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良辰在这边还不知道发生一件即将影响她一生的事情,结束电话就火急火燎出门,她要去跟朱桢见面,也就是那天为了剧本,连命都不要的书呆子。
朱桢是个还没有一部自己作品的菜鸟导演,可是他是个奇才,这点她看了剧本之后可以肯定的。虽然接触影视这一块也不多,可是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就放眼望去自己的电视电影,基本就没有好的剧本,也没有一个可以说是推翻传统,创新的导演。
她是个有梦想的演员,希望可以有一部代表作,这一点跟朱桢是不谋而合,所以两人一拍即合。
来到咖啡厅,朱桢已经提前到,还在门口吩咐服务员,如果看到她的话,就带她过来。
“嗨。”
“早啊。”朱桢本来是写剧本的,听到她的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起身看着她的时候,显得有些紧张。
她莞尔一笑,轻松自如坐在对面,“你不要拘束,坐下来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具体的想法吗?”
朱桢显得有些激动,嘴巴张开几次,都没有声音出来,她默默等着,很有耐心。
或许是她的镇定,影响到朱桢,他终于说出话来,“拿奖。”
“呵呵,你倒是笼统,那么多奖,你要拿哪个?”她搅拌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上一口。
“所有的。”
他的话令她动作一顿,呼吸加紧,朱桢虽然还有点局促,可是他的眼睛却是发亮的,一时间,她有种找到同胞的感觉,便笑出声来。
“不错不错,霸气。”
“呵呵。”朱桢腼腆笑笑,说道:“我还要感谢你,肯来。不然的话我还以为我要多久才可以实现这个梦想。我后来回去想想,单从你的形象就很符合我的剧本里的女主角。”
“我这边肯定是没有问题,那男主呢?你有合适人选了吗?”
朱桢听到这里,兴奋点点头,可一会又垂下头来,一脸郁闷。
“怎么了?”
“唉,说出来你可不要说我痴人做梦。”朱桢不好意思看着她。
郝良辰点点头,认真倾听。
“皇甫天。”
“咳咳。”
她直接被这个名字被咖啡呛到,朱桢递过来纸巾,关心询问:“还好吧。”
她没法说话,只能举起手来摆摆,冷静了会,抬起头说道:“我能说实话吗?”
“嗯。”
“你真的是够痴人说梦的。”
她一说,朱桢的脸色更加难看,不过她说的是事实,所以也无力反驳。两人沉默了会,她再次开口,“你真的想让他当你的男主,就不能选别的,人家可是真正的影帝,老干部,先不说人家演技了得,我听说现在基本都是半隐退,就算是冯宇那样的大导演,都请不动他。”
朱桢当然知道这些,可是他就是一根筋,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要别人来演,苦笑连连说道:“我知道,可是要拿奖,就必须要他来演,别人肯定没有办法演好我的戏。”
真的不知道该说朱桢直爽,还是狂妄,这种话换做是别人,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哪敢说出来。郝良辰本来是想帮的,可现在看来有点困难。
“你别灰心,我来想想有什么办法。”她就看在人家是一颗真诚的心,还有那么好的剧本上,她决定试试。
也是想到她表姐,或许会有办法。
“你真的有办法吗?”朱振眼睛一亮,想到自己都已经很麻烦人家,转嘴又说:“还是算了吧,不要为自己。你能够参加我的戏,我就觉得成功一半。我看这部戏真的没有机会出咯,唉。”
他看着剧本,流露出可惜。
郝良辰没有拍着胸口保证,因为她也不确定,但是凡事都有个尝试的机会,说不定还真的会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呢。
“你把剧本给我一份,我去试试。”
“好啊。”朱桢将剧本推过来,又问道:“你要怎么试?可千万不要剑走偏锋,因为我让你自己惹上麻烦啊。”
这一句里的担心不是虚伪的,从他的眼睛,她就看出来,所以也说出自己的真心话,“还没有到这个地步,你放心,有结果我再告诉你消息。今天先这样吧,我还有事,有什么我们在电话联系。”
她脚步匆忙,拿走剧本,起身就走。朱桢一句再见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她人就跑没影。
“唉。”他幽幽叹口气,收拾东西,准备付账的时候,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带,最近因为筹备拍戏的事情,预算都用完,就剩下一些现金,可是没带钱包出门。
他尴尬看着收银员,不知道如何开口。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收银员看他站了会,开口询问。
“我,没带钱。能不能让我先回去拿钱,回来再付账呢。”他说完话,脸就跟关公似的,就差没滴出血来。
收银员没有变脸色,依旧是笑容满面,“先生,跟你一起的那位小姐已经付过。她还说不用谢谢。”
“啊?”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后面有人催促他一声,恍然醒悟,快步走出餐厅,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一拳轻轻打中自己的额头,“没用!”嘟囔完,快步离开这里,心里有事并没有发现有人一直在尾随他。
另一边郝良辰拿着剧本就跑到风御来找黔香优,正好是休息时间,黔香优在吃饭。看到她来,让秘书赶紧多拿碗筷来。
她本来没打算吃,不过看到这满满当当的火锅食材,还是决定坐下来边吃边聊。
“你怎么过来了?”黔香优笑眯眯看着她大快朵颐。
其实自己没有什么胃口,不过看到自家表妹吃的这么香,筷子也不由自主跟着动了。
“啊,烫死我。”
她因为心急,别一块牛肉烫到眼泪都飚出来。
“快,含一口。”黔香优给她倒一杯冰水,看着她喝下去,没好气责备:“你啊你,每次吃东西都火急火燎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吃慢点吃慢点,要是不够,还可以再点。”
“表姐,我难受。”她含着两泡眼泪,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