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两只小狐狸索性也不走了,趴在偏厅的小桌旁休息了。另一边,云星趴在天赐的身边,睡得也很熟,她真的累了。不止因为给他疗伤,看到他满身的伤和累,她真的很难受。
天赐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到身边的温度,不禁转过头,果然她趴在身边,于是他不由得抬起手,触碰到了她的青丝,却弄醒了她。
“你醒了?”
看到他,她先是惊了下,又马上微笑着着,“伤口很疼吧?”
“不。”
天赐有些费力的摇摇头,尽管浑身的伤真的很疼。
“是你给我疗伤?”他的声音也吃力了些。
“不算吧。”
她笑着,专注地看着他,说得很轻松,“我只是在医仙给你治完伤走了之后过来看看,看你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了,死没死啊,仅此而已,结果你一直在睡,就连碰到你伤口也没反应。”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脸,他费力的想要坐起来,身上的痛感又加深了。
她坐起身用一只手扶着他的胳膊,而另一只手却轻轻按在他的胸口,示意他不要动,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
她的话变得充满了怨气,一行泪忍不住落下。
“你想要与我厮守,便拼了命的去争取战功,可是你出什么事的话,我要怎么办!”
说着伸手抹去泪水,慢慢的又趴在他的身上。
身上传来的丝丝痛感并不是很重,可是、就像被什么一下下刮蹭着,让他记到骨血里,永远都忘不掉。
他抬起手,去抚摸她的青丝、她的脊背,想给她最大的安慰;而她趴在他的身上,这一刻想给他最温柔的感觉,就算是疼痛,也是最温柔的。
“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
他的话听来有些笨拙,可是她喜欢。
身上传来了阵阵的痛感,但是这痛并不会受不了,反而是觉得舒服,甚至是痴迷,天赐就是有这样的感觉,他知道这感觉是身上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他也确信、只有她才能带给自己这样的痛感。
“天赐。”
她这一声带着哭腔,让他顿觉紧张,道:“怎么了?”
她抬起头,一双媚眼盯着他,“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屋子里待这么久呢!”
“是呢!”
被她吓了这么一下,现在又放心了,如此一想,顿觉可惜了,可是他也明白她所承受的非议。
“可是今晚……”
这让他不禁脱口而出。
“今晚当然是不走了。”
她的手指贴着他的嘴唇,直起身子有模有样的环顾了下周围,“可是,我要睡在哪里呢?”
“什么话!”
他认真了起来,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皱着眉头道:“你不睡这张床上,还想去哪里?”
“那、”
她转过身,顺势脱了鞋子躺下来,并且“郑重”地警告他,“你可是个伤患,别想些没用的!”
“嗯!”
他笑着点点头,躺在她身边,现在的他真的是很难受很倦了,还能做什么呢?再看看她的脸,
还没有恢复平日的血色呢,这个女人啊!他心中伤感,嘴角却微微扬起,有她相伴入睡,这样的感觉真是好,身上的痛、也很好。
偏厅那边,两个小狐看样子是趴在小桌上睡了,其实谁都没有睡,师父那边的动静,知道已经醒来就可以了,剩下不该听的就不要听。
也没什么好听的,冰月趴在桌子上,眼睛却睁着,不知道那条小青蛇怎样了,师父只说他到处游历去了,也不知是去了什么地方,有时候想想当初那般,又想到自己现在还在想着那个孩童,到底是不是姻还真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