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城不喜欢谈论过去那段艰苦的日子,因此我也从来都没和任何人说起我们在加州的生活。
旁人都以为我们出国了,铁定混的非常好,实际上,我们最初真得过得非常苦非常苦……”
“我清晰!”
“你这么善解人意,我太高兴了。”
“亦央,我下午还要去打工,我先走了。”
“走?你还没吃饭呢?”
“我清晨吃的非常多,不怎么饿。”
白未央拎起包包,拿起桌面上两本厚厚的专业书离开了冷饮店。白未央经过贾亦央边上时,她面上的幸福的笑颜和满眼的忐忑霎时消失无踪。
她盯着窗外疾步远去的白未央,嘴边翘起一丝冰凉的曲度。
贾亦央瞧上的那套婚纱,白未央已然做好。她立在边上,盯着假人模特身上穿着的洁白婚纱,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目光右移,另一个假人男模特身上穿着墨色礼服。礼服的修身版型会使男子看起来高大英挺,掐腰设计具有非常好的线条感。宽腰封设计使男士更有绅士派头。
这是8年前的作品!
她为自己和骆宾城设计的结婚礼服。
如今,新郎没有变,新娘子却换了人。
“妈咪……”
童稚的声响在背后传来,走神的白未央还未反应过来,就遭人从后面揽住了腰,回眸,是乐乐灿烂的笑脸。
“你怎么来了?”
“爹地带我来的。”
顺着乐乐的目光,白未央瞧见了立在门口的薄圣远。薄圣远手里捧着一双火红的蓝色妖姬,十分惹人注目。
“爹地,快点把花送给妈咪啊。”
薄圣远神情一怔,随即神态非常不自然的来到了白未央的脸前,把花往她的脸前一推,别扭的把头扭向了边。
“为何送我花?”
薄圣远目光望向了惊诧的白未央,苦涩又无奈的反问,“白未央,是你太笨,还是我太蠢?你说一个男人为何要送一个女人蓝色妖姬?”
蓝色妖姬代表爱情!
白未央瞧了一眼神情真挚的男子,眸光变得黯淡和哀戚,她望着掌中的蓝色妖姬,幽幽的开口道,“对不起,我不可以接受。”
“我薄圣远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习惯。你倘若不想要,丢了便是!”
薄圣远话里含着怒气,神情更是明显的不悦。白未央不晓得该如何宽慰他的怒气,只可以捧着花,立在那儿不讲话。
场面沉寂下来!
乐乐瞧了看父亲,又瞧了看母亲,困扰的挠了挠头。聪慧的幽瞳骨碌一转,他扯了扯母亲的衣裳,打破缄默问,“妈咪,花漂亮么?”
白未央闻了闻花香,点了点头,乐乐眸中马上绽放出异彩,开心的追问,“那你喜欢送花的爸爸么?”
孩子直白的话,让白未央一时不晓得该说啥好。
她的心非常清晰!
她爱着骆宾城,一贯爱着。
即便知道俩人不可能在一块,心中也只有那男人。
而薄圣远……
她跟薄圣远不可能!
“乐乐,腹部饿不饿?妈咪带你去吃烤鸡翅可不可以?”
“好!”
孩子毕竟是孩子,非常容易就被食物给蛊惑,更何况是他最喜爱吃的烤鸡翅。
牵着孩子的掌走至了门口,白未央不动声色的把蓝色妖姬放在了门口的巴洛克式白色柜子上。
目光停驻在被遗弃的蓝色妖姬上,薄圣远心中产生了一股深切的无力感。他太过优秀,他以为追上自己的“前妻”会轻而易举,没料到会这么难……
他放低了身段,一回回的逢迎,换来的是她一回回毫不留情的回拒!
骆宾城!
是由于这男人么?
周天的傍晚时分,从快餐店里步出来的“一家三口”,孩子牵着父亲母亲的掌,一脸的幸福。夕阳把她们的身形托的长长的。林荫大道上,孩子的笑声是最动听的音符。
薄圣远被如此温暖的一幕深切打动了。
他盯着白未央柔美的侧颜,白未央则面带微笑的盯着笑声不断地孩子,恋爱的悸动袭上心间,他的心在战栗。
吻,落在了白未央的唇边。
她抬眸,唇与唇摩擦着,恰好碰触在了一块。
结婚七年,这是他第一回吻他。
原来他的吻,这么的……
“我啥都没瞧见!”
乐乐捂住了眸子,却红了一张可爱的小脸。白未央一把拥开了薄圣远,同样红透了一张脸。
“好了没有?”孩子继续捂着眸子。
“还没好!”薄圣远骗着儿子,没料到他的话吓到了单纯了白未央。 白未央当是他还要吻她,目光盈满了戒备的盯着薄圣远。
“呵呵……”薄圣远朗声一笑,心情显得极好的样子。
“你们好了没有?我的胳臂好酸呢。”
“还未!”
“薄圣远!”白未央没料到这男人会有如此的一面,懊恼的喊了一句。
“在!”
“懒得理你!”
白未央拉下了孩子的掌,攥着乐乐的掌疾走几步,和后面那坏男人拉开距离。
“白未央!”
“我如今非常懊悔!”
那就懊悔死你罢!白未央在心中如此回复着。
“你吻起来那么甜,我怎么就没有多多享受这类福利呢。”
白未央的步伐戛然而止,她回眸,不敢置信的盯着夕阳下,那一身贵族气的男子,“你……”
“爸爸羞羞!”
“未央,再令我吻一下,我怕晚上会失眠。”
白未央当是他只是是在开玩笑,没料到薄圣远的掌从口袋里抽出来,竟冲着她走来。她心中一惊,放开乐乐的掌,就朝前边跑去。
她没看前边,跑的又急,竟撞到了啥人。
“对不起……”她顾不得被撞疼的眉心,连声道歉,却在抬眸的霎时,凝了一切的神情!
脸前的男子一身深色的衣裳,整个神情亦是深色调的,他目光冰凉的盯着她,眸子太过幽邃,把白未央吸了进去。
“对……对不起!”
她倒退半步,从他的怀中出来。
薄圣远携着孩子已然追来,他攥住了白未央冰凉的掌,关切的问,“没事罢?”
白未央摇了摇头。
薄圣远当然知道脸前的男人是谁?骆宾城,他的情敌!
“不好意思,我太太方才撞到了你。倘若有啥损伤,可以找我的秘书。”薄圣远取出了一张名片,递向了骆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