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办法,谁让张健做的一行就是飞毛腿信使的工作?
张健拿了徐泽的信件,飞也似的往外而去,他得尽快赶回西梁,将信交与潘钦勇手中,完成任务。
这边草上飞正急着往西梁而赶,那边,皇宫中陈建元正在问善妙问题。
其实陈建元打心眼里已经不再觉得善妙是妖女了,只是对她到西梁后宫,带太皇老佛爷打扑克的事情,他还是觉得过分,加上当时由于窦弥璋一事让他有火没处发,正巧太皇宫里赶上这一出,因此才将她关进天牢,如今得知她揍了窦弥璋,觉得自己的那口恶气也被出了,非常高兴。
“善妙啊,你真是高人啊,这样吧,朕放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在宫里多玩几天。”
“这个,我怕是……”
其实善妙怕的是萧羽墨的安危还没有消息,她放心不下。
“怎么,你不同意?”
“善妙不敢。”
面对皇上,当然不敢。
“对了,善妙,宫时的役情让两位仙医给解除了,仙医冒死替你求情,朕才想到来了解一下这件事情的经过,没想到是这样。”
“两位仙医?可是,我不认识啊?”
善妙目瞪口呆,她在西梁除了无意中认识了逍遥王爷,与其他人并无交集,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会冒死救她。
“你不用担心,等下见了面就知道了。”
陈建元命马公公带胡太医和梦云进养心殿与善妙相见。
马公公将二人带到养心殿,亮了善妙的眼:这不是三爷和梦云吗?可是梦云怎么穿成样?
“三爷,梦云?怎么会是你们啊。”
善妙连忙上前打招呼,其实她想叫梦云姐姐,可是看梦云一身男装,却叫不出口了。
不过,也幸亏她没有喊姐姐,不然梦云就成欺君之罪了。
这胡太医倒是一惊,就怕善妙不按常理出牌,到时候姐姐长,姐姐短一喊,那么欺君之罪就定死扣在他们头上,估计他们到时候会因此出不了西梁皇宫了。
见胡太医和梦云见到自己好像并没有吃惊的样子,善妙觉得奇怪,倒是当着西梁皇帝的面前,她什么也不能说,真是急死她了。
“胡仙医,善妙?你们?”
陈建元虽然能想到他们事先可能熟悉,但是见到善妙如此吃惊的样子,还是觉得自己像被蒙了一样,好不舒服。
“我们在鹿卻街头可是亲见善妙姑娘斗恶霸,非常勇敢。因此对善妙姑娘非常佩服。”
还是胡太医姜辣,马上想出对策,回答皇上,又不让皇上起疑。
“是啊,皇上,斗恶霸。可惜,这西梁城虽然大,但是没有人管他。”
善妙这话算是说给陈建元听的,意思是在讲他护短,任由外甥在外面横行霸道。
“怎么没有人管?我西梁律法,向来仁爱治国,严守明律,岂能容此等作奸犯科之辈在街上胡乱行凶,不过,朕也听善妙姑娘说起那事,人家是父卖儿,也算是正常,你虽为救人,也有不当之处。”
去你个头,在西梁父母卖儿女,居然是合法的,善妙非常不痛快!感觉心中隐隐作痛。
连皇帝也觉得那是合法的,善妙那根死要理的筋居然上头了,她与陈建元说起了道理:“皇上,按您怎么说,只要是那女子父母同意卖的,就是应该的,别人就不能管得了。”
陈建元不知善妙因何有此一问,愣了一下,说:“按理如此,那是他们自家之事。”
“您的意思是说我善妙多管闲事了?”
“朕可没那么说,是你自己在说。”
“反正意思就是一样了。皇上,善妙觉得父母疼爱子女,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谁会将儿女拿去卖了,那总是有原因的。”
陈建元一想,那也是有道理的,谁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卖儿卖女,若不是穷得过不下去了,或者是有什么样的天灾人祸,总之各家有各家难念的经。
“这倒是真的,不过家家都本有难念的经。”
“皇上,要按善妙我说,这百姓为何要卖儿女,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他们没有钱,生活无以为继,或者是因为天灾疾病消耗家业,弄得倾家荡产,才不得不用儿女换钱。为什么他们会没有钱?”
这个问题交给皇上,为什么他们会没有钱,那是你国家治理得不好,善妙没有说,但是陈建元还是可以听明白的。
为什么百姓会没有钱生活,还不是皇帝治国不好?
你当皇帝的做得不行,才会有这样的事情,总得来说,都是西梁王的错。
“如果统治者能够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万物欣欣向荣,怎么会有这种卖儿卖女的事情发生,作为一个统治者应该去反思自己之过,怎么还能坐在这里厚颜无耻地说,父母卖儿女是合法的事情,他也不觉得过分?”
“大胆善妙,朕念你义勇当先,加之仙医治役有功,故而将你从天牢放出,没想到你居然以下犯上,出言不逊,你可知罪?”
这皇上虽然不是昏君,但是还是要面子,也要听好话的,让善妙这一通指桑骂槐,心里很不是滋味,对着善妙就是一通大吼。
连马公公也吓得连忙示意善妙低头认错。
胡太医连忙替善妙认错:“皇上,善妙姑娘是真性情,她也只是说话快了一点,但是善妙姑娘的本心是好的,请皇上原谅她的无心之失。”
“无心之失,朕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皇上拂了拂衣袖,余怒未消。
“皇上,你要杀我我也没有办法,谁让你是皇上,手握大权呢。可是您就是要杀我,我也得说,那街头恶霸,我们跟他讲王法,他居然说,他说的就是王法!难道这就是西梁王治理的好国家吗?难道王法是他家的吗?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连王子触犯了法律,都有法可依,要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一个街头恶霸。”
善妙振振有词,她说的也有道理,她一口一个街头恶霸,就是不指名道姓地说窦弥璋,但是这个恶霸就像一记棍子打在皇上的心上。
“他不是普通的街头恶霸。”
“对,他是皇上的外甥,我知道,所以皇上可以包庇他,纵容他犯下大罪而不闻不问。”
看着善妙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陈建元作为皇上的确是让她给气暴炸了,他哪里是不管和放纵,他也有苦衷,那就是来自太后方面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