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延跟安夏曾经住过的房子已经空了下来,自从安夏过世了以后季南延总是睹物思人,所以干脆就搬出了这里。
但是毕竟是安夏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季南延舍不得将里面的东西挪动一分一毫,只在显眼处设置了一个安夏灵堂,每年在安夏忌日的时候,季南延总是要来这个家住上一整天。
季南延不处理掉这个房子还有一个原因,他总觉得安夏会在某天突然回到他身边,他怕她回来的时候找不到家。
这一天又是安夏的忌日,季南延一个人对着安夏灵堂上的相片陷入回忆。
就在此时他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这个地方除了他以外已经好几年没有人来过了,莫非……
季南延想到这个可能性惊喜地转身,却看到在玄关处换鞋的严雪。季南延脸上欣喜的神色一点一点褪去。
季南延语气冰冷:“你怎么来了?”
“我在公司没有找到你,想到今天是安夏的忌日,就想着也来祭拜一下。”
说着严雪将手中的一捧百合摆在了灵堂上,顺手点上了自己带来的香。
看到严雪手中的香散发着袅袅青烟,季南延一把夺过严雪手中的香,将它掐断说:“安夏不喜欢这个味道。”
严雪的面如土色,她没有想到季南延连安夏这个贱人的喜好都记得这么清楚。
她试探着跟季南延说:“南延,这些年一定很痛苦吧,你不要再自责了,她会原谅你的。”
季南延没有回应严雪的话只是说:“你可以走了吧。”
严雪抓住季南延的袖子不肯离开:“南延,曾经在我们中间最大的阻碍是安夏,现在安夏也不在了……我为了你每天只睡几个小时赶通告唱歌拍戏,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站在你的身边不被指指点点,季南延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对我冷冷的,难道你曾经的誓言不算数了吗?”
严雪的眼圈都有些泛红了,季南延的眼神软了几分,但是他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他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
于是季南延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走进了卧室。
看着季南延的背影,严雪立刻收起刚才一副楚楚可人的样子,看着照片中笑容灿烂的安夏,眼神里仿佛能渗出毒汁。
“该死的贱人,死了也不让我安生。”
韩七夕回国的消息在大陆传的沸沸扬扬,不少歌手的经纪人都等着从狗仔那里买来韩七夕的联系方式,家庭地址。都争着要给自家艺人拿下韩七夕回国以来的第一首歌。
但是韩七夕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有半点音讯。
韩七夕躺在凌裕家的沙发上惬意地剥着橘子,将娱乐电视台的声音放到最大。
一回到家看到这幅情景的凌裕摇了摇头:“你回国以后签公司了吗?”
“没有,懒得看合同,就签在你们家吧。”
“我们星耀传媒只签大腕。”
韩七夕将手中的橘子皮砸到凌裕的身上:“才起步几年的小娱乐公司就在这儿给我装大爷,我写的歌能让你们新人变大腕儿,你说我是不是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