坚冰震碎。
易明口中吐了一口寒气,将敛炙燃冰焰收起。天品灵体果然不凡,将威力降低到只有三成,自己也无法坚持太久。不过等自己法身练至高层就一定能抵挡住。
微微尝试了一下自己肉体的力量,楞严经不亏是练体中的一绝,现在的他扛起五百斤的巨石也不在话下了!
缓缓放松了筋骨,劳逸结合才是正确的修炼方式。只是不知为何,今天一直有些心身不宁。易明甩了甩头,想将烦心事甩开。
哆哆哆,门口传来敲门声。这时候会有谁会来找自己呢?
易明带着些许疑惑打开房门。只见一名岣嵝老人哈着腰向易明拱了拱手:“九少爷,夫人们让我来通知你去祠堂。”
易明微微点了点头对老人说到:“有劳邹伯了!”此人是明圆总管,易明父亲的心腹,自打易明记事以来,老人便在明圆服侍了,只怕是一辈子没离开过。老人具体的名字并不被人知晓,只知道姓邹,平日里大家都尊称一声邹伯。虽然老人看起来年迈、虚弱,但是能一直在明堂身边服侍,只怕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邹伯,还要劳烦您回去通禀一声,我过会就到。”易明见老人一直没有动作,出言提醒了一下。
“九少爷,夫人们和各门房老爷都到齐了,就差您了!请随老奴走吧!”邹伯弯曲的腰微微直挺了些,往旁边一站做出指引的手势。
易明脸色微微发青,这是准备押我入场吗?担心我逃跑才派这条老狗来压制我?哼,你们也太小看了我!如此我还求之不得。
易明深深地凝视了老人一会,点了点头,率先走在前头。刚走俩步便回过头来遥望着这座旧屋。带着一丝留恋抚摸了门框。记忆中陪伴了他十几年年的旧屋,为他遮风挡雨。可惜了,踏出这庭院,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幸好他早已预料会走上这路,已经将母亲的灵位和与他息息相关的东西放入了灵镜空间内。
易明收起惆怅的心思,脚下大步流星地往祠堂走去。没有在回头望过一眼。
邹伯跟在易明背后,将他所有神色都看在眼底,他一直想不明白易明到底有什么依仗,去往祠堂只怕是死路一条,除了击倒自己,远走他乡才有一线生机。默默地注视着易明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他对易明的遭遇感到惋惜,但是这世道就是这样,从古自今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弱肉强食是永恒不变的法则,至于其他规矩律法都只是强者的玩具。
一路上所有仆人看到他们都远远的躲避开,仿佛易明身上带着致命的病菌,一靠近就被传染到。易明带着微微自嘲,想不到在明圆最后的一段路上只有这条老狗相陪。
不一会,易明已经站在祠堂大门口。平常祠堂大门不开,除了祭奠或者有大事需要祈郜先祖才有这般盛况。
远望平台香案处云烟缭绕,站在香案旁的人都笼罩在烟雾中,只能模糊地看出身形,不用猜想,除了各门房的老人有资格站在香案旁,其余族人只能站在平台下,恭敬地站在俩旁。
易明心神有点恍惚,以前他是禁止进入祠堂的,而这次所有人为了他而打开宗祠大门。既然如此,今天就让他大闹一场,让所有人看到男儿的血性!
一声咳嗽声打断了易明的思绪,也将祠堂内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易明摆正了一下衣角,昂首挺胸阔步走入祠堂,众人望着大步向前的易明窃窃私语。
易明跪倒在香案前,对祖先的灵位行三拜九叩之礼。
“明九,你可知罪?”一声呵斥如惊雷炸响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