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韵离开以后,几个人都没怎么说话,房子里的气氛有点冷。
上官谦耸耸肩膀,过了一会拿起外套也离开了,他站在门口,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
“无论如何,你都应该让他把话说完的,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一个小姑娘,你做事真的有点让我失望。”
说罢就关门离开了。
房间里面就剩下叶星辰和叶之谦两个人了。
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除了滴答滴答的钟声,和叶星辰轻不可闻的呼吸声,整个屋子里面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叶之谦想要安慰叶星辰,几经张口,但是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叶星辰向来是个冷静的人,今天不分青红皂白的骂灵韵,想必也是因为灵韵触到了他的逆鳞。
人有弱点,龙有逆鳞。
叶星辰再怎么完美,再怎么绅士,也有不可侵犯的东西,今天灵韵直接说用宝宝做诱饵,任谁听到都会十分生气的。
叶之谦谈了口气,灵韵这个姑娘,说话也没有什么技巧,为什么不直接说出真实的计划呢?
虽然灵韵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叶之谦也能够想到,灵韵那么爱两个宝宝,肯定不舍得让宝宝跑涉入险境,他一定有其他的一些方案。
只是因为叶星辰大发雷霆,灵韵一时间没有机会说出来罢了。
十二点到了,客厅里面巨大的落地钟表敲了几下,然后陷入平静之中。
又是死一样的沉寂,叶之谦有点受不了了,站起身拿起外套。
“我先回去了,也挺晚了。你调整一下也赶紧回来吧。我会跟爷爷和苏媚说你今天晚上会回去晚一点的,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等你。”
说完以后,叶之谦就拉开房门离开了。
叶星辰独自一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他的后背直直的挺立着,双唇紧闭,他依旧是那个,冷酷的,如同大理石雕像一般的英俊王子。
但是没有人知道,叶星辰坚强的外表下,早就已经支离破碎了。
事情已经过了小半个月,依然毫无进展,没有人不着急,灵韵着急,叶之谦着急,上官谦着急,叶星辰自然更着急。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称职的朋友,称职的合作者,称职的上司。
但是今天用那样的态度对待灵韵以后,叶星辰有点怀疑自己,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喜怒无常了呢?
灵韵说的那个事情,稍微动点脑子,花上5秒钟去想,都知道他有后话。
可是为什么叶星辰一秒钟都等不了,当下就谴责她,还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叶星辰总说苏媚和宝宝,是他最温柔的铠甲,但是他忘了说,这最温柔的铠甲,也是,抛开了,放在明面上的软肋。
叶星辰笔直的背,终于逐渐松了下来,他缓缓的躺在沙发上,仰起头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抓起一旁的大衣,就开门离开了。
回到叶宅已经是凌晨,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叶星辰简单洗漱了一下,轻轻的躺在床上,尽量不发出声响,他怕吵醒一旁的苏媚。
苏媚不耐烦的哼了一声,然后扭动着身体,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叶星辰身上。
叶星辰无奈的笑了笑,伸出手拨开粘在苏媚额头上的碎发。
苏媚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这段时间他每天都会给苏媚针灸按摩,有时候晚上有事情,要开会到很晚,叶星辰都会在出门之前做完针灸。
苏媚也听叶星辰的话,严格控制饮食,规范作息,如今身体已经调理的好多了,至少面色红润起来了。
10天以后,就是宝宝的百岁宴了,宴请宾客名单已经出来了,5天前已经发出去了。
这次百日宴,老爷子做主,请的都是一些亲近的亲戚,和上官婉婉这种比较亲近的朋友,其余的人他们都没有邀请,一是没有必要,二则,他也是为了宝宝的安全着想。
想到宝宝的百岁宴,叶星辰叹了一口气。
还是找个机会,听听那个丫头把话说清楚吧,事情一直压在心上解决不了,他也是很着急,多一天就多一份变数,变数越多越难以掌控。
想着叶星辰就沉沉的陷入了梦境之中。
第2天,直到中午的时候,叶星辰才缓缓醒来。
苏媚早就醒来了,她醒来以后,看到叶星辰睡得那么死,真不忍心吵醒他,蹑手蹑脚的洗漱以后将窗帘拉好,生怕刺眼的阳光打扰了叶星辰难得的深度睡眠。
苏媚能够感觉到叶星辰这段时间的疲惫,他本来就因为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而心生愧疚,这种时候自然不会打扰叶星辰,苏媚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叶星辰休息的好一些。
叶星辰醒来已经到下午了,他就皱眉头,拿起旁边的闹钟,一看上面已经是2:00了,他缓了几秒钟,然后下床拉开窗帘。
刺眼的阳光就这样从外面照进来,一瞬间晃得叶星辰脑袋有点发晕。
过了许久,叶星辰开始适应光线,他微微眯着眼睛,站在窗前看见灵韵正在花园里面和苏媚聊天,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灵韵年轻的脸庞上,伴着快乐的光芒,旁的苏媚也十分开心。
怎么看,灵韵都不像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牺牲自己朋友的孩子的冷血的人,看来自己真的是错怪他了。
想到这里,叶星辰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朝着花园走去。
林韵看到叶星辰走过来,点点头就算跟他打了招呼,随即转身离开了。
“灵韵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见你来就要走。”
苏媚有点疑惑,扭头问叶星辰。
看来灵韵并没有把他们两个起争执的事情告诉苏媚。
叶星辰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灵韵没有告状,就说他也是想缓和的。
想到这里,叶星辰笑了笑,对苏媚说,“我过去看看他,你先在这里待会儿吧,等下我来找你。”
苏媚点点头,伸出手帮叶星辰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柔柔的说,“那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