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丫鬟比平常要早一点的去尚和院,绕过洛王府的后花园,穿一条长长的绿茵茵的小路,走到尽头就到了那个在洛王府中传说的园子的后门前。
王爷每次招卿主临幸的时候,便会来这里,临幸之后,第二天便会派丫鬟来为卿主们清理,这是必须的过程,原因不详,丫鬟们只负责完成王爷下达的任务。
在这些侍宠们之间有一个侍宠是特殊的,他不需要住在尚和院,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性格偏于软弱,不会恃宠而骄,所以丫鬟们都很喜欢他,对他很好,而在侍卫中也不乏有人喜欢他,碍于他是王爷的人,不敢乱来。
可是不知道为何,昨夜他服侍王爷服侍的到达后半夜,六皇子突然闯了进来,王爷为了他连六皇子都撂下不管,偏偏不知道为何到了后半夜,王爷突然把他绑起来,扔在了地上就走了。
他从一个受宠的地位转瞬就被抛弃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卿尚赫。
尚和院从外边看,像一座极为华丽的砖木结构门楼。而从院内看垂花门,则似一座亭榭建筑的方形小屋。
四扇绿色的木屏门因为经常关着,恰似一面墙,增加了垂花门的立体感。垂花门的顶部多为卷棚式,门外部分的顶部为清水脊,而门内部分则是卷棚顶,两顶勾联搭在一起的交汇处形成了天沟,
垂花门是所承接的雨水有一半从天沟的两侧流出,大大减少了檐前的滴水,减少了雨水对垂花门阶石的侵蚀。
丫鬟是第一次被派来这里,问了其他人知道卿尚赫在那个房间,就去那个房间找他了。
卿尚赫光裸着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脆弱的面部表情,看者疼惜。
没多久,丫鬟就前来敲门。卿尚赫一惊,瞬间弹坐在床上,茫然的盯着房门口,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明显,可是不知为何,莫名的多出了一些新的痕迹。
丫鬟没有听到卿尚赫回答的声音,就主动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不着寸缕的卿尚赫迷茫的坐在床上发呆,双目无神空洞,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你怎么了?”丫鬟走进了门里轻声的问,眼睛在卿尚赫的身上转了一圈,看着那些制造的很新的痕迹触目惊心,眼珠子都瞪得大大的,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边。
卿尚赫的视线随着丫鬟在动,身体没有动半分。
丫鬟轻轻地摸上卿尚赫的肌肤,温柔的在那斑驳的手臂上上下移动,又软声软语的轻声道,“我们一起去洗个澡好吗?”说是这么说,实质上是丫鬟给卿尚赫清理身体,要是再不清理干净,就有可能会生气。
闷闷的卿尚赫不给丫鬟一点反应,但是有了动作。洁白无瑕的手搭在丫鬟的手腕上,支撑着他的体重强硬的站了起来,腿脚一软,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幸好丫鬟很机灵,一只手插进了卿尚赫的腰间,用自己弱小的身体支撑住了卿尚赫。
“不好意思。”
“没关系。”丫鬟扶着卿尚赫进了事先备好沐浴的池子里,动作温柔的把卿尚赫扶进了水里。
“你先走吧,这次我自己来。”
就在昨夜,洛王冷酷无情的就走了,他一走,就有两个侍卫般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
两个侍卫把卿尚赫送到上尚和院的一间房间,就关上门出去了,卿尚赫躺在床上松了一口气。
门外的两个侍卫走出两步,就停下了脚步,两颗头颅靠在一起,鬼鬼祟祟的密谋一些什么。
然后就哥俩好的搂着对方的肩膀掉头往卿尚赫的房间走去。
这两人是惦记卿尚赫的侍卫之一,当听到洛王派他们去抬卿尚赫,高兴地手舞足蹈,恨不得立马就冲过去。事实是,他们也是立刻冲过去了。
卿尚赫没想到他们会去而复返,惊恐的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个男人,身体发颤,艰难的往后移动,移到墙角发现无路可退。
“卿尚主,你不要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另一个跟着附和,“是啊,卿尚主,我们兄弟想了你很久了,这次终于有机会了,洛王不会好好地疼爱你,我们一定会的。”
“你想啊,洛王既然把你给送进了尚和院,就证明了,他不会再来宠幸你。倒不如我们来满足你,保证你爽的欲仙欲死。”
究竟有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脱离这样的耻辱的生活呢。想到那个美艳的不像男子的少年,卿尚赫动了心思。既然洛王不再宠爱他,将来也会将他送人,倒不如他先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如果可以报复到洛王,让他知道辜负自己的下场,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卿尚赫开始琢磨这件事的可行度,他想用行动来警告沐泽洛,这个世上他卿尚赫不是只有他。
想要报复洛王,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卿尚赫想起之前想要和自己欢好的两个侍卫,计上心来,这两个人要是好好地利用,说不定就是他欠缺的那一步。
在这一行做的很久,卿尚赫自然知道自己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可是他已经不干净了。又何必再纠缠在这种事上不放呢。
想了许久许久的卿尚赫决定伯剥开自己傻得可怜的那一面。
丫鬟进来的时候,卿尚赫还在泡澡,身上的污渍被水冲的差不多了,但是有些地方依旧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