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具体是怎么收拾！？”
陈楠眉头一挑，声音加重。
“就是，就是把他们，把他们给杀了灭口，警官我发誓，我发誓，这些事情全都是韩旺一个人做的，跟我没关系啊！我就是一个小喽喽，绝对没有杀人！”
符绍海连忙辩解道。
“全都是韩旺一个人做的？！”
陈楠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符绍海你倒是好算计啊！韩旺现在已经死了，你是看着死无对证，什么都往他身上推是吧？！”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符绍海连忙摇头，不过眼神却是有些躲闪，显然是在想要刻意隐瞒，毕竟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说出来，他死咬住不松口，到时候大不了就是判个十年八年，很快就能出来，但如果交代之前杀人的经过，说不准这辈子就没希望了。
“哼，这件事以后再跟你好好查。”
三十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叫符绍海的嫌疑人并没有说实话，肯定还有隐瞒，要不是还要调查其他的事情，他一定要刨根问题，让符绍海交待出所有的事情。
“这些人你认识吗？！”
陈楠从文件夹中取出了受害人孙开花，田晓丽两人生前的照片，低到符绍海面前。
“这两个人……”
符绍海低着头打量着眼前的两张照片，一脸莫名的摇了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你再好好看看，这两个人你到底认不认识？！据我们所知，这两人之前很有可能就是凯皇娱乐会所的内部人员！你敢说你不认识？！”
陈楠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那架势，就连一旁的唐元芳都吓了一跳，更不要说符绍海。
要不是锁链锁着，符绍海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警官，我，我是真的不认识，毕竟场子那么大，那些卖的女人少的时候都有五六十，更不要说多的时候一两百，我怎么可能每一个都认识？”
“哼，希望你说的是实话，不然，到时候有你罪受的！”
陈楠收起照片，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是一沉。
符绍海身为海瑞西贴身的安保之一，对于很多事情应该都知道才对，如果说他都没见过这两个女人，那很有可能对两人出手的人并不是海瑞西，很有可能是其他的人。
陈楠有些失落，没想到忙活了一场，杀人案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怎么了？这么快就准备放弃了？！”
唐元芳拍了拍陈楠的肩膀，递过一杯刚冲好的咖啡。
“放弃？！这可是十几起杀人命案，你要我怎么可能放弃？！”
陈楠双手攥成拳头，猛地捶在墙壁上，在洁白的墙壁上留下一丝血迹。
“你这就是何苦呢？！就算是你现在把手砸断，切掉，这个案件还是那样，你这样对于案件的进展并没有什么帮助，还会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唐元芳皱了皱眉，他感觉到陈楠似乎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自暴自弃，放弃自我，否定自我，这可是抑郁症的前期症状。
“我是恨，恨自己没有能力，恨不能马上破案，这案子每拖一天，就有可能会有人受害，而凶手则是继续逍遥法外一天！”
“你也要回头想想，自从你出现之后，白云县的犯罪率降低了多少？！这三十多年的刑侦生涯中，又破获了多少大案，悬案，不是你没有能力，只是因为凶手太过狡猾，他就好像很熟悉我们所有人一样，把所有可能成为证据的线索全都切断。”
唐元芳眉头挤成一个川字，随着案件的深入，他也变得越来越不安，尤其是每当回想起之前出现在门口的那个独耳信封。
这段时间他已经用尽了所有可能的渠道手段，但就是没能查询到寄件人的线索，这封信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如果说这封信的主人就是幕后黑手的话……
唐元芳不敢继续往下想，他害怕这个假设会变成真的。
“凶手再狡猾那也有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要抓住这个凶手！然后将他绳之以法！”
陈楠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的大声喊道。
“一起加油。”
将不安深深的埋在心底，唐元芳挤出一丝微笑，跟陈楠碰了一下纸杯，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
看着一直在一旁等候自己的肖灵敏，唐元芳一阵头大，比起杀人案凶手，他现在有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
“喂，老陈这件事是你弄出来的，你是不是应该帮我解决？！”
唐元芳背对着肖灵敏，用手指了指身后的肖灵敏示意道。
“我手头上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再说，这是你们的家事，你们俩个人私下里解决就是了，就这样，我先去忙了。”
陈楠喝光咖啡之后，随手丢进垃圾桶，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只留下已经傻眼的唐元芳一个人。
“灵敏，你，你听我解释。”
唐元芳整理好心情，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微笑，转过身，刚要准备开口继续说下去，结果迎面一道黑影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真是，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话，我，我真的不敢想象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杜莉雅双手死死的搂着唐元芳的腰，抽泣的说道，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不，不用谢，这，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唐元芳干笑了两声，看着脸色更加黑沉的肖灵敏，连忙用嘴型示意道自己是无辜的，真的没有什么事，但此时的肖灵敏根本就看不进去。
看着一个衣着暴露，年轻的女孩冲进唐元芳的怀里，肖灵敏只感觉自己本就快要爆发的怒火，瞬间超越了顶点，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一定要让唐元芳知道，把自己惹火的下场是……
“这是感谢你的！”
杜莉雅突然踮起脚尖在唐元芳的脸上吻了一下，随后红着脸跑开。
气氛瞬间宁静，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唐元芳脑袋唰的一下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下彻底完了，就算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