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王爷,在粮仓的废墟中找到大批的将士尸体,已经烧的面目全非了,根据猜测,应该是驻守粮仓的将士了。”一个士兵前来禀报道。
离朔仿佛被当头棒喝一般,他过去检查了一下,立刻命令人抬出去埋了,气恼道:“看样子,这是有人蓄意纵火,难道说凉城出现了叛徒了吗?”
一个大将见状推测道:“启禀王爷,根据在下的估计,若果粮仓起火和士兵突然发病是一种人做的话,既有可能是花成礼所为,因为他们突然失踪了,这就说明他们早已经有所蓄谋,故意这样做的,然后带着人逃离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本王觉得其中一定是一个惊天的阴谋,一切不会是表面上那么的简单了,可是花成礼为何这样做呢?”三皇子离朔疑惑道。
这时候,一个清理凉城的将士前来禀报道:“启禀王爷,我们在清理粮仓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怪异的事情,似乎其中另有蹊跷,请王爷移步查探。”
离朔一怔,立刻跟着过去,这才发现,大火的灰烬之中,居然没有多少烧尽了的谷壳子,按照道理来说,大火烧毁了的粮食化成了灰也不至于只剩下了这么一点,他脱口而出道:“坏了,粮仓起火是假象,偷走了粮食才是真的。”
“王爷,这么多粮食,人少了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搬走了,这无疑就是花成礼干的,要不然他的部队也只有小部分在城里,而大部队却不见了,这肯定说明是他们干的,这个花成礼简直是胆大包天呀。”一个大将气恼的说道。
离朔也是愤怒不已,大吼道:“来人,传令下去,派人四处查探,看看是否有大部队行走的痕迹,真是岂有此理,居然在本王眼皮子底下逃的无影无踪了,这简直不可原谅。”
而就在此时,又一件坏消息传了过来,一个士兵再次前来禀报道:“启禀王爷,前去运送石料的士兵,以及开采石料的士兵大部分都惨死了,只有少数的人逃了回来,现在已经被安置下来了。”
“赶快带本王去看看。”离朔一时间有些心慌意乱,好像突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却又好像是巧合,又好像是有所预谋似的,难道说花成礼早就蓄谋想要造反了,故意带着兵进入了凉城,目的就是搞垮自己吗?
可是话说回来,花成礼为何有如此大的胆子呢,他造反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好处,相反只有惹来杀身之祸,不是自取灭亡的事吗?离朔一时间的确是想不出花成礼想要造反的理由,只得加快步伐去了解情况。
逃回来的士兵都是无精打采的,有人遍体鳞伤正在被救治,找了一个稍微好一点的士兵,离朔向他了解情况,发现士兵脸色惊慌失措,就问道:“你先冷静下来,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启禀王爷,我们今日天还没有亮,就准备采集石块,可就在这时候,突然来了一队人马,从附近经过,于是我们赶紧去了解情况,没有想到对方二话不说,就对我们展开了杀戮,这实在是没有任何准备,况且当时敌众我寡,所以我们惨败,就我们这些为数不多的人逃了回来,其余的人都惨死了。”士兵心有余悸慌慌张张的说道。
“可有看清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是故意偷袭的还是刚好路过你们那里而已?”离朔再次问道,他心中渐渐有数了。
士兵回忆道:“当时天没有亮,看的不大清楚,不过他们有很多人,似乎拉着东西,像是粮草,没有举旗子,所以看不清是什么人,不过他们的衣服跟花将军的部下很相似,我们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的。”
“王爷,已经派人过去查探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的。”一个将士前来禀报道。
离朔顿时陷入了沉思,他走出阵营来,看见凉城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糟,他突然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似乎有一个惊天的阴谋笼罩了自己,而且已经蓄谋已久了,只是现在,突然发生了,令自己措手不及。
而让他最为不好的预感就是,这个对手却不像是花成礼,似乎另有其人,到底是谁呢?种种迹象表明,花成礼已经带着部队离开了,所以不足为虑,而潜藏在背后的敌人,却还没有现行,到底是谁,他有什么目的?
很快,前去查探的士兵纷纷回来报道了,据士兵汇报,凉城四周发现大批人马走过的痕迹,途中也有一些遗漏的粮草,看样子走的很是匆忙,而采石场附近,不但有这些痕迹,还有一些死去的敌人的尸体,经过查证,正是花成礼的部下。
一切似乎已经很明了,花成礼带着他的部下造反了,他们夺走了粮食,放了一把火试图掩盖真相,可是又为何要给士兵们下了毒药呢,又是什么毒,连医师都检查不出来呢,这一切让三皇子离朔感到很是不安。
他四处巡查军情,很多士兵依然有脱力的现象,这让他不由忧心忡忡,难道花成礼是担心士兵会追赶他的部队,所以才下了毒吗?
回到府邸,三皇子离朔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陈二过来报告道:“启禀王爷,士兵们成中毒迹象的,将近大半人,城墙修筑的工程已经暂时停下来了,士兵的饮水和食物都经行了统一的调派,严格把控安全,但是大部分人不见好转,情况十分堪忧。”
“知道了。”离朔悠然一叹,来回的踱着步子,突然问道:“陈二,你认为这次的事会不会太蹊跷了一点,你怎么看待这个突发事件?”
“王爷,从表面看,无疑是花成礼犯上作乱,带着大部队逃跑了,还带走了粮食,而且给士兵投毒,只是细细地想来,他为何会这样做呢?这无疑是自寻死路的做法,就算是他手握二十万雄兵,而且还有粮食在手,可他也支撑不了多久,一旦皇上知道这件事,派兵围剿他的话,就算他再怎么能干,也照样会无处可逃。”陈二分析道。
“本王也有这个顾虑,一直都想不通这一点,现在本王担心的倒不是花成礼,也不是粮食,而是担心士兵能不能尽快好起来,东墙可不可以快些完工。”离朔忧虑道。
“王爷英明,末将觉得王爷最为担心的可能还不止这一点吧?士兵可以慢慢的调养,城墙也能够慢慢的修复,但是贼人的心却永远无法预料,不是吗?”陈二突然表情怪异的说道。
离朔看了他一眼,心里一紧,担忧道:“你说到了本王的痛楚了,的确不错,一旦贼人趁这个机会反扑过来的话,只怕到时候我们无法抵挡,到现在为止,我们能够战斗的士兵应该不足十万人了吧?”
“的确如此,王爷的担忧不无道理,只是贼人一时间元气大伤,想要卷土重来,一般不可能有那么容易吧?”陈二劝说道。
“可是本王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隐约之中有一种力量在窥视着我们,可是却不知道藏在何处,但愿只是本王多虑了吧。”离朔忧虑道。
陈二见状,安慰道:“王爷可能是日夜操劳过度了吧,只要加紧城墙防御,立刻阻止人员对伤病的士兵抢救,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你应该多多休息才是,不要太累着自己了,要知道凉城还指望着你坐镇呢。”
“本王如何能够安心的休息呢,这凉城的事一日不解决,本王就心神不宁的,只希望这场暴风雨尽快过去,本王要将此事禀报皇上,迟早有一天要剿灭了花成礼,这个混蛋居然敢造反,简直是找死。立刻派出摊子打探花成礼部队的下落。”离朔命令道。、
“是,末将立刻去办,告退。”陈二说完就退了下去。
离朔一时间不安心,开始去各处巡查,当来到康源的部队所在的阵营的时候,看见这里的情况要比想象中的好很多,他找来了一个正在治病的郎中,这个郎中是从凉城里请过来的,立刻向离朔行礼。
“告诉本王,这些人的处境状况怎么样?受伤中毒的人应该少一些吧?”离朔问道。
“回禀王爷,的确要少很多,这里只有将近一小半的人患上了这种中毒的迹象,大部分人还安然无恙的,情况还算乐观。”郎中汇报道。
“可知道其中的原因呢?”离朔疑惑道。
“草民也曾问过调查过,据说是因为这些人大多是在阵营中休息,所以有大部分人并没有饮用原来的水源,也就避免了中毒,实在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郎中推测道。
离朔点点头,又到其他的地方考察情况,一直忙碌到夜晚降临,他有布置了凉城的守卫,加强了警戒,这才稍微安心的回到了府邸,却是身心疲惫了。
凉城郊外的夜空之中,闪过一个白色的影子,速度极快,从上面下来两个人,正是噬月和落非花,二人走进了丛林之中,而在这里,却有许多西凉国的战士。
黑暗中往过去,落非花看见了一些闪动着绿色或是褐色的寒光,并且时时有低低地呜咽声,她知道,这便是噬月的龙虎部队,没想到在洛阳城不见他们,却出现在这个地方。
噬月一甩长袍,一个将士过来禀报道:“王,根据探子汇报,花成礼已经带着大批的部队星夜逃离的凉城,奔着洛阳城方向而去。”
“这个废物,也有聪明的时候,不必先去管他,城里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吗?是否一切按照计划在行事?”噬月邪魅的一笑,表情淹没在夜色之中,模糊不清,却透着一股杀气。
“回禀大王,一切安排就绪,只等待你的吩咐,大家就可以行动了,士兵已经就位,龙虎战士也正在等待之中。”将士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