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诺轻微的叹了口气,拦腰抱起宵夜,朝床边走去,宵夜跟个小孩子似的双手圈住修诺的脖子,把头埋在修诺的胸膛里,闷声偷笑,修诺还是在乎自己,否则怎么会因为听说自己喝醉了就急忙的跑过来。
没错,宵夜没有喝醉,就是假装喝醉了而已,就是故意使招数把修诺从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从给骗回来。宵夜就是知道只要修诺听说自己喝醉的消息就会立马赶回来,果不其然,修诺一听自己喝的烂醉如泥就抛弃了那个女人回来找他。
只要抓住修诺的弱点,想要把人霸占住还是很简单。
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细密长长的睫毛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轻地扫着修诺的肌肤,那种感觉又痒又麻,滋长出别样的情愫,这让修诺感到恐惧,内心很慌张。
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形容的就是修诺现在尴尬的处境。
修诺把宵夜放在床上,为盖上被子就打算离开,转身离开的刹那,一只温凉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修诺一低头就看着那两只紧紧交缠在一起的两只手,无奈的叹息,轻微的挣扎,想要把自己手从宵夜的手中解救出来。
宵夜侧了侧身,不但没松开,另一只手也缠上了修诺的胳膊,上棍打蛇缠着修诺,“不要,不要走,好不好,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修诺,修诺。”
想推开的手顿住了,修诺怜惜的注视着宵夜,心里一软就停住了脚步,施了个法术,凭空捞了一张椅子来,刚打算坐下来,宵夜突然从床上跃起,把修诺给扑dao在床上,把头埋进修诺的脖颈间蹭啊蹭,柔顺的发丝搔着修诺白皙的肌肤,撅着嘴巴无言的撒娇。
意思很明显,宵夜在邀请修诺留下来过夜。
看着身上作祟的男人,修诺无奈的叹气,到现在再看不出宵夜是装的,他也白白和宵夜住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有辱帝君的名声。
拒绝不了啊!修诺最终选择留了下来。
宵夜也很有自知之明,这是修诺的底线,如果操之过急,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一向不安分的宵夜,这次非常安分的睡在修诺的旁边,就是单纯的圈住修诺的身体,四肢缠在修诺的身上。
两个人紧紧地相贴。
修诺细长的眉一挑,思忖宵夜居然会这么安稳,居然什么都没对他做。
或许是真的喝醉了,是他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
这一晚,修诺便留在了这幕园之中,和宵夜同床共寝。
在水月轩中一间雅房中,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正坐在梨花木雕刻的桌子旁,单臂支撑着脑袋,严肃的思考着什么,脑海里不时的飘过一些画面和一些重要的关键字,总使她想不通。
水月轩是帝君专门用来招待来客的庭院,无论是谁,有多大的架子,想要在帝君的凤栗殿住下,就必须只能留住在水月轩,凤栗殿的其他地方是坚决不可以入住的,这是凤栗殿的规矩,来者是客,必须遵守。
最初莹仙子是拒绝住在水月轩的,一来是水月轩离帝君住处太远,二来是水月轩用来招待宾客,而莹仙子从不觉得自己是凤栗殿的客人,反是把自己当做凤栗殿的半个主人。
在莹仙子的心里,最终她肯定是帝君的妻子,住在专门用来招待宾客的地方,太生疏了,不便于培养感情。
庆幸的是王母娘娘有和莹仙子仔细的说过凤栗殿这个比较特殊的规矩。所以莹仙子谨记母后教诲,不敢对帝君“无理取闹”。要是王母娘娘没有特别交代过,恐怕莹仙子就得直接离开凤栗殿了。
“那个人就是谁,为什么帝君那么在意他,他和帝君的关系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呢。”莹仙子自言自语,在思索帝君和那个神秘的人之间的联系。
这个人可以特别到让帝君着急,就已经被莹仙子列入了危险的名单之中,这人就是她的敌人,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当然,宵夜也早就把莹仙子列入了危险的名单当中,两人半斤八两。
就在这时,一名门童在外面敲门,音色清脆,“请问仙子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态度恭敬。
莹仙子被吓得拉回了神思,愣了两秒才开口道,“没事了,你下去把。”
“好。请仙子早点休息,小的先告退了。”门童也毕恭毕敬的回应,就弯着腰离开。
“等一等。”莹仙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把门童给叫住了,“进来一趟,我找你有事。”声音都不自觉的放软。
门童听到莹仙子温柔如水的声音,心不禁跳漏了一拍,面颊微红,虽然明知莹仙子不可能会看上自己,也不禁心生希冀。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进来一个大概看着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巴掌大的小脸非常的清秀,男孩话少,人也温顺,是帝君特意选出来做门童的。
“请问仙子有什么吩咐?”门童小碎步挪到仙子的身边,微微低着头,小声的开口,脸颊飘一片粉红,可爱的不得了。
莹仙子也是一愣,她来的时候来迎接她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后来见到的也大都是清秀的,没想到凤栗殿居然也会有这般容貌秀美又不失可爱的天奴。
天奴和门童是不一样的身份,门童的地位在天奴之上,本来门童是可以不需要出来招待客人的,只是帝君觉得莹仙子是个女儿家,应该给她的身边安排一个年龄小些、可爱些的人伺候,而在凤栗殿符合这样条件的就只有这个门童。
“你就什么名字。”莹仙子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云清。”云清害羞的小小声的回答。
莹仙子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居然对一个天奴这么关系,着实不妥,又不好改口,就顺着往下说,“其实我是想问你一些问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告诉我。”
云清脸色一白,他早该想到莹仙子唤自己进来定是为了帝君,怎么可能会是因为自己呢,心里点点的欢悦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如果是奴才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云清第一次称自己为奴才,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和莹仙子之间的差别,不可以有非分之想。
莹仙子对帝君一见钟情的事早就像一场大风刮遍了天界,因为是玉帝的掌上明珠,没人敢在背后议论半分的不是,这些云清都是清楚的,也就不敢再做不切实际的梦,对莹仙子的好感也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