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在不舍得从霍启治的怀里面抬起头看着他,只看到霍启治微微拧了拧眉,盼盼不由一惊,下意识的看向霍启治受伤的胳膊,只看到霍启治的胳膊处,鲜红的血液不断地从他的胳膊里面缓缓的流了出来。
“治哥哥!”盼盼瞪大眼睛一脸心疼的看着霍启治,她只顾着想自己了,连霍启治的伤口流血都不知道。
泪水,再一次滑落脸庞,盼盼不停地在心中责怪自己,假如不是她一味的倒在霍启治的怀里面,或许治哥哥的伤口就不会流血了。
“对不起,治哥哥!”盼盼一脸愧疚的看着霍启治。
霍启治抿嘴一笑,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变得更加的苍白,他伸出手抹掉盼盼眼里面的泪水,心疼的看着盼盼,“傻丫头,哭什么?治哥哥不是好好的吗?”
盼盼的泪水流的更加的凶猛了,她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转身向门口处跑去,打开房门,大声的吩咐五月,“去叫大夫来,快点!”
见到盼盼焦急的模样,五月不敢怠慢,她拔腿就跑。
盼盼见到五月去找大夫,才略微的放下心来,她转过身看向床榻出,却看到霍启治捂着正在流血的伤口倒在床上,他额头处的冷汗直冒,脸色煞白!
盼盼顿时被吓坏了,她几步跑到床榻前,将倒在床榻上的霍启治,抱在自己的怀里面,“治哥哥,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霍启治紧皱着眉头,却对盼盼微笑,“我没事。”
盼盼别过头去,不看向霍启治,她知道霍启治现在很痛,很痛,她知道霍启治即使再痛也不想看到她流眼泪,所以,她别过头去,不让霍启治看到她落泪。
“盼盼,治哥哥没事,所以你,不要哭。看到你流眼泪,治哥哥才真的有事了。”霍启治轻闭着眼睛强忍着伤口处的疼痛对盼盼说道。
霍启治的话,令盼盼原本愧疚的心,更加的难过,她的治哥哥啊,自己都痛得快要忍耐不住了,还反过来担心她!
盼盼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将已经聚集在眼眶里面的泪水强行的逼了回去。她不想霍启治在承受着伤害、口处的疼痛之余,还要为她担心。
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转过头,一脸微笑的看着霍启治,“盼盼哪有哭?怕农安知道治哥哥你一定能坚持住的,所以盼盼不哭。”
霍启治见到盼盼面带微笑的看着他,才放心的舒出一口气,随后他双眼一闭,晕死过去。
盼盼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处一沉,定睛一看,霍启治居然晕死过去,她的心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怔怔的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霍启治,她不敢伸出手去探霍启治的鼻息,她怕,怕此时的霍启治已经没了呼吸。
房间的门,被人在外面用力的推开,几个大夫匆忙的进入房间,眼见霍启治晕死在盼盼的怀里面,大夫的脸上立即蒙上一层冰霜,“姑娘,将霍将军放置在床榻上,老夫要为将军医病。”
盼盼一直呆愣的看着怀里面的霍启治,心里面却害怕不已,她害怕到甚至
忘记了流眼泪。
直到,大夫命她放下怀里面的霍启治的时候,她才慢慢的回过神儿来看着大夫,“你刚刚说什么?”
大夫无奈的看了盼盼一眼,“假如姑娘再不将将军放下来的话,恐怕,霍将军真的没救了。”
盼盼的眼睛里面顿时释放出异样的光彩来,她一脸兴奋的看着大夫,大夫这么说,也就是治哥哥还没有死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怀里面的霍启治放在床榻上,随后扎咋一边,看着几个大夫为霍启治医治。
大夫,率先将爆炸在霍启治胳膊处地纱布打开,清楚胳膊上面的血,然后又上了一些止血的草药在伤口上,才将流血慢慢的止住。
大夫仔细的为霍启治把了把脉,之后开了一张药方,吩咐站在门口处的小丫鬟为霍启治熬一些草药。
盼盼一直站在床榻前,看着霍启治,见霍启治脸色较之晕死之前,略微好了一点的时候,她高高悬起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大夫们为霍启治一直好伤口以后,便向盼盼道别,而后离开房间。
原本喧闹的房间里面,此刻,只剩下盼盼和霍启治两个人,房间里面静悄悄的,静的盼盼能够听到霍启治的微弱的呼吸声。
霍启治没呼吸一下,盼盼的心便痛一下,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脸庞,曾经的霍启治的呼吸声是多么的强有力啊!
曾经的霍启治是多么的健壮啊!
曾经的霍启治的脸上时刻挂着淡淡的笑容,总是宠溺的看着她。
可是,现在呢?
现在的霍启治的脸色苍白无力,别说笑了,就是连眼睛甚至都睁不开,。
现在的霍启治呼吸薄弱,一个不小心甚至可能有丢掉性命的危险。
现在的霍启治,除了躺在床上养伤以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赏花,望月,现在对霍启治和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梦!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司徒子旭造成的,若不是司徒子旭,霍启治根本不会躺在床上,若不是司徒子旭,霍启治。
每一次,只要想到霍启治现在这种凄惨的模样全都是司徒子旭造成的,盼盼的小手,便紧紧的握紧了拳头,甚至连指甲深深的刺进肉里面她都浑然卫军。为了霍启治能像从前那样,健康,那样开心的或者,她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将司徒子旭置于死地!
蓦地,盼盼的好看的眼眸里面,出现一抹从未有过的杀气!
司徒子旭,走着瞧,不要了你的命,我就不叫林盼盼!
想到这里,盼盼深深的看了正闭着眼睛的霍启治一眼,她从衣袖里面,将自己早已经写好的简单的信件放在在桌面上,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房间。
大街上,五月一直跟在盼盼的身后,略感疑惑,“小姐,我们要去哪里?”自从跟小姐进入将军府以后,小姐从未离开过将军府。
“很远的地方。”盼盼边走边回答。
“很远?都还没有走出京城,算远吗?”五月暗组纳闷。
盼盼苦涩一笑,没有离开京城是不算远,可是,对她来说,只要离开霍启治就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