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桃花酿
月笙2018-10-18 13:125,450

  王母娘娘带着莹仙子去了后花园,后花园很美,百花齐放,有一个巨大的池塘,水面漂浮着一些绿藻,水底下有一些珍贵的鱼儿嬉戏,玩耍,时不时地顶着一叶绿藻在水底下游动。

  在池塘的附近,有一张石桌,环绕着石桌的是两三张石凳,石桌是由大理石精心制造的,原始的石头,没有经过一点的加工。桌面平滑光整,上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精美的陶瓷做的平碗,碗里放着些鱼食,是用来喂鱼儿的,闲来无事的时候。

  “来,坐。”王母娘娘牵着莹仙子的手,落座在石凳上,莹仙子顺从的坐在了王母娘娘的身边,乖巧的微笑。“来,跟母后说说,你和帝君这段时间相处的怎么样?”

  帝君为人孤高冷傲,平时想亲近他的人不少,但是敢接近的人几乎为零,在感情方面除了那个来自人间的少年,没听说他和哪个仙人有过一丝一缕的情感瓜葛,分的极为明晰,可是在这种严厉的情况下,却能让自己的女儿称呼他为“修大哥”,是难得的事情,看来莹儿和帝君相处的不错。

  王母娘娘笑得美滋滋的,幻想着未来帝君披着一身新郎红衣,来迎娶莹儿的场面,乐不可支。(大概是在期待莹儿把帝君迷得五荤八素,说啥都盲目听从)

  “母后,女儿和帝君相处的很好。”莹儿羞涩的掩着嘴角,脸上不由自主的泛着红晕,心里却充溢着苦涩,母后只想着强行撮合她和帝君,却不管帝君是否喜欢她,她和帝君在一起是否幸福。

  原来在一开始母后打得主意,就无关乎她的幸福,莹仙子突然感觉有些悲凉,觉得自己也是个可怜人,除了云清,恐怕再也遇不到一个如此真诚对待自己的人了。

  可是即便是云清,也是因为另一个的存在,才会对她如此之好,只是情感上的一种寄托而已。

  “是吗,那就好。”得到莹仙子的肯定回答,王母娘娘彻底放心了。

  “母后,我和帝君的事情,您和父皇别插手,帝君看着对什么都不关系,孤冷,可是他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他,如果父皇利用修改天条的事情来牵绊帝君,那么我和帝君原本修建好的关系,可能就会父皇的“三言两语”而破裂,到时候别怪女儿生气,再也不会来了。”莹仙子嘟着娇美的红唇撒娇,看着都让心生爱怜。

  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子,帝君怎么会不爱呢。王母娘娘揣测着,当即点了点头,“你放心,母后保证帝君和你父皇的天条修改的会很顺利。”心里已经开始幻想着帝君成为自己的女婿,那时候他们夫妻可就是这天界的主人。

  太微玉清宫的大殿上,玉帝派人温了一壶酒一壶酒送过来,是上好的桃花酿。

  玉帝举起酒瓶给帝君倒了一杯酒,酒中的桃花香顿时飘满了整个大殿,若说十里飘香也不为过。

  “这杯酒就算是我给帝君的赔罪礼。”玉帝端起酒杯,递到帝君的手边,温温和和的说,脸上假笑的比这桃花酒都要浓烈。“之前是真的太忙了,才会怠慢了帝君,还希望帝君能够见谅,别怪罪于我。”

  “玉帝手里有那么多事情要忙,也是正常的,本君等一等没什么关系。”帝君表面没有一丝的表情,看了看玉帝手里的酒杯,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帝君有一个癖好,在天庭上,无论是哪个仙家的地盘上,都不会沾半点的酒水,一则是帝君有极严重的洁癖,总觉得旁人的东西不干净,自家的东西是好的,二则是,代表了严格的关系亲疏,这也是帝君从不在外沾酒水的原因。

  眼下情势所迫,帝君不得不喝了这杯酒,否则的话天条的事无法进行。

  玉帝“强迫”了帝君喝了一杯酒后,便随了帝君的意,那杯酒帝君喝的毫无不愿意的感觉,所以证明了和莹仙子相处的极好,现下拉着帝君扯家常,并不急着去谈有关于修改天规的事情,装模作样,就是为的等待王母娘娘的消息。

  恰在玉帝着急的时候,王母娘娘撩开帘子,款款的走了进来,“不好意思啊帝君,我和玉帝有些急事要说,说两句我就走,不耽误你们说正事。”三两步走到了玉帝的身边,弯腰俯身在玉帝的耳边嘀咕了两句就起身离开,“你们慢慢聊,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说。”

  玉帝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可是高兴坏了,这女儿没白疼,居然可以俘获了帝君的心。“帝君,这酒的味道如何?”玉帝依旧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并不为往正题上引,不然的话,倒有点像是不打自招。

  帝君没那个闲工夫去管他们在说些什么,也没有去使用法术偷听些什么。王母娘娘一回来就拉着莹仙子去了后花园,来的时候,脸上的春光都遮不住,这还需要猜吗?

  定是和莹仙子有关。

  帝君皱了皱眉头,便想告辞,他是帝君,不需要让一个女人来为自己婉转的说话,他也不想去欠别人的人情,还是一个对他抱有幻想的女子。

  这么做,着实不是男人。

  玉帝看得出来帝君有些心不在焉,怕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耽误了帝君的正事,可千万别因为此事就拖累了自己的女儿,“帝君今天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帝君本想起身告辞,谁知玉帝这时候提了出来,便顺着往下说,“实不相瞒,本君这次来的确是有正事的,就是不知道玉帝可否愿意。”

  “还请帝君明说。”玉帝也不绕弯子,直奔主题。

  “本君这次是为了修改天条一事而来,不知玉帝意下如何?”帝君站了起来,不卑不亢道,这时候明明是有求于人,说的话根本没给别人半点反抗的玉帝。

  玉帝汗颜,这才是上位者的作风,寥寥几句,他就有点抵挡不住了,便松口,“这当然可以。”

  于是帝君和玉帝二神,离开了太微玉清宫,赶赴天界的边缘。

  天界的边缘非常的神秘,白茫茫的一片,到处都是迷雾,根本看不清方向。帝君带着玉帝稳稳的穿梭在这善云雾缭绕的边缘之中,穿过一重重的障碍,最终走到了尽头,顿时金光万丈,闪着耀眼的金色光芒,气势磅礴。

  帝君和玉帝走近,看到了一个个高耸入云的柱子,周身金光闪闪,柱子是用纯金所铸。柱子周身上写着苍酋有力的毛笔字,行云如流水,写的都是天规。

  帝君和玉帝分别在天柱上寻找有关于写神魔不能相恋的天柱,一个个天柱的看,上面的字不敢遗漏半分。

  最终是在一个极其不显眼的天柱的身上找到的,因为这天柱藏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很是难寻,最终还是给帝君找到了。

  帝君千里传音给玉帝,玉帝漫不经心的赶来,帝君也不生气,二人同时施展法术,合力修改了天规,神魔不能相恋的天规此后再也不复存在。

  修改完天规之后,天地间便开始雷凤大作,电闪雷鸣,瓢泼大雨的倾泻而下。

  帝君本想这次连带着人神不能相恋的天条也一并改改,但是在拜访月老时,月老曾说过,帝君若是执意要修改天规,改改神魔之恋便可,无须修改人神相恋,到时候就算帝君不愿意修改,玉帝都要急匆匆的修改,再者修改天规的事情急不得,人间没办法同时遭受双重因修改天规带来的惩罚。

  所以人神相恋的天规暂且作罢,关于杨戬,只得看造化,看那个凡人的修为。

  帝君和玉帝一齐回了太微玉清宫,玉帝抱拳表示感谢,“今天实在是感谢玉帝。”便打算启程回凤栗殿,内心纠结要不要把莹仙子也给带回去。

  正在这时,莹仙子跟在王母娘娘的后面,一同出来了,王母娘娘把莹仙子推到帝君的身边,细心的嘱咐道,“莹儿,要留在凤栗殿好好地为帝君排忧解难,不要给帝君添麻烦知道吗?”

  莹仙子顺从的点点头,“知道了母后。”根本不给帝君说话的机会,“修大哥,就让莹儿随您一起回去吧。”

  在这时候,帝君根本没办法拒绝莹仙子,不然也显得自己太不近人情,说不定忘恩负义的帽子都得扣在帝君的头上,转而又想到幕园的那一位,又是头疼的要紧。

  最终,帝君还是带着莹仙子回了凤栗殿,恰好被幕园的天奴给撞见,刚刚又电闪雷鸣,心里头闪过不好的预感。

  魔夜依偎在精灵宫雪皓寝室的大床上满足半敞衣衫,熟睡着,忽而耳边响过一阵雷鸣声,匆匆忙忙的起身,穿好衣服,连一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精灵宫。

  雪皓在书房里处理事务,周围是封闭的,外面再大的动静都是听不见的,就是为了防止魔夜在他办公的时候来骚扰他,这样的事情不计其数。

  “主上,主上,外面雷凤大作,下起了瓢泼大雨,闪电一个接着一个,怕是出了什么事情。”一向稳重的红衣此时不顾形象的闯进来了书房,面色惊恐的惨白一片。

  雪皓手一顿,脑海里翻转起昨夜和魔夜的对话,两个人打了个赌,赌的是修改天规,雪皓觉得修改天规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以为想改就改啊,要真是那么简单,为何诺笙仙君会追随魔尊离开天界,改一下不就好了。

  魔夜偏偏认死理,说这次天条一定会改,一部分愿意是在于哪吒,一部分在于诺笙仙君,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在于帝君身上。

  两个人因为这事争论了半宿,都没争论出个胜负,最后就打了一个赌,以其条件是回魔界。

  自从雪皓把魔夜从极乐世界给揪出来之后,魔夜再也没有机会回魔界,顾名思义,四魔一旦碰到一起,绝对没好事,他的头上已经够绿油油的,不想栽油下去,坚决杜绝了魔夜和其他三魔的来往。

  当然,两个人的争论结束点,是雪皓封住了魔夜的唇,然后又折腾了大半宿才结束的。

  一想到这个赌,雪皓就脑壳疼,不用说,魔夜肯定连招呼都没打,就跑了,雪皓披上纯白色的斗风 ,急匆匆的追了出去,在能挽回的时候,千万不能再把事情闹得像之前那样,一发不可收拾。

  在人间的木易府上,东西厢房各睡着一个人,两人互不搭理,各睡各的,简称:分居。

  本来呢,木易肆律把人从极乐世界带回来后,想好好的过日子的,奈何风时的脾气太阴晴不定了,时不时地就会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比女人都可怕,时间一久,木易肆律的雄心壮志也就被消磨殆尽了,为了气一气风时,在外面交了朋友,是个长得俊俏的少年,谁知这少年恋慕上木易肆律。

  作为阴阳怪气的风时,简直就是把这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二人的矛盾逐渐加深,风时喜欢诗词歌赋、作画,这不刚下去的画瘾又被木易肆律给激发了出来,成天钻画社。

  在画社里,风时认识了一个醉酒书生,这醉酒书生酷爱画画,而且是喝醉了的画,清醒的时候,什么都画不出来。

  这醉酒书生也为此得了一个头衔,名为:醉狂!

  说来也巧,这书生不是旁人,正是言洛白。可怜了言洛白一个饱读诗书的文弱书生,硬生生的被家里逼迫出来一个文武双全。

  言洛白既会画画,也会作诗,曾经也去京城参加过科举考试,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落榜了,就回来了,不管父母如何逼问,言洛白只说自己的文采不够,究竟是什么原因,最终也不肯说。

  原来是画画的高手,一出手,便是满纸生辉,可是自从京城回来后,言洛白再也画不了画了,手里拿着笔,怎么也下不去手。

  有一次,言洛白为了抒发心中的苦闷,就去了酒楼喝酒,喝的民酩酊大醉,竟然有强烈的想要画画的欲望,便吩咐人取来白纸,画笔,当着众人的面,一气呵成,画出了意境深远、令人震撼的画,也是在这时候,言洛白人称醉狂,只在喝醉的时候,才能画出画来。

  风时喜欢画画,特别是喜欢言洛白的画,缠着言洛白,希望言洛白教他画画,可以有条件的提。

  言洛白总是被家里逼迫和妻子罗烟烟园房,言洛白又是排挤的,一向爱美人的言洛白,也是从京城回来后,不再恋慕女子,对于罗烟烟的热情,冷漠惘然。

  可是抵不过家里的威压,总是被关,上次为了逃出来,差点折了一条腿,是一瘸一拐去的醉欢楼。

  言洛白提出的条件是让风时教自己武功,在前几世洛白爱慕自己,风时是知道的,以为这一世洛白会一如既往地爱慕着自己。可是在这一世,风时发现,言洛白真的只是把自己当做朋友,没有半点别的感情,也就毫无芥蒂的和言洛白相处,教言洛白武功,把一个文弱书生打造成了堪比杀手级别的书生。

  风时和言洛白私交甚秘,终究没瞒过木易肆律,然后,木易肆律就打翻了醋缸子,再然后就是闹得现在这个下场:分居。

  一打雷,风时就醒了,盘腿坐在床上,神情迷瞪,耳力可好了,看来魔界是有好事要发生了,风时瞬间便消失在床榻上。

  生气归生气,都是小打小闹,玩的就是一个情趣。木易肆律的听力比风时更为灵敏,听到风吹草动,只穿着中衣朝风时的院子跑,推开门,懊恼的扶额,又晚了一步,没办法得赶快去魔界抓人,晚了一步,谁知道会不会像上次那般不靠谱。

  木易肆律至今都不愿意想起在极乐世界看到的那一幕,太刺眼了。

  在阴曹地府,轮转王的地盘,原本抱着自家爱人的轮转王睡得正香,就“砰”的一声别踹到了地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摸着屁股从地上起来。

  墨寒好太不温柔了,好歹昨夜他被折腾了一夜,真当他是铁打的,不知道疼啊,哎呀,我的腰啊,轮转王在心里哀哀戚戚的发牢骚,嘴上乖巧的问,“怎么了,寒。”

  墨寒起身,一件一件的穿衣服,眼神都没裳轮转王一个,淡淡的说,“回魔界。”

  “什么?”一听说墨寒回魔界,轮转王怒了,心里也纳闷,最近他也没犯啥错误啊,为何墨寒要突然回魔界?

  想到昨夜,轮转王脸色一白,莫非是因为没做够,或者是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对魔寒的吸引?越想,轮转王的脸色就越白,简直难看的不能看。

  “有时间就和我一起回去,没时间我一个人回去便可。”要说这世上够神经大条的非魔寒莫属了,看都不看轮转王一眼,突自的捯饬自己,完全把轮转王当做小透明。

  轮转王也是个容易满足的,立马转悲为喜,“我当然是陪你一起回去。”极乐世界不仅是其他三人的噩梦,更是自己的噩梦,从极乐世界回来之后,轮转王是整整一千年没下过床,魔寒就跟疯了似的,莫名其妙的热情似火,似乎怎么索取他的身体也索取不够,整整把他压在床上一千年,到最后他累的精疲力尽,可是魔寒依旧有精力榨干他。

  一开始喜欢的紧,后来就是累和麻木,等轮转王终于有时间思考,就决定了,必须让魔寒远离其他三魔,特别是魔夜和魔石,贼会瞎出主意。就算见面,也得在他的陪同之下。

  于是在轮转王的陪同下,魔寒也踏上了返回魔界的征程。

继续阅读:第一百五十八章 好好地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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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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