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立即抬头,跟眸光冰冷的徐设对上,身体冻僵了。
“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还有啊……”郝良辰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互动,头靠近方芳,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会跟皇甫在一起?”
“啊?”方芳回过神来,显然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郝良辰不好当着人家的面继续问,只好说:“也没有什么,哈哈那你们就去逛吧,我先回去。”她放开方芳的手,笑眯眯看着皇甫天。
皇甫天立马扭头看着一边,假装啥都看不见,啥都没读懂。
狡猾!
郝良辰在心里嘟囔一句,跟方芳说再见,还约好改天逛街,要介绍莫贝给她认识,关上车门,离开这里。
“你跟刚才那个女孩很熟。”
“啊?是呀。”她难得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一向都不关心,现在突然问这个,“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不要告诉我,方芳也是有意图接近我。其实她喜欢的人是你。”
徐设做了个不雅翻白眼,“我的魅力是不小,但不至于到全部女人见到我都会喜欢的地步。”
“那你问什么问?就是你对人家有意思咯。”
她的语气里透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酸味,徐设听闻,开始靠近她,怎么看她这张吃醋的小脸,就这么顺眼,薄唇慢慢绽放,形成邪魅的笑,“我喜欢现在的你,小醋桶。”
“呸。”她被戳破心事,恼羞成怒,推开他,“你以为我是外面那些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女孩吗?”
“你没有被我迷住吗?”他狭长的眸子,轻轻转动,深邃不可窥探,越是神秘的东西,越是吸引人。何况,他有一张俊美的脸,举手投足优雅贵气。
怎么会不被迷住?
郝良辰的小心心多扑通扑通要跳出胸口,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小倔强。他这是拿捏住自己要是承认,那她就会处于下风。在这一场角逐,她想要的是平等。
见她咬着牙,垂首不语,徐设眉间轻蹙,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我吃醋,看见你跟别人关系好,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
没有想到,他大方承认了,这般干脆。想来也是,他是个性格极端的人,如果将一个人摆在心尖上,就会用尽全力,让她开心,幸福。到少了他,就没法活下去的地步。
“你个混蛋!”她意识到这点的可怕,明知道要保持理智,可是还是不由自主沉浸在他额坦率,温柔里。主动扑到他的怀里,流下激动的眼泪。
徐设是明白的,他只是不说,抱着她温柔摸着,“这段时间你也累了,要不要去国内赌城玩?放松放松。”
“真的吗?”她惊喜抬头。
被她眼里的笑意感染,徐设突然觉得去人多的地方其实也没有什么,“嗯,正好我要到那谈个合作。”
“好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她眼睛发亮,迫不及待问道。
“现在。”
“噗。
她吓得喷一口,“你想吓死我吗?”
“我没有。”徐设说完,车子就停了。
下去之后,郝良辰发现他们面前是一架,面前站着一个笑嘻嘻的男人,见到他们,立即走上前,恭敬行礼,看着对方这么重视,郝良辰不好意思,想给对方还一个鞠躬。
被徐设拉着,“上去吧,我慢慢跟你说。”
“诶。”对他的行为不满,但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说出来。一个知道分寸的女人,要适当在外人面前,给男人一点面子。至于有什么不满,两人关上门,慢慢跟他清算。所以她只是略微放慢脚步,加重在他手上的力道,让他晓得,自己有点不满了。
徐设便放慢脚步,等她跟上。
上了飞机,之前那个笑眯眯的男的,负责当司机。
徐设还是没有为她介绍这人是谁,郝良辰大概猜得出来,这男的应该是他手下,而且身份不低,跟凌七他们是一样的。
她心里的疑惑,随着直升机慢慢上升,遗忘了。
从空中往下俯瞰,有种别致的美,她十分享受这样的角度,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徐设看她开心,心情也好。全程,都是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时不时回答她冒出的问题。
直升机着地,郝良辰还意犹未尽。
“你要是想,再来多少次都行。”
“啊,不用不用。”她知道徐设是认真的,所以赶紧拒绝,她可不想做一个任性的人。
“那就走吧,先去休息。晚上带你去玩。”徐设揽着她的腰肢,对于她的懂事,宠溺笑笑。
两人坐上安排好的车子,来到下榻的酒店。徐设就开始要忙活,她一个人无聊玩手机。
“我出去逛逛,就在这附近,等下你忙完,再给我打电话。”她来到徐设身边,小声问道。
他抬起头,用手抱着她半边脸,“对不起,晚上再好好陪陪你。”
“没有关系,那我走了哈。”她已经被可以出去,开心了,完全没有在意他陪不陪的问题。
见她没有一点犹豫走出房间,徐设无奈苦笑,小猫咪的性子真的跟饭包越来越像,喜欢就过来蹭蹭他,开心就自己玩,完全没有要黏他的意思。
她性格本来就比较独立,因为原生家庭影响,所以她觉得一个人出来玩,还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不用顾及别人的感受。
也因为她很在意身边的人想法,要是跟着一帮人出去,没怎么玩,就觉得累。像现在,她一个人到处晃晃这酒店,其实也挺不错。
酒店面积不小,环境也很好,设计时尚,细节精致,走到每一处都可以成为拍照的背景。
她晃了半小时,保持一直抬头的动作,觉得有点累,就坐在游泳池旁边的椅子上,看看众生百态,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一开始都挺好的,养眼的画面,却被一帮人围着一个老太太打断了。
她这个位置,也正好可以听到那帮人在说什么,好像是这些外国人,放在游泳池边上的毛巾,被老太太踩到。老太太虽然一直道歉,但显然语言不通,争执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