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惜根据查到的地址找到了安夏在的那所村子,凌乱的路道,破旧的房屋,外界大多猜韩七夕躲到国外去了,谁也没有料到安夏躲在了偏僻的农村。
农村的白天几乎没有人在家,都去地里干农活了,上午10点钟还飘着炊烟的人家想必就是安夏住的地方。
凌惜跟着炊烟指示的方向找到一个破败的院子,院子没有锁,凌惜就直接进去了。
安夏正在厨房里面准备午饭,她不习惯切菜,她一侧的肩膀耸高,用力控制着手中的白菜。
“安夏。”
凌惜的一声叫喊让安夏吓了一跳,手中的菜刀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切到了自己的手指。
血液滴在白色的菜梗上显得格外鲜红,安夏不安地回头,看到来的人凌惜,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凌惜来了啊,快找地方坐。”
凌惜关切地看向安夏手上的伤,这里没有安自来水管子,缸里的井水又脏的厉害,不能冲洗伤口。安夏随手扯下一点白菜叶子包住手说:“不碍事,一会儿就不流血了。”
凌惜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跟安夏开口讲这些事情,见凌惜愣着不动,安夏追问:“是你哥让你来看我的吗,有没有什么话托你告诉我?是不是外面发生了什么?”
安夏急于知道外面的事情,又无比相信自己的哥哥,凌惜忽然觉得安夏很可怜。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是季南延让我来找你的。”
“季南延?”安夏不明白了,自己在这里藏的好好的,季南延怎么会知道。
“安夏姐,其实我哥并不是真心想要帮你躲外界的追查,他是有私心的,他想将你留在他的身边……”
凌惜如实跟安夏说了凌裕跟严雪的交易,那个下落不明的孩子,和自己消失了好几天的男友。
凌惜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安夏姐,是我的错,没有早一点告诉你真相,我觉得我哥现在有点不正常,我害怕他会对李修做出不好的事情。”
安夏此时的心情无疑是天崩地裂,她曾经那样信任的一个人,居然对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
安夏抚上自己的肚子自嘲道:“我还以为自己重活了一遍变聪明了一些,没想到还是落到被人欺凌的地步。是我自己蠢,凌裕当时跟我说我肚子上的疤是为了抢救我的时候做手术割的,谁曾想居然是剖腹产的刀疤。”
安夏将凌惜脸上的眼泪擦干说:“别哭了,姐不怪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知道要待多久。”
凌惜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姐,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我对于李修还有可可的下落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件事你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我到时候想办法从凌裕的口中套出一点消息。”
这时一辆轿车停在了院子门口,是凌裕的车。安夏大惊,想要将凌惜藏起来,但是这里完全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凌裕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哭哭啼啼的凌惜,他的眼神不再温柔,严厉地问凌惜:“你怎么找到这里的?”