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那你知道不知道她平时去那个市场？”
唐元芳坐起身子，眼前一亮，似乎已经找到了什么线索。
“应该是松荣市场吧？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在我们家有很多印着市场名字的袋子，我去给你们找找看。”
“不用了！”
陈楠摇了摇手，：“小王，你去看看从孙开花家提取的证物里面，有没有印着市场的塑料袋，或者是其他商标的东西。”
王强点了点头，很快就去证物房检查了一下从孙开花家取回的东西，上面总体来说，一共有三种，松荣市场，淘乐乐商店，以及最后一个凯南家具厂。
看着王强送来的三个袋子，唐元芳目光停留在最后一个印有凯南家具厂的布袋。
“你们家最近是有增添什么家具吗？”
“家具？我们两夫妻整天累死累活的上班，赚的钱全都用来养活两个孩子，别说家具，就连买肉都是照着量买的，哪还有那闲钱。”
既然不是买家具送的，那又是怎么回事？
唐元芳记得之前在牛国栋家里搜查的时候，他看到在厨子里面有很多这样的布袋，里面全都是印着这凯南家具厂的字样。
这样的袋子显然不可能是随便就能拿到的，就算是店家做活动赠送，也不可能一次性送这么多给一个顾客。
难道孙开花之前跟这个什么凯南家具厂有什么联系？
唐元芳捏着下巴，皱起眉，一脸困惑，这一点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牛先生，你妻子一直跟你在一个工厂里上班吗？”
唐元芳目光转移到牛国栋身上，也许作为丈夫的牛国栋知道一些什么也不一定。
“我们俩人是一起进的工厂，因为离家比较近，所以我们就一直没有换地方。”
牛国栋点了点头。
“那之前呢？在认识你之前她是在那里工作？”
“这个……”
牛国栋愣了一下，“这个，这个我没问，她也没说。”
恩？
唐元芳眉头挤在一起，之前工作的地方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连自己的丈夫都没有说过？还是说，这个凯南家具厂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感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你还想到什么，请你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很快，陈楠将牛国栋送出了公安局，回来之后才发现唐元芳还在审讯室里面呆呆的坐着。
“怎么，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陈楠拉过凳子，坐在唐元芳的面前。
“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凯南家具厂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之前一直没有听过？”
“你还真当自己是个百事通、万事汇了？白云县虽然不算大，但商家大大小小也有上千家，难不成你还能都听过。”
“也对。”
唐元芳愣了一下，失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不想了，还是等着检验科的报告再说吧。”
双手插在口袋，唐元芳起身走到了外面。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肖灵敏见唐元芳跟师傅陈楠走出来，连忙靠了上来。
“暂时还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不过我们在受害者遗体的口腔中，找到了一些疑似凶手的生物检材，有一定的可能会查找到凶手。”
现在只能寄希望在这些新被发现的生物检材了，不然对于整个案件，依旧只能是一团雾水。
“之前的时候不是说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怎么现在又突然找到了？”
肖灵敏不解的问道。
“这……可能是不小心疏忽了吧？”
唐元芳耸了耸肩，其实不光是负责检验尸体的孙玉玲，就连他们所有人全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受害人在生前激烈运动，死后肌肉就会自动收缩牵引着嘴巴重新闭合，再加上生物检材混合在唾液之中会加速融化，所以疏忽也是正常的事，而且最关键的是，当时受害人的惨状。
换做是任何一个有正常思维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是从下体开始查起，至于当时受害人的嘴已经闭合，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异样。
等待结果的同时，陈楠根据牛国栋的线索，开始顺着视频寻找孙开花每天的行动轨迹，基本上每天都是固定的时间进入松荣市场，然后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出来回家，几乎很少有例外的情况。
难不成问题是出在这个凯南家具厂？
陈楠皱了皱眉，尝试着在电脑上输入凯南家具厂，很快就跳出来了几百条信息，但大多都是外地的，白云县境内的只有简简单单的几条。
而且不是销售家具，而是网上招聘，招聘销售员，要求是女性，年龄在十八到三十岁之间，其他的都是面谈，下面还有一连串的电话号码。
陈楠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这些凯南家具厂的招聘信息，总感觉哪里有些异常，但当他仔细看的时候，又没有发现。
难不成只是错觉？
陈楠摇了摇头，随手将网页关闭，不过很快就想起什么，连忙重新打开。
原来是这样？！
陈楠嘴角上翘，很快就找到那个让他感觉到奇怪的地方，一个家具厂按理来说并不是很着急招聘人，但是这凯南家具厂却是在好几个地方全都打了广告，而且甚至在外省也同样有着招聘信息，有的地方直接就标注了高薪这样的字眼。
家具厂再缺人，也不至于缺到这种程度吧？
而且，还都是年纪在十八岁到三十岁的女性，这一点，更是直接引起了陈楠的注意。
陈楠掏出自己的手机，直接拨通了其中的一通电话。
“喂，请问是凯南家具厂吗？”
“打错了！”
陈楠刚说了一句话，对面那边的人直接将电话挂断。
看来是没跑了！
对方的反应在陈楠的预料之中，如果是正常的家具厂，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接通电话之后，自然会询问一番来意，然后趁机推销家具，但是刚才那个女人听到电话里是男人的声音，想都没想就挂断电话，这显然有反常里！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这个凯南家具厂里面有问题！而且还是很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