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件事都已经结束了,那为什么会翻案?”当初这件事,沐泽洛回来之后有听说,也怀疑过另有隐情,只是这件事兹事体大,所以没有深究,草草的就过了。
没想到事过多年,终究又被翻了出来。
皇帝点了点头,娓娓道来,“这件事本身在多年前已经结束了,不过宰相一直怀疑这个案件,悄悄地在私底下调查,说是有了新的结果,要翻案,所以才会如此。”
沐泽洛若有所思的撑着脑袋,问道,“那现在这件事是怀疑到驸马的头上?”声音上调。
“嗯,宰相私底下找到我,说这件事和驸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是当中最为关键的人,并没有明确的说这件事就是驸马做的。当时驸马只是一个贫寒书生,应该没有这个能力做这件事。”皇帝其实也不确定,究竟是不是驸马做的,只是猜测,没有十分的把握。
“又没有明确是驸马做的,你这是?”沐泽洛挑了挑眉,亏他以为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所以才会这般的担心,原来事情只是猜测的结论,没有到那个份上,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唉,说归这么说,我只是怕事情的真相让文罗伤心,你不懂这种感受,作为父亲,很无奈。”皇帝自己都说不通这件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解决此事。
沐泽洛摇了摇头,向皇帝提出了一个建议,“很简单,这件事就全权交给宰相处理,你就无须再管,横竖出来的结果,你都推掉,如果真的是驸马做的,这种人留在文罗的身边,最终也只是养虎为患,很不安全,倒不如早点除掉。”又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慢慢说来,“事情到此结束,我给了自己的对策,剩下来的你随意,我就先走了,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沐泽洛从椅子里站了起来,随意的把手里的折子扔在了桌面上,亏得他以为这件事有多严重,有多难处理,原来只不过是小事一桩,亏得弟弟担忧成这样。不过说来,他也理解,毕竟牵扯到女儿,弟弟不但是一国之帝,也是一位父亲,关心则乱,也能理解。
“我先去给虔沣,挑选皇妃去了,剩下来的事情,你就自己解决把。”沐泽洛一说完,也不等皇帝答应,便往门口走。
就在脚跨出去的那一刻,被皇帝给叫住了,“等一等,皇兄你是真的打算给虔沣找一位皇妃吗?你真的舍得吗?”皇帝很真挚的问道。
若是一般人家得知自己的儿子被一个男人给惦记上了,早就吓死了,结果皇帝倒好,生怕自己的儿子不被人惦记上,恨不得自己的儿子赶紧被皇兄给娶了。
要是皇后知道了,还不得气死了。
“怎么,难不成你还真的希望我和虔沣在一起,你真的不在意?”沐泽洛也觉得自家弟弟是个心大的,专门坑儿子,明知道虔沣不会答应,还怂恿自己。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把,就算我真的想和虔沣在一起,虔沣自己也不会愿意的。”沐泽洛率先加快步伐,离开了危险阵地。
徒留皇帝一个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看什么。第一次想要劝皇兄追逐自己的幸福,可是皇兄自己却拒绝了,这是皇帝自己没有料到的。
只要皇兄却为了虔沣放弃了,如果向虔沣坦白皇兄对他的感情,虔沣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想是想,做是做,这种缺德行为,皇帝也只敢想一想,不敢付出行动,不然不是虔沣玩失踪,就是洛王玩失踪,想到后果,皇帝更不敢这么做。
洛王回到了自己原先住的房间,派人去洛王府悄悄地打探下,看六皇子有没有离开,下人也是个灵活的,得了命令便去了。
而洛王继续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专注的欣赏画上女子的一颦一笑,脑海里幻想沐虔沣和女子在一起时的幸福模样,是那般的温馨,只要沐虔沣过得好,洛王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得到幸福。
沐虔沣从后门回了洛王府,天已经完全的黑了,先是偷偷摸摸的去了洛王的主卧,远远地看便一片漆黑,以为洛王是早早地入睡,就轻手轻脚的靠近,动作缓慢的推开了一个门掩,闪了进去。在黑暗里,沐虔沣的感官分外的敏感,顺着从窗子投进来的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床头,发现床上没有人,松了口气,感觉就像是做了坏事,担忧自己会被发现的坏小孩。
皇叔不在主卧,沐虔沣快速的闪了出去,便又出去了,去了书房找人,在门口就发现房内没有人气,冷冷清清的,便又转身离开。
沐虔沣找了能找的地方,都没有发现皇叔的踪影,但是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便开始在洛王府内瞎转悠。
而被洛王派来打探沐虔沣在不在的那个下人,就在沐虔沣随意的逛在了门口,恰好被那个下人给看见了,下人看见洛王便偷偷的回宫里向洛王禀告。
沐虔沣不知道洛王有派人来找他,所以也没在意。从洛王府的大门口转了一圈 ,便围绕着墙沿顺着往下走,沐虔沣很无聊便走这三步的玩,一路往下走,却发现了一个洛王府后有一扇大门紧锁。而后面有隐约的灯光闪现,沐虔沣站在门口,踮着脚尖往里张望,似乎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便愈发的好奇了。
因为武功挺好的,沐虔沣脚底一提,便飞上了墙壁上,然后飞身下了去,落在了里面的墙里面,然后沐虔沣四处张望了下。
这里是个奇怪的园子,看着比较新,在这之前,沐虔沣没有见过这个院子,便心下思索,猛然想到第一次回来看到的场景,又想起皇叔有养男chong的爱好,而朝廷里有官员养男宠,也喜欢养在后花园,便猜测皇叔是不是也在后院里,建了一所园子,是专门留来养男人的,这么一想便了然了。
不知为何,知道皇叔养男人,沐虔沣有些不爽,带着审视的目光走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