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云星也想了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有了瞳琊这个弟弟的位置,还是说,其实她的心里始终有他的位置。
天宫的铸造处,已经回来的瞳琊独自一人在小小荷花池边边,不让任何人靠近。
“瞳琊……”
回想着云星趴在自己的肩头哭泣的样子,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样,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瞳琊,”
不咸山脚下,云星欲言又止,什么欠他的太多,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还上,这些话太可耻了,她说不出口。
“姐,别说了,我说过你不要有任何的负担,我、我希望姐姐能幸福,不论怎样……”
那一刻,瞳琊直视着云星,他早就比云星更高了,自认为是个可以保护所爱之人的真正的神了。
可是、他却没能保护得了唯一心爱的女人,眼睁睁的看着她伤心痛哭。
瞳琊此时已经双眼泛红,两人互相注视着,良久、云星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公子,请不要这样。”
一声公子,仿佛让瞳琊清醒了许多。
“对不起。”瞳琊带着心中的痛说出这三个字,已经是他最好的表达了,从在山外见到云星开始,他就在自责。
两个人又沉默了片刻。
“我要回山上去了。”
此刻、云星依旧背对着瞳琊。
“姐姐,我再送你一程吧?”
瞳琊望着云星的背影,那一刻,他只觉得是自己最后的请求,而云星答应了。“瞳琊,孩子的事,请不要告诉他,拜托你了。”
云星这样请求到,瞳琊欣然点头。
二人在这短暂的路上,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瞳琊注意到这山中若有似无的妖气,也注意到了云星突然皱起的眉头。
……
在瞳琊锐利的目光中,一道剑光闪过,接着瞳琊将剑收了起来,他面对着荷花池,那里没有受到半点儿的伤害,一粉一白两只荷花看起来依旧鲜艳。
一定要治布拖的罪!一定要!
第二天,天宫的议政处,瞳琊一脸严肃的过来,此刻只有天帝在,瞳琊支开了所有的下人,将布拖去不咸山的事告诉了天帝。
“竟有这种事……”
龙辛直视着自己的儿子,看样子异常的恼火。
“请父王定惩罚之神的罪,以防他会再次做出对不咸山不利之事。”
……
就在云星站在天池边,观察着湖水的动向的时候,从云端飞来了几个天兵,三个原本在另一边的徒弟见状也赶忙飞奔过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水神,天帝命你即刻赶往天宫。”
“有什么事吗?”
云星并不急于即刻前往。
“总之是非常重要的事,请水神跟我们回去一趟吧?”
其中一位天兵十分的客气,云星见此点点头。
“那我们走吧。”
“师父!”
“你们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好好守在这山里,我很快就会回来。”
云星回过头示意徒弟们不用紧张,之后就和天兵们飞走了。
“会是什么事呢?”冰月小声嘀咕着。
“不会有事的,师父一定不会有事。”
玉林很肯定的着冰月的手,二人又是相视而笑。另一边,炎龙虽然心中不悦,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身走开了。
天宫的议政处,云星见到了瞳琊、大公子朱铭,也见到了站在中间,等候处置的布拖。
“布拖,你说你没有去过不咸山,现在水神就站在这儿,一问便知,你最好不要再抵抗,从实招来!”
瞳琊站在一侧,看来是给布拖最后的忠告,这份属于王者的霸气,云星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哼!”
布拖轻轻的冷笑一声道:“小神确实没有去过不咸山,不知道水神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说、有人冒充我打伤了水神?还请天帝明察。”
布拖这不慌不忙的狡辩让众人觉得气愤。
“水神,你有何话要说?”
天帝看着云星,看看她会有何说法,瞳琊也在等待着云星说出更有利的证明。
“天帝,当日布拖在不咸山,说是要抢夺水灵珠并且与我打了起来,我将他的金刚爪挑断,并且斩断了他的手骨,若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今后都不可能再有这爪子来作为武器了。”
“呵!”
布拖冷笑着,“不知道水神有何证据。”
“陛下,小神当时怕天池会有异变,不敢和布拖全力一战,所以才处处忍让,但是布拖屡下杀手,使得小神不得不如此。”云星说着抬起头,看着布拖,“在打斗中,小神将身上的三根毛发留在了他的手骨处,陛下一查便知。”
此话一出,瞳琊也不由得深吸了口气,他一直看着云星,嘴角微微的扬起。
“布拖!伸出手!”
天帝一声令下,布拖不敢不从,只好缓缓的伸出了两只手,表面上看,与常人无异。
天帝皱着眉一挥手,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布拖的左手登时耷拉了下来,而右手中,出现了三根毛发,一眼看去晶莹剔透,也有淡淡的香气。
“这是小神用来麻痹敌人的一种方式,若不是布拖招招下死手,小神也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