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从文心跳陡然加快了一下,不由得一惊,他头疼的到现在时间已经有不少日子了,算起来已有半年多了,而这幅画正是半年前他从一个地摊上买回来的。
而沈秀走了回来说道:“这头疼的怪病有半年了吧。”
林从文点点头,看着叶问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叶问帝将这幅画摆在桌子上,说道:“严格来说,这幅画是出自一位郁不得志的古人之手,这古人才高八斗,怀才不遇,而这幅画又是他生前最得意的作品,他临终时怀才不遇的怨气附在这画上,久而久成,成了煞气。”
叶问帝的话一出口,除了林建涵之外,林从文夫妇都是吃了一惊。
“煞气……这是迷信的说法吧。”林从文向来不相信那些神怪之谈,立时有些不悦。
而沈秀推了他一把说道:“别打岔,听小叶说下去,有些东西还是宁可信其有。”
林建涵在一边也说道:“是啊,爸你就听听叶问帝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叶问帝接着说道:“当然煞气确实是迷信的说法,但按照中医来讲,人身上都有着各种形形色色的气,这幅画的主人生前怀才不遇,他的气息附到这幅画上,而这种无形无色的气,影响了伯父的身体,顺道连林建涵的运道也影响了。”
林从文吃了一惊,心中隐约有些松动了起来,林建涵这半年来一直运道不佳,这他是知道的,而且昨天出车祸的事他也知道,但因他向来不相信神鬼之说,所以也没有把这些东西联系在一起。
回想起叶问帝所说的话,他心中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的病,连同林建涵的运道,都是因这幅画的影响?
听叶问帝这样说,沈秀直觉得脊背处一阵寒意扑来,她有些害怕的说:“从文,要不这幅画就丢了吧。”
林从文一怔,但他的性子极拗,一昂头说道:“我林从文一身正气,怕什么。”
“叶问帝,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林建涵问道。
虽然说是不信这些东西,但林从文却也是信了七八分,叶问帝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背上一阵寒意。
叶问帝笑道:“办法是有的,很简单,直接丢了这幅画就行了,但伯父喜欢这幅画,那便有另外一个办法。”
“还是丢了吧,听小叶说这幅画上有古人生前的怨气,在家里也不吉利。”沈秀说道。
而林从文一摆手说道:“听听小叶怎么说。”
叶问帝道:“在这幅画上题几个字,用现代墨香之气镇住便可。”
林从文奇道:“这又怎么说?”
叶问帝说道:“这幅画是出土的古物,因数千年不见天日,以及那书生生前的怨气一起,这才导致林建业的运势及伯父的身体有恙,用墨宝题字,便能使这些东西消散,由此便可。”
林从文笑道:“那这简单,去取文房四宝来。”
沈秀点点头,起身便去取笔墨。
林从文又问道:“既然这幅画对人有影响,为什么只影响了我和林建涵,你伯母怎么没事。”
叶问帝笑道:“这便是伯母的生辰所致,如果我没料错,伯母生辰在正午时分,而这个时候用迷信的说法阳气正旺,所以这些东西影响不了。”
话说间沈秀已经拿着笔墨过来,她笑道:“小叶还真说的没错,我出生的时候正是正午。”
叶问帝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而伯父与林建涵则又不一样,如果没错的话,伯父和林建涵出生在子时已后,因这个时候是凌晨,所以阳气不旺,且阴气升腾,这才导致被这画上的气息所影响。”
叶问帝一说,林从文马上拍手叫好,他笑道:“小叶,我算是服了,这你都能猜得出来,不错,我跟建涵正是凌晨时出生。”
话音未落,林从文一声痛呼,双手抱头,汗水大颗大颗的淌了下来。
显然是林从文头疼的毛病又犯了,林建涵跟叶问帝连忙扶着他躺到沙发上。
林从文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如果不服用镇定剂,他头疼的毛病一疼就是一两个小时。
而叶问帝连忙将这幅画在桌子上铺好,右手自衣服内取出一玫金光闪闪的铜钱。
林建涵眼皮一跳,心道这叶问帝果然不是一般之人,他依稀记得这铜钱正是叶问帝之前在拍卖会上所得的金钱剑中的铜钱,记得他说过这是法器。
叶问帝将铜钱竖放在画上,然后右手轻轻的一拔,只见铜钱急速的转动了起来。
只是令人惊奇的是这铜钱自行围绕着这古画的四周旋转,最终平躺在画的正中央。
一丝丝只有叶问帝才能看得到的煞气被铜钱吸入其中,他不动声色的将铜钱收回。
然后取过毛笔,蘸饱墨汗,挥笔而书。
“弄月吟风”四个大字一气呵成,只见叶问帝笔力混厚苍劲,颇具大家之风。
而这幅仕女图上一轮圆月正挂于空,凉亭莲塘中,一群仕女拂琴而动。
正好符合了弄月吟风这四个字的意境。
大字一成,林从文立时从沙发上起来,他的面色渐渐的恢复了正常,刚才还头疼欲裂的脑袋现在清醒的很,竟然果真一点都不疼了。
“好,好医术,好字。”林从文缓缓的站起来,拿过画,看着那苍迈的四个大字,对叶问帝惊叹不已。
“伯父过奖了。”叶问帝谦虚道。
“小叶的医术果真不一般,尤其这字,我自愧不如。”林从文感觉头脑清醒,一阵轻松,心情大悦。
林从文向来喜爱书画,对自己的字与画也颇为自负,而今天见了叶问帝的字,他也不觉间一阵汗颜,叶问帝年纪轻轻,这笔力竟然比他还要苍劲,这让他叹为观止。
殊不知叶问帝在重生之时,顺道将前世那一手飘逸的毛笔字也继承来了。
而林建涵印堂处那丝缠绕的煞气也不觉间消失了,他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当下对叶问帝的敬佩又增加了几分。
在林建涵家里又坐了一会儿,叶问帝便提出告辞。
在林从文夫妇的感激下,叶问帝驾车而去,而林从文临走时留给叶问帝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林从文的私人电话。
要知道林从文是清源几个商业巨头之一,其背景身份都不一般,能得到他一张名片,这便说明了林从文以后不把叶问帝当做外人看。
叶问帝走了之后,林从文当即向林建涵问起叶问帝的身份。
林建涵也不隐瞒,当下便将如何认识叶问帝的过程说了一遍,然后又拿出了那只几乎支离破碎的玉观音。
林从文的面色疑重,之前他一向不相信风水玄学之说,但今天叶问帝所带给他的震憾着实不小。
虽然方才叶问帝解释那画的时候用上中医的说法,但多多少少有些牵强,林从文夫妇是何等人物,马上便想出了其中的关键。
他们的想法与林建涵几乎一致,那就是这些高人一向不喜欢高调。
出了林从文的别墅,叶问帝直接驾车回到家。
半路上,叶问帝在车中突然眉头一跳,感觉到一阵非常强烈的危机感,这是前世带给他的超前的预感能力。
叶问帝急忙,脚大力踩住油门。
呼!
砰!
叶问帝的法拉利后座车窗应声而碎,后座的左右车窗分别出现了一个孔洞,在右车窗的孔洞里夹着一枚狙击子弹!
假如叶问帝刚才没有踩油门,那么此时叶问帝的法拉利右车窗上的孔洞就是出现在叶问帝的脑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