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自己得拉住他,不让他走。既然他是王爷,那或许是西梁王的兄弟,有了他的兄弟做人质,还怕西梁王不放人人?
当然皇家是没有亲情的,若是这样的话,那他的这位兄弟必须也是有一点上路势力可以均衡西梁王的,她们可以帮忙她形成一种局势,对西梁王也是一种威胁。这样,等胡坤他们一回来,就可以以迅雷不用掩耳之势,拿下眼前这个人,二爷三爷就有救了
“回王爷,我不是乞丐,我是被坏人追杀,为避仇才乔装成这副样子的。”
“啊,你犯了什么事,因何被坏人追杀?”
“小女子见一街头恶霸强抢一姑娘,就出手相助,没想到那恶霸就一直追杀小女子,实在无奈,只好……”
善妙见眼前这位王爷不像是恶人,然而恶人又不会在脸上写字,因此,她是不会真正说出窦弥璋的,以免祸从口出。
但是她说的恶霸行凶一事却让逍遥王非常愤怒,眼前这小乞丐做的是除强扶弱的好事,却招来仇杀,更何况她现在被自己误伤,那以后就更加不方便了。
“在西梁的土地上,居然有人如此大胆,街头强抢民女不说,还要追杀一个侠义的女子,简直是没有将西梁王法放在眼里。”
善妙见逍遥王满腔正义,也就放心不少,看来自己这赌压对了。
“是啊,当时小女子也有这么说过,那恶霸居然说,他说的就是王法。”
“哼,岂有此理,看来皇侄治理西梁还有待于改进啊。”
听此说法,莫不是这逍遥王是西梁皇帝的叔叔,善妙心里排起了小九九:那窦恶霸是西梁王姑姑的儿子,眼前这位彬彬有礼的王爷却称皇帝侄儿,那么,他应该就是那小恶霸的舅舅。
听他的语气,倒像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不知道他是真性情,还是假装的,不过,面对一个衣衫褴褛的脏乞丐,逍遥王好像没有装的必要。
“王爷,和我一起的家人也被那恶霸抓走了。”善妙可怜兮兮地说。
“简直是岂有此理。姑娘,你是哪里人,本王先送你回去,你说的事情,本王会替你作主。定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善妙指了指她出来的方向说:“小女子来自中原,已然没有家,如今为了躲避那仇家,暂居在那边的茅屋里,王爷只需送我到那边茅屋就行。”
逍遥王看这个小乞丐见到王爷一副镇定的样子,半点慌张也没有,他总觉得她不是乞丐,但是分不清她为什么穿着如此脏乱的衣服。可能就像她所说,为了避仇而刻意伪装的吧。
“来人,送这位姑娘回茅屋。”
“是。”
逍遥王一声令下,来了两位侍从,扶起善妙往她指的路上而去。
这两位侍从嫌善妙穿着脏乱,一手扶着她,一手掩着鼻子,一副非常不耐烦的样子。
其实善妙只是当时为了寻找梦云不被发现而自己乔装的,一时间还没有换过来,就算看起来脏乱,也不可能有闻不得的味道,她看着那些侍从如此矫情,心中一阵鄙夷,不过,大事为重,她才懒得他们一般计较呢。
“小乞丐,王爷亲自下令送你回去,这可是你的福气啊。”另一位侍从阴阳怪气地说,仿佛逍遥王的对她受了箭伤的这点照顾是天大的恩情一般,非得她感恩戴德一样。
若是一般女子,或许感激涕零,可是遇到善妙和别人的想法可不一样,她想到的是若不是王爷射箭不长眼睛,她的脚能流血受伤吗?
“滚 。粗!福气你个头!若不是他,我的脚能变成这个样子吗?”
善妙冲着那个侍从狠狠回敬了一句。
“大胆小乞丐,居然这副态度,你以为你是谁啊。”
善妙的自尊心上来了,她一把推开那位扶着她的侍从:“谁要你来扶,假惺惺地令人恶心。”
逍遥王上前斥责了一通这些个不明事理的下人,对善妙说:“姑娘,不用理会他们,本王亲自送你回去。”
“王爷……”
那几个侍从怕王爷亲涉茅屋有伤贵体,怕是有什么,但是一声王爷之后,他们就看到逍遥王拿眼睛瞪着他们,也就不敢再多说一句废话了。
逍遥王依善妙所指的路,将善妙送回那茅屋农舍,他四下望望,感觉这里和乞丐窝还真心是差不多,可惜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居然成了乞丐。
逍遥王让善妙在靠墙的位置边座下,在她身边放下一个元宝,对她说:“你的脚要好好治,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对了,这点银子你拿着,先将脚养好。”
“多谢王爷。”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看到本王倒也是很镇定的,不像是一般小家庭的女子。”
善妙心想,王爷有什么好怕的,宋阳王和她相处多时,她又不是没见过王爷,说得好像王爷有什么了不起一样,不就是生在王室吗?
“我叫善妙,现在是西梁的钦犯,只好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王爷您不怕和一个钦犯打交道吗?”
“钦犯?”
“是啊,得罪了权贵,所以被弄成了钦犯,不知道这个狗屁国家的王法是怎么定的。”
“住口,你居然说我西梁王法为狗屁王法,不要命了吗?”任是脾气好的王爷也会生气,毕竟是他家的江山他家的王法,哪怕掌政者不是他。
善妙头一歪,理直气壮地说:“街上恶霸相抢民女,我们好心相救,却沦为钦犯,你们皇宫的侍卫拿着圣旨不问青红皂白就拿人,难道这算是王法吗?”
逍遥王没想到这个伶牙利齿的小丫头居然敢与他对面而争执,不过,想想她说的的确是有道理的,当然他还不知道那恶霸就是他家的小太岁,因此,他以为中间肯定是有误会。
“善妙,这中间怕是有误会,不过,你还是不能妄议王法,这皇上还是英明的君主,你看将整个鹿卻治理得井井有条,一片繁华。”
逍遥王陈冰消看着远方,仿佛见到苍茫天穹之下,整个鹿卻欣欣向荣的景象。
“繁华倒是真的。可是井井有条那就算了吧,表面繁华的鹿卻实际上被那些恶霸统治着,大家敢怒不敢言,这些西梁皇帝知道吗?他整天呆在宫里头,根本就不问民间疾苦,哪里会看得到有人欺男霸女,为所欲为?”
“善妙,本王知道你心中有委屈,不过,皇上是英明的,这点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不能偏激地看问题。”
其实善妙也觉得西梁王并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单从他的叔叔逍遥王的态度来看,如此谦恭礼让,态度温和,那西梁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萧羽墨被抓入了附马府,她有感情因素在,当然判断存在偏颇。
“若是皇上英明,又怎么在他治理的鹿卻出现如此欺男霸女,鸡鸣狗盗之事?就算这是部分坏人私下乱搞,那何以发下榜文说我们是钦犯,四处缉拿?”
逍遥王陈冰消心想,这怕又是太后的主意,她的这个皇嫂向来喜欢多管闲事,特别是对宠爱的后辈,向来是非常包庇的,估计这善妙怕是得罪了哪位皇亲国戚,被苗太后给盯上了吧。
“善妙姑娘?依本王看,怕是你得罪了哪位皇亲国戚吧。”
“皇上的亲戚就能胡作非为吗?就能当街强抢民女吗?我看你也是个明理的王爷,那么逍遥王,你来评评看,是不是这个理。”
善妙将这个问题推给了逍遥王,让他来评论这种街头抢人的行径是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