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芸儿真假难辨的表情,听着她似乎自以为是的分析,我不由觉得很荒唐荒谬荒诞,思维愈发混乱了。
芸儿今晚似乎是故意要混沌我的思维,说出如此一番亦真亦假互相矛盾的话。
我不知道芸儿到底是什么意图,猜不透她真正的心思。
我似乎觉得现在的芸儿真的不可同日而语了,不是昔日头脑简单的芸儿了。
我揉揉额头:“我的大脑有些乱,你不要再说了。”
芸儿停住了,看了我半天,突然轻声笑了:“好吧,我不说了,不谈这个话题了。你今晚喝酒了吧?”
我点点头:“是的,喝了!”
“那你也一定是累了,既然累了,那就早休息吧!”芸儿温柔地说。
“好的——”我站起来。
“先洗个澡吧,我去给你放水——”芸儿也站起来,柔柔地说。
我说:“芸儿……”
芸儿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而又担心的目光,说:“怎么了?”
我说:“我回去洗澡,回去睡!”
芸儿的目光立刻就黯淡下来,冷冷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的目光看着别处,轻声说:“不早了,你也累了,早休息吧,晚安——”
说完,我转身就往门口走。
“小克,你……”背后传来芸儿凄婉而绝望的声音。
这声音让我的心猛地一颤,我不由停住了脚步,片刻,狠了狠心,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将门关上。
出门之后,我没有立刻离开,在门口静静地站立着。
片刻,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不可压抑的失声痛哭。
我的心不停发颤,酸楚悲楚难当,似乎这压抑的痛哭声要将我的心击碎。
但我的心终究没有碎,我踉踉跄跄回了宿舍,一头栽倒在床上。
第二天,我到旅行社去打理经营事务,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我关于曹滕关于苏安邦的事情,孙栋恺秋彤元朵都没有和我联系。
第三天,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第四天,我的停职期限到了,早上9点,我带着写好的书面反省报告去集团总部,去孙栋恺办公室报到。
孙栋恺办公室门关着,没有人。
我去办公室问了下,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告诉我,集团高层正在开会,让我稍等。
我于是在办公室坐下等待。
大约10点左右,工作人员进来告诉我,会结束了,孙董事长让我到他办公室。
我于是去了孙栋恺办公室,推开门,不但孙栋恺在,吉建和秋彤也都在。
看我进来,孙栋恺说:“小亦,正想通知你来,听说你正在办公室,倒是节省了时间,来,坐吧!”
我于是坐到秋彤旁边,看了一眼秋彤,她低垂眼皮,不看我,但神情似乎很轻松,嘴角甚至有一丝笑意。
我把反省报告递给孙栋恺:“孙董事长,这是我写给集团的反省报告!”
孙栋恺接过去,说:“行,先放在我这里,这个回头再说,今天通知你来呢,不是只看你的反省报告的,你的停职时间到了,该回来上班了,对你的工作安排呢,会上刚才认真讨论了,现在把结果正式通知你。”
我不由心跳加速,点了点头。
“吉主任,你分管人事,你来说吧!”孙栋恺看着吉建。
吉建点点头,然后冲我笑了下,接着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说:“亦克,根据集团整体工作的需要,根据你一直以来的表现,根据你个人的能力和特点,根据集团经营委目前的现状,根据孙董事长的提议,征求分管经营的秋总的意见,集团高层会认真研究了你的工作安排问题,最后达成一致……”
我呆呆地看着吉建。
“集团决定,任命你为集团经营管理办公室主任。”说到这里,吉建停顿了一下,端起杯子低头喝水。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我直勾勾地盯着吉建,心跳不止。
喝完水,放下水杯,吉建接着说:“同时,继续担任发行公司总经理!”
我擦,一句话分了两段,你个死老吉,就不能一句话一次说完整啊?
我擦,我被任命为经管办主任兼发行公司总经理,不但恢复原职,还加了一顶乌纱帽。
卧槽,天上掉了个馅饼下来。
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对这个任命多少感到有些意外,眼神愣愣地看着吉建。苏安邦呢?曹滕呢?这二位大仙又是如何安排的呢?难道苏安邦那事定性了真的挨了处分?难道曹滕真的空忙乎这么久要竹篮打水?
吉建接着说:“还有,你同时为集团监督委委员。”
我接着愣愣地问了一句:“吉建,还有吗?”
吉建似乎想笑,却没有笑出来,严肃地说:“要对你公布的就是这些,没有了!”
我此时很想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任命我,很想知道苏安邦到哪里去了,很想知道曹滕动没动,但我没有问。
显然,这个场合,我不能问这些,不适合。
然后,孙栋恺对我说:“亦克,对于集团的安排,你有什么意见?”
我挺直身子,朗声回答:“一切服从集团安排,我个人没有任何意见!只是……”
“只是什么?”孙栋恺说。
“只是,我唯恐自己能力微弱,唯恐胜任不了如此重任,怕辜负了集团的期望。”我说。
孙栋恺说:“既然集团如此决定,就必然是全面考虑了你的个人情况,只是在统筹全局的基础上做出的安排,既然你表态服从集团决定,那么,有些多余的话,我看就不要再说了。”
我点点头,然后不说话了。
孙栋恺满意地笑了下,然后对吉建和秋彤说:“吉主任,秋总,我想单独和亦克交流一下。”
吉建和秋彤站起来,直接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孙栋恺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