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一脸阴沉地坐在大厅内,身边还坐着三位夫人,明天芮站在大夫人背后,明天心则被捆绑着跪倒在地。
“天芮,你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与众人听!”明堂脸色如铁,整个人显得非常愤怒,他大半夜被人吵醒已经非常烦躁了,没想到犯事的居然还是自己的儿子,这如何不让他气愤。
“是,爹,今天半夜我在房间内熟睡,突然间一个脚步声把我吵醒了,您知道我的灵体,周边的风吹草动我都能够知晓。开头我以为是婢女起夜,没想到那声音越来越靠近我的房间,一个男声幽幽传来,口中叫着我的名字而且还污言秽语地侮辱我。气愤之下我起身查看是谁这么大胆,没想到这男子居然冲入我的房间,接着月光我看清楚这狂徒居然是他明天心!“明天芮指着跪倒在地的明天心大声述说着今夜的事情。明天心一直低着头,不敢望着明堂等人。明天芮继续说着:“接下来我就将其打出窗外,后面的事情大家都了解了,我也就不多说了!”
明堂愤怒地望着地上的明天心,若是双眼中的怒火能够将其烧死,明天心此刻早已经是一团焦黑。
“你少血口喷人,既然你如此无情,那我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了,明明就是你半夜到我房间去勾引我的!”明天心被明天芮的话激起一团怒火,开始述说与其另外不同的事实。
“我去勾引你,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有什么资本值得我如此做。而且咱们是直系亲属,我又怎么会做出如此下流之事!”明天芮被其气地火冒三丈,手中的长剑立马就要拔出。但是却被大夫人阻止了,她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安抚着她的情绪。明天芮放下手中的长剑继续陈述着:“你说我去你的房间可有证人?我可告诉你,我的婢女都是可以作证,我半夜从未离开过房间。”
“谁说没有,我请来的舞女就可以作证!”明天心此刻已经无法隐瞒舞女的事情,除了舞女可以给他作证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真是好本事啊,居然还在外面请舞女回来,家规你忘个干净了吗?”明堂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明天心的脚下,他稍微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双手轻轻一拍,一名苍老的管事从房间外走入,来到明堂的身边。“去明天心的房间,把那舞女给我带来,我要亲自问问!”
听到如此明天心一直提起的心开始放下,只要有舞女作证,自己的罪过就不会那般大,而且大夫人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他转头望着自己的母亲,冲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安慰。明堂也望了自己这位三夫人一眼,这一眼是责备,是恼怒。随后明堂便开始闭目养神,房间内的气氛静地可怕,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怒明堂。
不一会,那老奴便带着舞女来到明堂的面前,惊慌失色的舞女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她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你抬起头来吧,放心,我只是想要问问你今夜发生的事情。只要你如实说明,你就能够安然离去!”明堂依旧冷着脸,但是对那舞女的语气明显要不同一些。
舞女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开始一字一句地述说着今夜的事情:“半夜时分,妈妈说有位贵客要请我出台,我也没有多想,便跟着仆从来到明园,见到了这位公子。”舞女指着明天心说着。”后来的事情我也不用多介绍了,本来已经进入正题了,突然间这位公子如同疯了一般,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剧烈的挣扎,但是根本没有用,不一会我就晕过去了。接下来就是这个老管家将我唤醒,我就来到这里了!“
“你少胡说,我什么时候掐过你!”明天心愤怒的咆哮着,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他不知道为什么舞女会说谎。
舞女连忙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着。“这里有你说话的份!”明堂再次将一件瓷器砸在明天心身边。“姑娘你将脖子抬起给众人看看。”明堂冷漠地指示着舞女的扬起脖子。
数道紫黑色的淤痕出现在如玉般的脖颈处。那名老奴连忙走进查看了一下又对比了一下明天心的手指,在确定了什么之后冲明堂点了点头。
明堂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询问着舞女:“你今夜是否有见过这名女子?”明堂指着明天芮,虽然他不希望听到是这个字,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得不问。
还好,舞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是第一次见到明天芮,此刻真相大白,却有一个此刻却非常震惊,甚至是愤怒。“不可能,不可能,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我!”明天心冲着身边的舞女咆哮着,他说的都是实情。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明堂如寒冰般的双眼笼罩着他的身躯。
“不可能,我不信,爹,你要相信我,一切都是他们要害孩儿啊!”明天心声泪俱下,他终于体会到被人冤枉地滋味了。
“老爷,天心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也知道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三夫人也跪倒在地,在替自己的儿子求情。
明堂冷笑一声,对着自己的结发夫人怒骂道:“我还没有找你,你却先出现了,教子无方,好好一个人被你教成什么样子了!”
这是那名老奴咳嗽了一声,开始站在明堂身前说道:“老爷,我在明六爷的房间内还找到一件东西,您看看!”他从怀中拿出那盒所剩无几的曼陀罗花粉递到明堂面前。
明堂轻嗅了一下便知道那盒子中是什么东西了,他又查看了一下其中的剂量,他已经隐隐猜到了,或许是明天心服用了太多的制幻物产生了错觉,这才酿成这样的错误,但无论是哪种借口都无法饶恕。
明堂望着明天心说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吗?”再他看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下台机会,只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太愚蠢。
明天心此刻已经面如死灰,他已经开始相信,或者真的是自己吸食太多的药粉产生了错觉。此时只有认罪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连忙磕头表示认罪,他知道明堂的脾气,此刻不说话或许要比说话更好一些。
明堂望了他一眼,随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夫人,这次不仅仅是他一人的事情还涉及到明天芮的名声问题,若是今夜出了什么岔子,只怕整个明园的名声都会被毁掉。这件事情真是可大可小。
“天芮、天芮,事情已经清楚了这件事都是一场误会,你劝劝老爷吧。”三夫人此刻已经不顾形象跪在明天芮的面前声泪俱下。她从明堂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会重重惩罚明天心,甚至会赶他出门,此事因明天芮而起必定需要明天芮才能解决。
明天芮望了望明堂同越绮罗,她自己也是非常为难,希望能够从他们脸上得到答案。但是俩人都面无表情,仿佛将一切权利交给了明天芮。
“三姨娘,你先起来吧。”明天芮最终还是心软了,她上前扶起了三夫人,随后又用带有一丝请求的目光望着明堂:“爹,今日之事虽然天心罪不容赦,但是所幸没有造成太大的事故。而且这是家丑,不能够过大的传扬出去。”
明堂温柔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明天芮的看法:“哼,你应该感谢你三姐,若不是她通情达理,我定要将你逐出明园!虽然如此,但是不严惩不能正家规,拉下去重打三十杖棍,幽静在住所一年,不得离开庭院半步!”
“还有,我不希望明园上下传一些风言风语,若是让我听到半点流言,全部严惩不殆,是谁都一样。”明堂宣布结果之后便又严肃的提醒着众人,冷漠地双眼扫过房间内的其他人,没有一个人敢与他对视。
明堂很满意众人的反应,他站起身,开始往外走,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夫人,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在帐房支一些银两将这舞女送走。”
整个明园能被明堂称呼为一人的只有越绮罗,她点头称是,大夫人完全能明白明堂的意思,他是不想看到这名舞女继续呆在京城,难免会在传出一些笑话来,所有要她安排将人送走。
最终此事就以如此的方式,除了彻夜响起的痛呼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消息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