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将军已经失去了理智,对着杜府深咄咄相逼,杜府深毅力于云楚政坛半生有余,从没有人对他这样,硬生生的被堵了一口闷气出不来。
洛闻笛轻哼了一声,看你怎么收场!
上过战场的人还能怕什么?
果不其然,杜府深一句话说不出来。寒折戟朝着洛闻笛使了一个眼色,这场戏可不是打算唱出一个绝响来,杜府深的党羽很多,如果今天被古老将军动手了,他只能护着杜府深,古将军一把年纪就要丧命于此了,戏开始了,可是应该怎么结尾呢?
别急嘛!
杜府深对洛闻笛一千个不满意,无时无刻不想打她的脸,不让他多受苦,自己怎么过的去。
“说不出来吧,杜府深亏你往日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暗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想的吧!”古老将军质问道,“洛闻笛从月晟而来,为的是两国的安定,你几次三番为难她,你到底按的是什么心,难不成非要我们这群军人都战死于沙场,你才满意?”
“古将军,好了,不可这么说。”寒折戟再一次给洛闻笛使了眼色。目的达到了,就抓紧把戏收了,洛闻笛看向了外面,大雨已经接近要停了,凉风袭来带来的不仅仅是清爽还有古老将军的儿子。
古耀着急忙慌的跑进来,还跌了一脚,冲到古老将军的面前。“爹,你这是做什么?”
瞧,收场这不是来了嘛!
“你这逆子还不滚下去,别管我,我要给我孩讨一个公道!”
“爹,讨什么公道,女儿嫁过去就是别人家的人,生死也是别人家的事情。你在此,你要儿以后如何做人?”
“哼——”古老将军一把甩开寒折戟的手,一巴掌打在古耀的脸上。“若不是你贪图富贵,还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儿贪图富贵?”古耀摸着自己的脸,看了一眼杜府深阴沉的脸,下定了决心。一把抱住古老将军,“爹恐怕是老糊涂了,还让王与相国大人受委屈了,微臣这就带他离开。”得到了寒折戟的允许,古耀动手了,古耀毕竟还是年轻,抱起古老将军就往外面走。
古老将军本不同意,可是他最后还是屈服了,别人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洛闻笛却看到了古耀说话的唇形。“得罪不起,全家诛灭!”
“站住!”
杜府深突然喊了一声,古耀在门口停下来,陪着笑容回了脸。“相国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有——”杜府深阴沉着脸越过寒折戟,指着地上的头颅,“难道这个就没人管了吗?”
古耀没想到他给他留了路,可是他却不肯放他一马。“这——我爹现在年老无比,又多年为帝国南征北战,这……王……相国大人……能不能……”
“功不抵过,更何况是人命的事情。”杜府深在群臣的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怎么愿意善罢甘休。古耀也明白这其中的厉害,杜府深只不过是气不过而已。
“相国大人,今日是个日子,家父饮了酒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如等明日父亲酒醒了咱们在做打算?”
古耀的忍气吞声,众人也看不下去了,但是没有人敢言语。
哪怕是寒折戟——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左不过是一个奴才,不能伤了群臣的和睦才好。古耀先带着将军回去吧!”
寒折戟一甩衣袖,坐回自己的位置。
“王,群臣从无和睦一说,只是人命关天不能小视!”杜府深穷追猛打,古耀腿都吓软了。其实一个小小的贱妾死了,谁会在意她的生命,不过就是杜府深在古老将军的身上丢了脸,现在十分想拿回来而已。
但是这样的吃相还是让群臣无法接受,倘若自己以后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还不知道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吗。
“今日朝堂之上都有人丧命,传出去还了得?”
“那相国大人想要怎么解决呢?”洛闻笛询问道。
“哼,这里轮不到你来插嘴。”
“这礼法,不都是由外人来评断的吗?怎么着就闻笛不能插嘴了?这人,也没谁说是古将军杀的啊,要评断,我们也得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吧!”
“对啊,我们也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古将军杀她是不是情有可原,又是不是罪大恶极啊!”
洛闻笛眉毛一挑,对着杜府深,不用客气。
整个过程,杜府深阴冷的看了一眼洛闻笛,肯定是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激怒了古将军,这事情要是说出来他的脸往哪里放。
进退两难,骑虎难下,杜府深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古老将军甩开了古耀,持剑站在哪里,“姓杜的,我该承担责任,你能正视你儿子的事情吗?”
不能——
洛闻笛嘴角带着笑意,给古耀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带古将军走。
“我不走——我今天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我要把你儿子干的事情都说出来——”
古老将军压抑了太久了,在今天爆发之后,关也关不住。古耀可承受不起这样的结果,他直接跪在地上祈求寒折戟让他们离开,洛闻笛顿时觉得心酸不已。
“哈哈哈哈——”古老将军仰天长啸,“杜府深,这么一炸就把你平日里的虚伪全部炸出来了吧,你想不放过我,可惜我没有这么傻。你好好的看看这地上的头颅是什么?”
闻笛顺着血迹看过去,杜府深一脚踹开袋子,黑色的头发掩盖了一切,他拨开之后整个人布满了杀气,这只是头发包住的一个西瓜而已。
“哈哈哈哈~杜府深,你没有想到吧。看看你刚才的样子,跟疯了一样,咄咄逼人的样子在座的人谁也忘不掉。你毁了我的孩子,我也要毁了你的孩子陪葬!”
“王,我们先退下了~”古耀无奈的连声叹气背着他家的老爷子离开了,一片狼藉的宴会,众人纷纷的散去,只有洛闻笛见证了雨后的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