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毓仁的内心里,深深地敬佩那位老先生的智慧,也为自己有如此好运气感到喜悦无比。
“你找过常继山请他帮你忙了吗?”老领导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啊?没有,他一直太忙——”江毓仁又不好意思说他根本不想见他。
“我听老大的秘书说,常继山为了你的事,找过老大很多次,跟老大说了你很多的事,希望你能够上去。”老领导说。
江毓仁完全惊呆了。
常继山怎么会暗地里帮他呢?不是都不愿见他了吗?江毓仁不明白。
老领导听他不说话,叹了口气,说:“前些日子他也找我了,谈了一些事。你爸和常继山的关系呢,你也知道一些。大家还是要往前看,该放下的要放下,你还年轻,这些事,你慢慢就会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江毓仁问。
“和常继山好好相处,说到底都是自己人。”老领导说。
江毓仁觉得奇怪,这话怎么这么难理解呢?
虽然不明白领导的意思,江毓仁还是应声了。
“你的事元旦过后就会公布了。”老领导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江毓仁的兴奋之情,被后面的事给覆盖了,他坐在办公室里,好半天都想不通为什么。
不想了,回家!
虽然现在才是下午四点钟,他却等不及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顾晓楠。她为了他,已经放弃了明年的博士考试,再要考的话,还得等一年才行。两个人的命运早就牢牢连在一起了,生死相依。
顾晓楠正在办公室里和下属交代事情,突然接到了他的电话。
“收拾好东西,马上下楼。”他直接说。
顾晓楠不好意思地看了下站在自己对面的下属,转过身压低声音,说:“我还在上班——”
“马上下楼,要不然我上去抱你。”他根本不给她一点回旋的余地。
真是的,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霸道不讲理?
顾晓楠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你就按照我跟你说的办吧,把材料准备好,下周送到科技厅去!”顾晓楠只好转过身把下属打发走。
为什么她总是要被他挟持?打,打不过他,骂,也占不到便宜。这辈子算是栽到他手上了!
江毓仁,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她这么想着,收拾好东西,穿上外套系上围巾戴上手套关门离开了。
走出办公楼,左右望一圈,看见一辆车向自己驶来,再也熟悉不过的车子。
气呼呼地拉开车门上去,瞪了他一眼。
“又怎么了?你不要老是这样突然出现好不好?”顾晓楠生气地说。
他的眼中,满满的全是兴奋,抓起她那只刚摘下手套的左手就亲了下。
“乖乖坐好,回家再说!”他说完,将车子驶离校园。
一路上,他的嘴角始终都是笑意,如泉水一般不停地冒着。
顾晓楠的心里,又是气愤又是讶异,这家伙今天怎么了?
被他拉着进了门,来不及换鞋,就听见门被他一脚踢上,然后整个人落在他的怀里。
顾晓楠来不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就被他吻的失去了重心,软软的要倒下来。
她终究还是理智的,大力推开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脱掉靴子,可是,他只给了做这件事的时间,待她穿着袜子的脚踩到玄关地板上时,整个人被他抱起来,直直地落入卧室大床的中心。
“你,你干什么?”她坐起身,惊讶地望着他。
难道他大半天的把她从学校齁回来,为的就是,就是这种事?
莫名其妙啊!
她根本不想和他一样疯,何况现在是白天,而且还是大晴天,太阳都照进屋里了。
“快点!”他又一次说。
再怎么不情愿,还是听话了。她知道,要是自己不动手的话,他会替她做这件事的。
世界归于平静之时,她的眼睛只是眨了眨,浓密的睫毛如蝶翼一般扑闪着,无力又慵懒。
“你怎么了?”她问。
即便到了演出结束,她都不能理解他为何如此急切,难道把她从学校揪回来为的就是做这种事?
他抬起头望着她,眼中满是笑意。
“你干嘛要笑啊?”她越来越不明白。
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将她脸颊上粘着的湿发拨开,动作极其轻柔。
“前阵子我不是跟你说我有可能会调职吗?”
顾晓楠点头,问:“确定了已经?”
“嗯,我刚刚得到的电话,已经定下来了。”他说。
她“哦”了一声,完全不像他那么兴奋。
“你不高兴?”她的反应显然出乎了他的预料。
“高兴,只是,”她看着他,“城那么大,人又那么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