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子轩接过医女送过来的食盒,一样一样的摆在闻笛的面前,绕是闻笛有再多的定力,许久没有吃饱过现在也忍不住了。
三年的老乌鸡,剖干净肚子的东西,装进去花生桂圆等补品,慢火好好的熬煮没有和四五个小时是出不了味道的。
“这是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这本不是给你准备的,不过给了你也好。云楚的吃食太过于粗鄙,恐怕迷失吃不惯的吧!”
“当然了,公主每天都吃的很少,要不是一碗莲子羹养着说不定都在这里被饿死了。”
明珠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子轩用筷子分开了半只鸡给了明珠,明珠拉着安宁去床边吃饭,只剩下了子轩和洛闻笛坐在这里,子轩舀了一勺鸡汤吹凉之后送到洛闻笛的嘴边,曾几何时,他也曾这般的照顾过她。
“墨夫人会怎么样?”
“她没事,今天不过就是太后给你设的计谋。不过你当真应该该谢谢我,若不是我拦下了另外一个太医,你现在就在劫难逃了。”
子轩示意让她喝下去那碗汤,洛闻笛乖乖的喝了。“总归,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月晟现在一切趋于平稳,还有天齐给我做后盾,他们能乃我何?不过你,打扰了太后的计谋难道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吗?”
“不会的,你放心吧!”
阳光射在子轩的身上,给时光做了旧,仿佛真的回到了当年,洛闻笛把唇凑到了他的脸庞。
子轩往后面一退,“公主未免太着急了!”
他不是徐南生,对啊,他不是徐南生!
洛闻笛把身子放下,让他先下去,好吃的东西就摆在眼前,她却没了动筷子的想法,只能拨动着手里的一个串默念一些经文。
“你好生惬意啊!”
东西摔落在地上,乒乒乓乓的,洛闻笛睁开眼睛就看到寒折戟愤怒的眼睛,扬起的手掌朝着洛闻笛的脸而来。
啪——
脸疼的火辣辣的,一旁的明珠吓的不行,跪在地上。“王,今天的事情真的和公主没有关系,不是公主所为。”
打过她脸的人,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了。
“滚出去!”
明珠摇着头,洛闻笛摸着自己的脸,“你先下去!”
明珠这才退了下去。
“啪——”
寒折戟一愣,转过脸看着洛闻笛,“洛闻笛,你敢打孤?”
同样的巴掌清脆的落在他的脸上,她从来没有畏惧过他,相反应该畏惧的人是他。
“为何不敢,你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王而已,你凭什么打我我就凭什么打你,寒折戟,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本公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权力,沦为一个可怜虫?”
寒折戟哪里受得了这口气,抬手又是一巴掌。
“啪——”
洛闻笛也回了一巴掌,两个人的脸上已经都红肿了,寒折戟冰冷的眸子里面变的通红,这个女人果然是一只蛇!
“还打吗?这样下去,恐怕对我们都没有任何的好处吧?墨千韵的事情已经摆明了不是我所为,你来拿我出什么气!我洛闻笛不是受气包,如果让你这么认为,那我现在就告诉你错的有大。”
寒折戟硬生生的咽了几口唾沫,纵然他没有大权,可也只是屈居于杜府深之下,其他人谁敢这么对他?就女人而言,当今太后也动不得他。
“孤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伤害到她!”
“是她自己伤害的自己,住怪我!”洛闻笛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出了门,蒙恬正在外面等候看着洛闻笛红着的脸蛋推测里面发生的事情,忍不住的泛起了心疼。
洛闻笛没有打理他们,而是自顾自的离开了,宫墙很大,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安宁从宫里追了出来,“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我无事!”
安宁心里怕的很,她下了赌注不能就这么输了。“公主,现在墨夫人重病正是您争取的好时候啊!”
闻笛瞥了她一眼随即走开了,不知不觉当中她竟然走到了宫门口,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门卫竟然没有阻挡她,不阻挡那她就直接出去了。
外面人群的声音嘈杂却比宫里多了一丝的人气,她在月晟的时候日复一日的待在王宫里也曾想过微服出巡,但全部被繁重的政务给拦了下来,作为一个掌权者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前些年还有徐南生陪着玩乐而后的日子,他要出门打仗,她就在后面给他准备好一切,甚至有的时候三个月见不到一面,徐南生之所以厌恶了富贵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吧!
做一个掌权者不难,可是要做一个好的掌权者太难了!
“娘娘,买一个地瓜吧!”
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在外面叫卖,地瓜,她刚好还真的饿了,随手取下了一个自己的耳环递给她。
“这……这怎么担当的起……这……这我们也没办法给你找钱啊——”
洛闻笛笑了笑,“不用了,给我我的东西就好。”
“哎——”女人连忙包了一个地瓜送到洛闻笛的手上却又害怕弄脏洛闻笛华贵的衣服手悬在了半空之中,洛闻笛的纤纤玉手一伸出,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的亮光然后暗淡了下去,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背后。
“谢谢!”
洛闻笛也不想多说什么,那些手里的地瓜准备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吃一下,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样子,皇室的尊仪是不能改变的。
一尊木棺被四个大汉抬着,路人纷纷躲避,闻笛打眼一眼这棺材竟然是从杜府里面被抬出来的,杜府死了竟然还要埋到别的地方去,就肯定不是本家人,却还能有四个人抬棺此人的身份也不算太低。
杜府,难不成是李氏?
洛闻笛正在思考的时候,一个气质不凡的男人在不合身的衣服下有些奇怪,帽子下面露出一张脸,映在洛闻笛的脑海里,是他真的是他。
杜明了长得不算是英俊,相由心生,倒也看着顺眼,一抬头,他也看到了洛闻笛连忙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